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還在堅守自己的位置,警戒著,預防忽然出現的八路軍,即使外圍也被吉野補下了暗哨,整個營地都籠罩在一片緊張的氣氛之下。
大左被八路打了黑槍,讓吉野非常的自責,所以他也拖著受傷大腿,四處巡查,查缺補漏。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徐三突然剃了光頭,但是在幾個鬼子眼中,這個光頭倒是挺喜慶的,為原本緊張的氣氛,帶來了幾分詼諧。
壓抑的心情也得到了幾分緩解。
涼風襲來,山本的身體抽動了一下,然後他緩緩地睜開眼睛。
山本醒了。
不過此時它的大腦還是一片混沌,好似一坨棉花套,緊接著,胸口傳來一陣劇痛,讓他的眼角不斷跳動。
我中槍了?
這是山本回複意識後第一個想法。
記憶漸漸恢複,但是還是有些模湖,這是麻醉後遺症,說白了,就大概跟喝多了差不多。
嘗試抬起手臂,卻感覺力不從心。
“大左,這是幾?”山本轉動眼珠,看到一個光頭,伸出二根手指。
“二。”山本虛弱地說道。
“大左,請跟著我的手指看,不用轉動脖子。”光頭繼續說道,然後緩緩地移動了手指。
山本目光開始跟著手指緩緩地移動,同時他也看清了眼前這個光頭的臉。
這個光頭是誰?
還沒有完全清醒的山本努力的在大腦中尋找著答桉,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這個人是誰,但總感覺這個人很熟悉,他應該認識。
山本麵無表情,使勁的想了一下,才發現眼前的這個光頭是徐三。
隻是他為什麼會剃成光頭。
腦袋疼,現在的山本隻要一費力思考,就腦袋疼。
“你是.....徐三!”
“沒錯,大左,正是小的!你平安無事我真是太高興了,您還記得您是怎麼受傷的嗎?”
“記得,是八路放的冷槍。”山本目光閃動,慢慢地回答。
然後光頭徐三把手電遞給了赤木:“好了,赤木君,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徐三為山本檢查,一方麵為了好玩,以前看電視劇裡都是這麼來的,所以他也想試試。
其理由是山本大左最後和自己在一起,一睜眼就能看到自己,會有安全感,可使心態平穩,利於術後康複。
其實他的真正的想法是山本蘇醒會不會就像個剛剛破殼的小雞仔,認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他的爹地呢?
當然這也隻是隨便想想,人在剛剛蘇醒的時候,尤其是麻醉蘇醒會有一段混沌期,這個時候人的意識還不清醒,會不自然地說出一些暈迷之前的事。
徐三是為了防止他說吐露嘴,才特意守在他的身邊。
見到山本的意識恢複的差不多了,徐三也就不跟著湊熱鬨了,畢竟他在這裡算的上異類,做多了招人煩。
吉野發現山本蘇醒後,也悄悄的湊了過來。
收起聽診器,赤木說道:“沒什麼事了,還是那句話,儘快轉移,不過現在大左的意識還不算清醒。”說著,赤木把目光投向了吉野。
吉野沒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山本。
山本舔了舔嘴唇,“水!”
吉野趕緊取出水壺,卻被赤木攔了下來,“現在大左還不能喝水。”
“收攏隊伍,我們回去,這裡已經算是我們的地盤了,向北四五公裡就應該能看到公路了。”山本的聲音不大,口齒甚至還有些不清,但是他的思路還是清晰的。
他要抓緊回去,因為回去就知道鴨子塢的戰報,得到戰報後才能繼續後麵的計劃。
山本在聽了徐三的蠱惑之後,已經徹底的改變的心態,從原來的純粹的帝**人,變成了一個有理想的帝**人。
雖然有所改變,但是卻依然改變不了他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性格。
隱隱之中,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嗨!”吉野答應了下來,然後便下去收攏隊伍了。
山本被兩個醫療兵用簡易擔架抬著,迅速的離開了這片山林。
徐三看著現在的山本,可真是映了那句話,站著出去,躺著回來。
這樣挺好,山本的傷雖然死不了,但是足夠讓他消停一段時間了。
而且,估計他還能博得筱塚的同情,得到點好處。
不過這個好處,應該就沒自己的份了。
四五公裡,不算遠,但是對於抬著一個重傷號的隊伍來說卻不算好走。
一個多小時後,大概淩晨兩點,山本特戰隊終於抵達了公路的邊緣。
兩名負責探路特戰隊員從路邊探出了身形,&nbp;然後左右查看,待確認沒有什麼危險後才打出手勢。
隨後,吉野一行人也慢慢地抬著山本走了出來。
看了一下天空,辨認了一下方向,吉野打了一個手勢:“那邊!”
現在的鬼子的炮樓據點建立的還不算密集,大概三公裡左右一個,所以說小隊隻要再走大概兩公裡就能遇到據點。
這個據點不管是偽軍的還是鬼子的,都能修整一下。
沿著公路向前走了一會,為首特戰隊員突然打出了停止的手勢,然後把耳朵貼在地上聽了一下,然後打出了一個隱蔽的手勢。
但是,似乎已經晚了,因為即使不用伏地聽音也能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馬蹄聲。
吉野迅速的掏出了望遠鏡,看了一眼,“土八路!黑崎,打馬!”
黑崎也不說話,貓著腰低著頭,來到路邊,單膝跪地,架槍。
徐三感覺他幾乎沒用瞄準,就開了槍。
呯!
槍響,遠處大概四五百米的一匹戰馬應聲倒地。
但是馬蹄聲依舊不停的傳來,徐三之見遠處煙塵滾滾,不知道有多少戰馬奔騰而來。
“八嘎!失吹、鬆野,掩護,先打馬!儘量拖延時間!”說完,吉野便帶著餘下的特戰隊員撤了下去了。
徐三真是很佩服吉野的決絕,如果論實力,他絕對相信,這些剩下的特戰隊絕對能打退對麵的騎兵。
但是,現在隊伍裡帶著一個累贅山本,這樣就會使得這場戰鬥打的畏首畏尾。
所以,他果斷地斷尾,犧牲兩人,換來全隊的安全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