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牽著小黑驢,按照衛兵的指引,來到是一片營房之前。
再向前,就是小黑驢不能進入的區域了,不過特戰隊倒是貼心,還特意找了衛兵負責照料。
分彆之際,小黑驢竟然還親昵的用頭拱了拱他,看樣子不太想走的樣子。
真是頭通人性的好驢,徐三也很喜歡這個溫順的小家夥,因為這一路它一點也不鬨騰,可比縣大隊那匹大紅馬好騎多了。
徐三用手摸摸驢頭安慰道:“彆擔心,前麵沒有危險,但卻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你乖乖的跟著那個人走,就有好吃的東西,放心,他不是抓你去拉磨。”
安慰完,小黑驢便被拉走,走了幾步還回頭看了看徐三,有點依依不舍。
哎,徐三心裡感歎,縣大隊的驢子也不容易啊。
路不熟,因為徐三兩次來到這裡都沒有進入山本的指揮部,或者是辦公室。
進入營房的區域後,就由另一個衛兵引路了,這個衛兵徐三還是不認識,但是他卻從這兩個衛兵的臉上看到稚嫩。
不過這個稚嫩也是相對而言,因為山本特戰隊的成員通常都是二十四五歲,而今天見到這幾個好像都是二十歲左右。
難道是山本補充到新的血液了?
難道這些新兵就是筱塚給山本的好處?
單從氣質看,這幾個新兵還是跟老特戰隊員差了一點。
雖然差點,但是這些新兵的氣質還是強於普通的鬼子兵。
不管怎樣,這都不是好現象。
懷著疑問,徐三踏進了山本所在的營房。
摸摸自己的光頭,不太完美,如果是柳生十兵衛的發型就好了,或者是劍心的也不錯。
不過劍心是個小個子,形象上差了一點,不夠凶狠。
嗯,做個假發,在弄個眼罩......
徐三胡思亂想著就來到山本的辦公室前,衛兵通報後,他便推門而入。
山本和吉野正在商量著什麼,見到徐三進來,便停止了討論。
但兩人抬頭見到徐三的時候,真tmd的一臉震驚。
原來吉野還以為徐三就改個東瀛名字就得了,沒想到這貨竟然連衣服都穿上了,而且衣服穿的還是有模有樣的,在配上那個光頭,還真有點幕末武士的味道。
“徐三君,找我所謂何事。”吉野開門見山的問道。
“吉野君,我今日來找你隻是想詢問一下山本大左貴體是否康複?”徐三說道,頓了一下,然後轉向山本,微微鞠躬,說道:“我看山本大左麵色紅潤,精神抖擻,想必身體已無大礙。”
“做了二次手術,現在基本上沒有問題了,那天晚上還真的是要多謝徐三君鼎力相救,不然在下已經去見舔照大神了。謝謝!”山本一本正經地向徐三道了個謝。
徐三趕緊側身,回避了山本的行禮,“山本大左您太客氣了,您吉人自有天象,無需我幫助也能逢凶化吉,化險為夷。所以您不必在意這些小事。”
山本微微一笑。
徐三也跟著獻媚地一笑。
兩個笑容交相輝映,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祥和。
隨後徐三向前走了幾步,把手裡的小包裹遞到了他的麵前:“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山本饒有興趣的接了過來,然後打開,發現這是一個精致的木盒,裡麵裝著八顆蠟丸,四大四小。
拿起一顆,對著光亮看了一眼,卻發現密封的很好,根本看不到裡麵的東西,於是他好奇的問道,“這是丹藥?”
“丹藥都是騙人的,這是平安城保育堂的人參歸脾丸和烏雞白鳳丸,是中成藥,補血養氣,對您的傷勢十分有益!”徐三笑著解釋道。
藥是徐三隨便買的,中等價位,也沒做什麼手腳,至於對不對症,他也不知道,反正吃不死就是了。
“那真的要多謝徐三君了!哦,應該是柯南君!”山本的臉上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然後示意吉野把藥收下。
吉野接過藥盒就退了出去,他知道他在這裡的話,這兩個人有些話是不會說的。
“沒想到你再次出現我的麵前,竟然是這樣的打扮。”山本笑著說到,隻是這個笑容有些玩味,和平時的他很不一樣。
“我想我穿成這樣,應該可以拉近我們的距離,對嗎?”
“現在我們的距離還不夠近嗎?現在你如果拔刀的話,我想刀鋒已經可可以劃過我的喉嚨了!對嗎?”
“您放心,我的刀不會砍向盟友。”
“盟友?你怎麼會認為我們是盟友呢?”
“這話還用說明嗎?您是聰明人!”
“嗬嗬,說出你的目的吧。”
徐三從兜裡拿出了幾張紙,上麵撰寫的是關於水泥廠的一份計劃,還有一張紙條,上麵標明了水泥廠的幾個重要的技術人員。
當然這份計劃與豆腐渣工程無關,最終目的也不過是要控製整個晉西北的水泥市場。
山本認真得看了一遍計劃,將其放到桌子行,然後說道:“你這份計劃不隻是為了賺錢吧?”
“我想證明自己!”
“證明給誰看?”山本問道。
“你應該知道,在平安城。”
“你倒是聰明,懂的攀岩權貴,可是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計劃中不是寫了,控製晉西北的市場。洋灰可是很緊俏的建築材料,蝗軍修工事、修炮樓,這可都是必不可少的東西。於公於私都是好買賣,隻要運行個兩三年,想必你這個關係網就會鋪的很大了吧。而且您的仗該怎麼打還怎麼打,幾乎不用付出什麼。”
山本拿起計劃書,找到相關部分又看了一遍,然後放在了桌子上。
沉思良久,“確實可行,不過這份計劃我還要再研究研究。我是軍人,不是商人。”
“軍商兼顧的不是還有大板軍團嗎?您可以參照一下。”
“彆跟我提那些敗類。”
“也對,那些都是小買賣人,怎麼跟您這大買賣相比。”隨後,徐三嗬嗬一笑,便閉口不提。
軍火庫的爆炸的事徐三此刻已經知曉,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表明這件事與山本有關,但他還是隱隱地覺得這件事應該與其有著間接聯係。
山本啊,山本啊,從那天晚上你同意我向你開槍開始,你山本就注定的踏上了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