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三中二地喊出忍術名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氣氛一度陷入尷尬,徐三覺得此情此景,如果再有一隻烏鴉飛過就好了。
撓了撓頭,徐三羞的滿臉通紅:“不好意思,好像失敗了!如果成功,就會有一個火球從我嘴裡噴出去。要不我再來一次?”
“不用了,準備一下,十五分鐘到了!”吉野看了看表,決定出發,至於忍術什麼的,現在還不時觀摩的時候。山本要求十點集合,這對於他們特戰隊隊員來說不算問題,但是帶著一個徐三,就可能出現變數,他可不想因為一個華夏人而被軍法處置。
井上還不到二十,算的上年輕,也是聽著各種忍者傳說長大的,今日看著有模有樣但是沒有成功的忍術,心中頗有遺憾。
徐三調整了呼吸,然後走到了井上的身邊,“井上太君,藤田教官真的沒教給你們忍術嗎?”
大概剛才徐三的表演和他心中的忍術重合,所以此刻的井上對徐三放鬆了一點警惕:“我們可沒你幸運,藤田教官隻教了我們如何在行軍的時候發出最小聲音,還有如何利用影子隱藏自己的身形。”
“八嘎!”吉野聽到了井上的話立刻打了他一個嘴巴,“藤田教官的訓練內容是隨便能和彆人的說的嗎?”說完便盯著徐三看。
“我什麼都沒聽見,我什麼都沒聽見,吉野太君,咱們還是趕緊出發吧,不要貽誤了軍機!”徐三整理一下軍裝,一本正經地說道。
吉野轉頭再看向井上。
“嗨!我剛才什麼都沒說!”井上也很順著徐三的話說了下去。
吉野點點頭,“出發!”
鬼子就是這樣,很多的時候都是自欺欺人。
就像剛剛井上泄露了特戰隊的訓練科目,吉野就立刻糾正他的錯誤,並且誘導徐三跟著他們一起把這事隱瞞下來。
這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無論在哪個部隊,泄密都是重罪。
他們也想回家,也想帶著榮譽回家。
如果被灌上泄密的罪名,他們怕是回家之後也要切腹謝罪。
東瀛就是這樣,嘴上忠君報國,其實背後卻是小肚雞腸。
急行軍開始,徐三也再次開始了他的馬拉鬆之旅。
不過這次他要比剛才輕鬆了一些,因為他發現他可以在行軍中運行練氣訣。
雖然這樣會分散他的注意力,但是現在前麵有兩個鬼子帶著就無所謂了。
隻要分出一點注意力不撞樹上就行。
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三人也行進到了八路軍的地盤,帶隊的吉野速度也慢了下來,走的路也越來越難以辨認,地形也越來越複雜。
徐三覺得自己現在是徹底的迷路了,如果讓他去找回家的路,他一定找不到。
想到迷路,徐三不自然就聯想起了陳長海的屁股,於是他提醒前麵的吉野:“小心獵人的陷阱!”
吉野身子微微一顫,立刻臥倒隱藏自己的身形。
他顯然是被徐三這一嗓子嚇到了,這地形現在空曠無比,還是深夜,所以徐三這一嗓子顯得格外的滲人。
“八嘎!”趴在地上的吉野小聲罵了一句,然後立刻環視四周,看看有什麼動靜沒有。
回頭看了看徐三,此時他已經在心裡把徐三罵了幾十遍了。
現在是八路軍的地盤,你那麼大嗓門乾嘛,想把八路招來嗎?
現在我終於知道山本大佐不願意帶你了。
支那人全部都是蠢豬!
蠢豬!
平穩一下心情,發現沒有異常,他才揮手示意後麵的兩個人跟上。
看著徐三,吉野真想揍他一頓!
但想想剛才那副大嗓門,他決定還是算了。
他怕!
怕徐三會慘叫!
繼續前行,在經過一個八路軍的哨卡的時候,吉野停下來暗中觀察後便皺起眉頭。
“井上,一會你背著徐三跟著我從從左側衝過去。”
“嗨!”井上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下來,因為東瀛人習慣性的服從。
“徐三,你在井上背上的時候千萬不用亂動,不然很容易驚動八路,如果驚動了他們可不要怪我們丟下你不管。”
“嗨,全聽吉野太君的!”徐三答應下來,轉頭在看這個八路軍的哨卡,確實防禦的挺嚴密的,警戒範圍幾乎沒有死角。
井上背起徐三,然後就看見吉野伸手打出了幾個收拾,然後點點頭。
幾秒鐘後,兩個人就衝了出去。
時而停頓,時而衝刺,不一會兩個人便安全的通過了哨所的警戒區域。
整個過程非常流暢,井上即使在背著徐三的時候動作也沒變形,看來揍是沒白挨。
就算是敵人,徐三也忍不住為這兩個鬼子叫一聲好!
還好,特戰隊人不多,也就100多人,不然這把懸在頭上刀,還真是讓人寢食難安。
再次行進了半個小時,三人的隊伍停了下來,用防水帆布遮擋手電的光亮,查看地圖。
“徐三,聽你的呼吸聲,狀態比剛才好了不少,這是怎麼回事?”井上問道。
“是嗎?我也覺得好像是比剛才好了許多,我想應該是這次我用了藤田教官教給我的呼吸方法。”
“開始的時候你怎麼不用?”吉野沒好氣的說,因為他一直因為照顧徐三而放慢了行軍的速度。
“開始的時候沒想起來,後來咱們聊忍術,我才把這套呼吸方法想起來,嗯,好像叫水之呼吸法。”徐三煞有其事地拿出動漫裡的名詞忽悠。
“真令人羨慕啊!”井然用了一種帶著酸氣的語氣說道。
“彆閒聊了,我們泅渡過前麵那條河就要到任務地點了,最後的路程要格外小心,我和井上去開路,你記住緊緊跟在他的後麵,最後的路往往是最艱難的。”
“嗨!”徐三答應了一聲,心說終於熬到,五個多小時的急行軍都快要了我的老命了。
前行一百多米後,徐三便聽到水流聲,隨後來到河邊,伸手觸碰一下河水。
帶著冰碴的河水,冰涼。
摸起一塊石頭,扔到了河中心。
“撲通~”
好像有點深!
二十餘米的寬的河麵,中心深度大概三四米。
當然徐三不知道具體多深,他雖然會遊泳,但是那是在遊泳池,而且遊泳池的水溫是多少,這河裡的水溫又是多少。
剛才用水試探,那可真是涼啊,溫度絕對和剛才冰箱拿出來的可樂差不多。
這麼低的溫度.....
正當徐三胡思亂想的時候,吉野和井上已經鑽進了河裡。
日......
你練就不做做準備活動嗎?
就不怕下水抽筋嗎?
呃.....
好像不用,這五個多小時的急行軍,早已經把身體活動開了。
咬著牙,徐三也鑽進了河裡,跟在了他們的後麵。
在河床上走了兩三米,徐三就感到腳底一空,然後他腰杆子一挺,讓身著浮了起來,再雙腳一蹬,雙手一劃。
撲騰了兩下,他竟然追上了井上。
冰冷的河水已經彌漫了全身,那徹骨的寒意漸漸地帶走了體溫,徐三不禁的打了一個哆嗦。
然後他趕緊運行了引氣訣,不過可能太冷的原因,運行過程總是被打斷。
“我想起了一個華夏的故事。”徐三主動說話為自己分散注意力,不然這河水太徹骨了。
“什麼故事?”井上問道。
“是關於兩隻驢子過河的故事。”
“閉嘴,保持安靜!”吉野小聲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