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剛剛撒掉一些,剩下的也有個三兩半。
這一口氣乾掉,算是給在場鬼子一步不漏聲色的下馬威。
果然,酒桌上能喝的就是豪傑。
在徐三豪飲之後,屋子內的鬼子對他的鄙視之心便少了許多。
三島拿起了一個酒盅,同時也遞給了徐三一個酒盅:“不知道那位李桑在不在,如果他還在平安城的話,不如叫來一起喝一杯。”
徐三接過酒盅:“李哥他有任務,估計短時間不會回來。”同時心理在想,這個三島看來也是摳逼,合著看我能喝了,給我換盅了?
實際情況確實和徐三想的差不多,因為清酒這東西,在華夏本土沒有,喝一瓶少一瓶,而他對本土的烈酒又完全受不了。再加上徐三上來就豪飲,這讓三島對自己那點庫存真是沒信心。
“可惜,不然我們還可以一起去打獵,上次打的野雞味道真好。”三島說著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憶上次帶回來的美味。
這個三島看來是個吃貨,徐三再次給他添加了一個標簽。
關於打獵,徐三有了一個猜測,於是開口問道:“打獵?現在平安城還在戒嚴,恐怕不太方便吧?”
“快了,最遲後天就能解封了。”三島神秘兮兮的說道,“不過這是軍事秘密,希望徐桑不要亂說!”
“嗨!”
徐三一本正經的答應了下來,同時心想,既然解封了,是不是能把小富婆送走了,家裡麵藏著這麼一個炸彈也不是個事,等回去和她商量一下,如果真的解封了把她送哪去?送到地方後也好順便和縣大隊的人碰個麵,這樣對於他後續的計劃也有不少的幫助。
當然如果能解決編製問題就更好了,即使是臥底也算是個編製。
徐三拿起酒瓶給三島滿上了一盅:“不知三島太君來到華夏幾年了?”
酒桌,家常,拉關係。
徐三這麼說是想激起三島的思鄉情,為了他更方便的套話。
“我離家已經快三年了,哎~”三島幽幽地歎了一口,經徐三這麼一提,他還真想家了。“不知道家裡那顆櫻花樹怎麼了,真想看看啊!”歎息之後,三島便喝掉了徐三倒滿的酒。
酒入愁腸愁更愁,三島看著徐三,“不知徐桑的家人可否安在。”
“家母在我幼年去世,家父在前幾年也病逝了。”
“節哀!”
聽到徐三的話,三島算是放心了。
他是偷著跑出來參軍的,沒有通知家裡。
那天難得聽到鄉音,讓他頗為躊躇。
再到後來,軍功拱手相讓,就讓他有了把徐三收為家臣的想法。
這次升職更是堅定了這個想法。
剛才他問徐三的家人,就是想知道他和皇軍有沒有衝突,如果有那麼收了徐三的想法就會就此掐滅,以後想都不想!
見徐三有些低落,三島為其再次倒上酒:“徐三,不要傷心,相信在過幾年,我們***皇軍就會統一**,到時候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哈哈哈哈。”
“那是,我相信皇軍一定能做到,***皇軍萬歲。”徐三端著酒杯又一次喊起了口號。
徐三的口號再次響起,讓酒桌一種鬼子情不自禁的又喊了起來。
喊了兩聲,徐三自己都樂了,沒想到,自己這個漢奸走狗賣國賊演的竟然這麼像,這要是在橫店,起碼是000/天起的價格。
“徐桑,你笑什麼?”
“我在憧憬三島太君所說的美好未來。”徐三再次意味深長的笑了,等再過幾年,你們嘗到茶葉蛋的味道的時候,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想?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無論哪一個國家的人在酒桌上都差不多。
華夏人也好,東瀛人也好。
喝高了一樣會興奮,也會借著酒勁發泄不滿。
與華夏人的醉酒之後的含蓄相比,小鬼子在二三兩下肚之後,便開始“八嘎,八嘎”的亂叫。
從開始的戰局不順,到後來夥食不好,還有太過偏僻,沒有女人總總。
抱怨不斷,牢騷不斷。
徐三耐心的聽著,從中攝取著有用或沒用的情報。
反正能記多少就記多少,積少成多,總有一天這些零散的情報會派上用場。
不過,鬼子不是來自的一個地方,也同樣充斥著與華夏一樣的方言。
加上日常口語不似動漫中那麼標準,這就使得聽著更加費勁。
還好,出現徐三聽不懂的時候,三島還能出麵解釋一翻。
一場酒下來,徐三感覺自己的日語聽力加強了不上,如果現在讓他考級去的話,估計三四級應該不算問題了。
在一群鬼子中忽然冒出了一個華夏人,不亞於鶴立雞群一般。也確實是鶴立雞群,因為徐三的身高確實是這個酒桌最高的。
對於異類,解決的方法就是喝酒。
所以徐三自進屋後,一直都在被拚酒。
一杯,一杯,又一杯,從始至終,徐三始終沒有倒下去,所以衝某種意思上來說,徐三此刻也算是抗日英雄。
酒局已經臨近終場,不少鬼子都在強撐,不讓自己睡過去。
一個鬼子晃晃悠悠地端著酒碗,氣勢洶洶地對著“你,支那人,我要喝你拚酒!”
“好呀!”徐三嫣然一笑。
喝酒嘛,怕你是咋地。
“啪”
兩隻酒碗相撞,徐三的酒碗晃了晃,撒掉三分之一,隨後一仰脖,再次一飲而儘。
“吆西....”說著,這個不知名的鬼子便倒在的地上。
“哈哈哈!鬆下君,你太丟人了,你剛才不是還說要喝倒這個支那人嗎?”一群鬼子依然又唱又跳,對於地上那個人事不醒的鬼子幸災樂禍。
三島揮了揮手,立刻有人把這個沒多少酒量還敢拚酒的傻逼拖到了角落,讓其自然醒酒去就。
看到酒已經喝的差不多了,三島招了招手,“藤田君,你去看一下,徐桑說的那個人還在不在!”
“嗨!”藤田好不猶豫的放下了酒杯,立正站好,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