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彎著腰的老者的臉色立刻扭曲,呼吸開始急促,恨不得白天就大開殺戒。
就算他不是讀書人也知道什麼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這書生,這書生!
最後還是自己一個人扛下了所有,撿完所有蓍草後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既然取不到氣息,那就不搭法壇,無非是多付出些許代價....
想到代價更是臉頰直抽抽。
而走遠的趙虎也在詢問。
“許先生覺得那個算命老頭有問題?”
“可能有問題,但沒證據。”
那個算命老頭剛剛出來就讓許宣產生了警惕。
這應該是他清醒狀態下見到的第二個修行者。
也理解了入道和無法入道的區彆。
老者精氣神三寶失衡,精元散亂,神魂腐朽,身上的氣息時高時低,此生注定無望入道。
而且還有一股讓人厭惡的氣息....那是血腥怨氣,絕對不是好人,當屬邪魔外道之列。
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惡意,佛門功法擅長感應人心。
若虛能看破剛入道的許宣的念頭,許宣就能感應到這個老東西內心裡的惡意。
非要算命...肯定是有幾分謀算在其中。
取死有道,怨不得我。
一個小本本記上,有機會,當全力撲殺之。
至於對方為什麼敢當著自己的麵這麼跳,自然是因為入道後三元歸一,非高境界修行者無法看破。
許宣也不會托大讓對方靠近自己,尚未有正經護身手段的他可謹慎了。
而且一個可能走邪道的修行者出現在錢塘,和李家血案是否有關非常值得懷疑。
來到縣衙,趙虎開始吩咐幾個機靈的衙役去盯梢。
“離得遠些,對方可能是有手段的異人。”
之後兩人開始辦正事,查閱案牘。
許宣看完後的建議是其他幼童走失的案牘可以並過來。
並且周邊縣城的信息也可以互通有無。
趙虎臉色一變。
許先生的意思是對方還在周邊一直作案?!
“血案是要案,發生一件兩件你們肯定都知道。”
“但幼童走失上報就會散亂很多,容易被忽略。”
“暫時不確定,先查著。”
許宣認為邪魔外道行事乖張膽大妄為,又有幾分邪異手段傍身。
隻做一件案子多少有些不符合這些邪魔的膽量。
趙虎的心情非常不好。
立刻找宋縣令請示,希望能和其他縣交換一下案牘的信件。
宋有德突然覺得嘴裡的龍井苦到人的心扉之中。
錢塘縣莫不是我的折戟沉沙之地?
說好的居民富庶,民風太安呢?
不是說文華之地,少生異端嗎?
“咳咳,大人,現在還不確定。”
“對對對,不確定。”
於是立刻派人快馬加鞭的前往周邊縣城確定可有類似案件。
下午的宋有德無法繼續端坐高堂,故作靜氣的來到後衙聽案情進度,隻是心裡一直發虛。
傍晚時分,傳信的衙役衝了進來。
幾人撕開函件,也不顧許宣是個外人就一同看了起來。
“這...這...竟然真的有!”
丟失的幾乎都是小康人家,或者富庶人家的孩子,貧民家的孩子反倒是沒有人動。
至於血案倒是不多,隻有一兩起,可現場也出現了詭異的屍體。
許宣沉思,看來這些邪魔外道一直在錢塘和錢塘周邊活躍啊,這是為什麼呢...
宋縣令身體搖晃了幾下。
這次作亂的已經可以確定是異人所為,原以為是做一票就走,結果從時間上捋了一遍竟然一直在圍著這裡打轉。
若是再來第二場...想去郭北收窮人稅都沒機會,直接丟了烏紗帽算球。
眾人都在發愁的時候,許宣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正好一同清算一下。
“大人,我舉報。”
打破沉默,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今日清晨有個算命.....”
“確定嗎?”
“不確定,但可以審一審。”
許宣充分貫徹了衙門的行事風格,不管有什麼算計,先抓起來再說。
反正那個老家夥肯定不是好人。
宋縣令也是精神一振,確實,不管怎麼樣先抓了再說,也是一個不失是方法的方法。
證據?懂不懂官字兩張口的含金量。
隻是盯梢的衙役回來彙報,那個算命老頭走進了一處胡同之中後就不見了。
.....很好,這很符合衙役的水平。
“果然有問題,沒問題你躲什麼!”
趙虎和宋縣令驚怒和欣喜兩種情緒同時出現。
確定了,這就是妖人,不是也是。
接下來如何找到對方才是問題。
錢塘是大縣,幾十個捕快散出去也找不到什麼線索。
許宣倒是一副預料之中。
不過未入道的修行者的手段並不會多高明,既然如此....
第二日。
宋縣令嘴角的水泡越來越大,內心的火氣大到嚇人。
許宣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決定提一點小建議。
“這縣城之中還有誰消息靈通。”
趙虎答曰:勢要豪強之家,三教九流之人。
“那就發動一下群....動員錢塘縣內的有識之士吧。”
許宣拿出玉牌,先去謝家。
給縣令看的眼睛都直了,東山謝家的玉牌。
這許教習,不,許公子是個有大本事的人啊。
找到本地最大的書店,交代了自己所需要的幫助。
掌櫃的一口答應,找人而已。
謝家有很多地契,還和其他世家把控著城裡的大部分生意,要想找一個人自然不難。
就連還在辦事的謝玉聽聞玉牌被動用也好奇的參與進來。
愛學習的人,好奇心自然不差。
三教九流那邊更簡單,趙虎對於他們就是活閻王的存在。
什麼李四趙六的點頭哈腰拍著胸脯的表示沒問題。
在算命老頭不知道的情況下,錢塘縣裡一張天羅地網正在落下。
第三天。
卜恒子此刻正在一處小院子裡布置法壇。
前天沒有拿到氣機就算了,還被那個小心眼的書生報複,派了幾個衙役盯梢。
這可是讓他大為惱火,我都沒有動手,你區區凡人怎敢先出手。
作為邪道小有名氣的妖術師,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既然如此,就用咱們之間的因果來下咒。
今晚必須破了對方的秀才功名以及陽火,才能轉化成傀儡,這樣就能去做大事。
砰砰砰!!!
突然院門被人死命的拍打,還有人喊著什麼老張頭,該交保護費啥的。
卜恒子一驚,差點以為自己暴露了。
他把法壇擋好,拿起一個青銅鈴鐺放入懷中,又套上一層人皮打開了門。
結果竟然是個潑皮無賴,張嘴就是保護費,不然就往家門口潑糞啥啥的。
......邪道中人的怒火啊....蹭蹭的長。
一陣作揖又付出了一兩銀子才擺平這件事。
回到院子裡平心靜氣,等待天黑。
而無賴拐了幾個彎後又來到了一處隱秘之地,很多縣裡的大人物都聚在這裡。
“那老家夥一兩銀子也給,看來就是他了。”
趙虎覺得穩了,錢塘縣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哪個潑皮在平民身上真的如此輕易的討到這麼多保護費。
“東市買了兩根香燭,又在西邊的攤口買了點米,還從黑市上買了三牲頭。”
通過謝家和其他掌控商市的豪門,大家輕而易舉的知道了這個突然有些奇怪的老宋頭買了什麼,因此才被鎖定在了這裡。
“許教習,這就是書中記載的先秦煉氣士,異人或者方士嗎?”
謝玉一臉好奇,感覺探尋到了一種隱秘。
許宣....你們到底在好奇什麼。
這可是邪魔外道,怎麼可以掉以輕心,當然是要用儘一切手段。
還君三日當死,三日你當死!
看著天上的陽光滿意的點點頭,想等天黑,做夢!
“宋大人,請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