徐三騎著自己的小摩托好似一陣風一樣,帶著一路的煙塵,停在行政區的入口,沒耽誤時間,他直接大步朝著自己的辦室走了過去。
打開辦公室的門,發現孫長海正在打掃衛生。
徐三讚許的點點頭,他覺得孫長海現在越來越像個秘書了,但是隻要想到這個秘書是個1/,徐三心裡就有點膈應,不過膈應歸膈應,這個孫長海還是挺好用的。
“三爺早!”正在乾活的孫長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和徐三打了一個招呼。
“老曲來了嗎?”
“來,帶著幾個人去盤庫了。”
盤庫?
沒事盤什麼庫,估計昨天晚上的事他知道了,想借著盤庫的機會給我下個絆子?
細想有覺得應該不會。
徐三和曲墨共事有三個月了,他覺得這個同僚有城府,但是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條交給了孫長海,“拿著,照著上麵的東西買一份,然後送到我家去。”
孫長海接過紙條看了一眼,臉色立刻就變了,“三爺,您家這是要辦白事?”
“不是我家,是在我家辦一場白事。死的人是.....算了,這事解釋起來太麻煩,你先去買東西,抓緊!”
孫長海放下手中的拖布,“行,我這就去,隻是這錢咱走公賬,還是.....”
徐三捏了捏腦袋,“算我的賬吧,這些東西走公賬沒辦法報,沒幾個錢,犯不上。”
孫長海沒走,徐三紙條上東西可以好,也可以次,但是這價格上要差了好幾倍,這要都買好的那差不多要十個大洋,這錢要他出的話,那他的肉疼一年。
“三爺,您這東西要都買好的,我身上錢不夠。”孫長海忸怩的說,看那姿態還真有幾分小女人的樣子。
徐三打了個激靈,說道:“有點出息好嗎?彆一提錢就跟個娘們似的!以後出門多帶點。”
孫長海點頭哈腰,眯著眼笑著說道:“三爺您說的對,隻是這些要都買好的,少說也要七八個大洋,在您家辦白事,總不能太寒酸吧。”
徐三從兜裡摸出一把大洋,數了十個,遞給了孫長海,“這可是給死人用的,你說買好的咱就買好的,不過錢給你,彆想著以次充好湖弄我。”
孫長海嘿嘿地笑著接過了徐三手裡的大洋,說道:“不會,湖弄誰也不敢湖弄您啊。”
孫長海走了,這又少了十個大洋,徐三開始牙疼了,開始埋怨吉野怎麼這麼慢,還不把錢送過來。
等了一會,見還沒動靜,徐三決定還是先去找曲墨,雖然現在錢還不夠,但是怎麼也得在他嘴裡探探口風,看看他對昨天晚上的事是啥態度。
打開櫃子,換好軍裝,整理了一下軍容軍貌,對著鏡子照了一遍,才拉開了放房門。
庫房,曲墨正拿著一個夾子,對著士兵報上來的數字逐一勾兌。
曲墨帶著一副度數不大的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是某個講武堂畢業的,也是徐三所在這個偽軍第九旅旅長郝建平的心腹。
這個人用徐三的話說,就是矯情,愛較真,可真到動真格的時候,通常都會左顧右盼,難下決定。
總的來說,不算一個難交到人。
他今天來盤庫倒不是針對徐三,而是旅長那邊下的口令,想要各個駐守部隊具體彈藥庫存。
隻是這命令沒有文件,所以徐三不知道。
盤庫是個很枯燥而且很累的活,尤其是在這個沒有掃描槍的時代,象五營這種規模的軍火庫,沒個兩三天不眠不休根本完不成。
這次盤庫的時候不能封庫,所以這個庫存就是流動盤,這就使得難度又增加了幾分。如果不是徐三用表格和貨位管理,他曲墨可不敢保證能在旅長規定的限期完成任務。
此刻曲墨見到徐三,立刻收起了夾子交給一旁的衛兵,衝著徐三走了過去,“兄弟,你可來了,我還以為你昨天晚上有了新歡,今天腿軟的來不了呢?”
“曲兄,你這是哪裡話,兄弟哪能是那種因為女人耽誤正事的人。”徐三笑著回答,心裡已經清楚曲墨已經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了。
“你來的正好,跟我一起盯著這幫孫子乾活。”
“盤庫?”徐三問道。
“旅長早上送來的口令,最晚後天晚上就要數。”曲墨苦著臉說道。
“口令?我說你怎麼沒事來監督這麻煩事呢。”
“哎上支下派,旅長又要得急,咱要交的晚了,或者弄錯了,耽誤了上峰的作戰計劃,那可不是挨幾句罵的事了。”
“這事先不急,今天晚上封庫,外麵隻留基礎配給,我保證一個晚上就給你盤出來。”徐三拍著胸脯信誓坦坦地說道。
“就一個晚上?!”曲墨推了推眼鏡,對於徐三的話表示不信,就這盤庫的活,即使軍需處全員加班熬兩天估計才行。
“兄弟的話,哥哥你還不信嗎?山人自有妙計。”徐三笑著回答,臉上全是自信滿滿的表情,他之所以敢這麼說,因為這個庫房就在他的係統控製之內,回家點幾下鼠標,然後抄抄數就得了。
“真的?”曲墨又推了推眼鏡,覺得認識徐三的時間也不算短了,&nbp;這人說話可以,有譜,不是那種吹牛不打草稿的人,他既然能拍著胸脯保證,那麼這件事應該問題不大。
猶豫了一會,曲墨終於下定了決心,“那哥哥我就信你一次了。”
“嗬嗬,這就對了。”徐三說著便摟住了曲墨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兄弟有件事可能對不住哥哥了。”
聽了這話,曲墨瞬間就感到腦袋上綠油油的,因為徐三在平安城可有著人妻殺手的美名,他說對不住自己,那麼有沒有可能是他勾搭上自己老婆了。
想著想著,曲墨的冷汗就流了下來,再看徐三的眼神,就已經變得凶狠起來。
徐三一看著架勢,覺得可能要壞菜,於是他繼續嬉皮笑臉的說道:“曲哥你彆生氣啊!你聽我解釋!”
曲墨此刻已經青筋暴起,但是礙於周圍還幾個偽軍,他隻能咬著牙說道:“你解釋什麼!?”
“其實我就想看看熱鬨,結果那個於姐說話太傷人。”說著徐三咗了一下牙花子,“我才礙於麵子,把那姑娘搶了。”
曲墨眨了眨眼睛,然後盯著徐三:“就這事?”
“可不就這事,你還以為是啥事?”
曲墨吐出一口氣,然後小聲地對徐三吼道:“就一個窯姐,又不是我老婆,這跟tmd對不起我有關係嗎?”
徐三撓了撓腦袋,繼續裝傻,“那姑娘不是你花錢買來的嗎?”
“100來個大洋,又不是什麼大錢,送給兄弟又如何!”
聽了這話,徐三連忙就坡下驢,“哈哈,那就多謝曲兄了!等咱乾完旅長交代的任務,兄弟我請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