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我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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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稚愣了愣,心底暗罵一聲衣冠禽獸。

她都這樣了,他居然還想著做那檔子事,變態嘛不是!

隻是她嘴上不饒人,“薑醫生不介意浴血奮戰的話,我也沒什麼介意的。”

薑徊冷嘲一聲,大掌離開孟津稚的小腹。

“沒興趣。”

他的掌心太過溫暖,揉弄的力道也恰到好處,孟津稚剛剛舒服了一些,眼看著他的手離開,唇角不自覺收緊片刻。

人在脆弱之下,情緒會不斷放大。

她不過片刻,就強撐著坐了起來,側頭看著他,“真沒興趣的話,薑醫生怎麼還會找我要了一次又一次啊?”

薑徊眼眸微沉,忽而,他唇邊揚起一點弧度。

反手握住她掌心,低頭湊過去。

“你說的對。”他輕描淡寫地說“我本來也沒有想過這麼變態,但你都這麼勸我了,我不來一次好像不太好。”

沉默幾秒。

孟津稚隻感覺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張了張口,半晌,軟綿綿地靠近人懷裡,裝虛弱。

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瞅著薑徊,孟津稚細聲細氣地開口“我疼。”

薑徊沒有反應。

孟津稚手指攀上他的腰,聲音裹挾幾分顫抖“我真的疼,薑徊——”

薑徊低垂著視線瞧她。

女人臉色實在難看得要命,唇瓣緊緊抿著,額頭汗水層出不窮。

大概是真疼。

其實薑徊沒有見過孟津稚來親戚時候的樣子,他們那時候的關係也沒這麼近,就是簡單的p友關係。

隻是一般這幾天,人的心情格外不好,也拒絕和他見麵,但等到幾天後見麵,她總會格外虛弱,床上也會溫馴幾分,他也就記住了這個規律。

乾燥溫熱的手掌覆上女人的小腹那一瞬,她長長喟歎一聲,伸出雙臂,將薑徊抱得更緊了一些。

孟津稚完全把薑徊當成了烤火爐。

有他在,平常十分難熬的經期好像變得好受不少。

上一次經期這麼舒服的時候——

好像還是和自己那個暴力狂前男友談戀愛的時候。

沒過片刻,孟津稚又沉沉睡了過去。

薑徊注視著女人乖巧溫馴的臉龐,頓了半秒,把她塞進被褥裡,抬手就要把手從她懷裡抽出來。

孟津稚在他抽手的那一瞬間就把他的手臂抱緊了,像是擔心他離開,加重力氣,把他的手臂完全抱進自己的懷裡,頭枕著男人的手臂,確定對方完全掙脫不開才罷休。

薑徊沉沉望著她。

她也渾然不覺,蹭上男人的懷抱,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光亮透過薄紗點亮房間。

床上一隅,黑暗深邃。

身影交錯層疊,女人被男人完全籠罩在懷裡,密不透風。

孟津稚睡得很舒服,起來的時候,小腹的疼痛都沒有那麼明顯了,她睜開眼,入眼就是男人冷淡俊秀的麵龐,他的睫毛很長,湊近看,根根分明,濃密又漂亮。

她下意識抬手想去摸。

男人嗓音喑啞“想做什麼?”

孟津稚一時尷尬,“你醒著的?”

“被你吵醒的。”薑徊說,“剛剛想乾什麼?”

孟津稚嘴唇翕動,片刻提起眼睛,道“……你的睫毛很長,很漂亮,我想摸一摸。”

薑徊“你得比我更長。”

孟津稚明白這是拒絕的意思了,她垂下眼睛,生硬地轉移話題“我睡了多久了?”

窸窸窣窣的被褥摩擦。

薑徊起身,拿起放在床頭的鬨鐘看了看,“一天。”

孟津稚這會有點實打實的吃驚了,“我睡了這麼久?”

薑徊抬眼看她。

幾秒後,孟津稚自己去拿手機,翻看時間。

現在是晚上六七點。

她從昨天開始睡到今天,的確是睡了一天。

饑餓感後知後覺向上蔓延,孟津稚捂了捂肚子,和男人對視,“你餓了麼?”

薑徊“廚房裡有慧姨做的午餐。”

言下之意,讓她自己熱。

薑徊坐在一側,冷眼旁觀。

孟津稚問“你要來一碗嗎?”

薑徊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的手機就響了,是醫院來的電話,急診室來了一個車禍患者,初步判定,臟器受到嚴重損傷,心臟供血也有問題,需要他回去幫忙。

孟津稚隻來得及看薑徊一邊離開一邊打電話的背影。

很快,門哐當一聲響。

人走了。

孟津稚下單的手指微微頓住。

她側頭瞥過一眼,剛剛在眼裡色香味俱全的粉麵,現在看著也是食之無味。

孟津稚沒有再點外賣,她起床看了一眼廚房裡的飯菜。

慧姨可能是看見薑徊在這,做了三菜一湯。

孟津稚熱了熱湯和其中一道排骨,隨後把冷飯拌到湯裡,一口一口的吃著。

手指滑動屏幕,忽而停下。

不久前,寧願的朋友圈曬出一條粉鑽的照片。

她沒有配任何圖,但即使這樣,底下也有很多人評論,有叫嫂子的,也有問她和薑徊婚約打算延遲到什麼時候,他們準備喝喜酒。

寧願沒有過多回複,就像她曬粉鑽隻是一時興起的行為。

孟津稚唇角露出一點嘲諷。

她把飯吃了,把碗收拾進廚房,繼續回到床上休息,點開慧姨的屏幕。

慧姨叮囑她女人這幾天都不好過,讓她好好休息。

然後,給她拍了幾張孟晴的照片。

孟晴的心情還不錯,並沒有受到小鎮裡流言蜚語的影響,還對鏡頭比了一個當下網絡流行的比心。

孟津稚瞧完兩眼,把溫熱手機抱進心口。

可能是剛從安鎮回來,孟津稚閉上眼就夢到了過去的事。

其實她小時候來親戚的時候,疼得沒有這麼厲害。

隻是某個暑假開始——

她的經期就開始疼了。

孟晴帶她看過醫生,說是寒氣入體,多吃兩副藥就行了。

隻是那藥太貴了,她們過得拮據。

孟津稚吃藥,都是一分掰成倆半吃,藥效也大大減弱,後來又是寒冬臘月,想儘辦法賺生活費和醫藥費,她寒氣入體越來越嚴重,也就越來越疼了。

後來有一天,她去上晚自習,走在路上,腹部的絞痛越來越疼。

疼得她雙眼一黑。

身後一隻手攙住她,聲音冷淡“同學?”

孟津稚下意識睜開眼,捂住狂跳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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