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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的話曆曆在目。
羅強東的案子雖然可以判為正當防衛,但孟津稚提供的線索——
包括可能有人指示羅強東這一點,他們還沒查出證據。
因為現在羅強東一口咬定背後沒人指示他,他隻是看孟津稚長得漂亮,才這麼乾的。
孟津稚提供的那張照片也無法證明羅強東被人指示。
如果之後案情有什麼進展,他們會再通知她。
思緒從回憶裡抽回,孟津稚走到薑徊麵前。
薑徊抬眼看過來,“解決了?”
孟津稚“謝謝你。”
薑徊斜斜睨過來一眼,“為什麼謝謝我?”
孟津稚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她昨天對他的態度實在不好,現在情緒又大起大落,麵對薑徊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彆扭。
上前兩步,她輕輕牽扯住男人的衣袖,抬頭,目光灼灼看向他。
“我錯了。”
薑徊唇鋒牽扯出一抹極淺的弧度,“錯哪了?”
孟津稚無端覺得有些憋屈,又不得不承認“一時衝動,誤會了你,還對你發脾氣了。”
薑徊聲音淡了些“知錯就改,不要再有下次。”
話是如此說,男人溫熱大掌攀上女人手背,一點點嵌入指縫。
十指相扣。
孟津稚看了看交握的手,沒有甩開。
身後腳步聲響起。
林溫文聲音沉沉,細細聽,還有那麼一點不甘心“今天謝謝薑醫生了。”
他瞥眼站在一側,近乎僵硬的孟津稚,“其實這件事也不怪她,也是我惹了麻煩,她擔心我,著急之下,所以才會對薑醫生發脾氣。”
孟津稚喉頭滾動眼睫微抬,瞧向薑徊。
薑徊神色清冷淡然,一雙黑黝黝的瞳孔裹挾著密不透風的暗沉,淡淡說“知道是自己惹了麻煩,就安分點。”
說話委實太難聽了些。
孟津稚臉色有點沉,扯了扯薑徊的手。
薑徊攥得更緊。
掌心相貼,汗涔涔的溫度傳來。
孟津稚不適應,也不自在,想鬆開,但他實在捏得太緊,讓人難以招架。
薑徊看向孟津稚,語氣平靜“他承認,你著急什麼?”
大喇喇點出來,著實讓人尷尬。
孟津稚否認“我沒著急。”
林溫文接話“她可能隻是替我打抱不平。”話音剛落,他看著薑徊,又笑了笑“薑醫生,一個人的心在你身上的時候,是很難爭取走的,所以你大可放心,但反之也亦然,你想留也留不住。”
孟津稚要是真想離開,薑徊是擋不住的。
他現在不和他爭——
隻是因為孟津稚還喜歡他。
薑徊眸底掀起洶湧風暴,高高在上裡又帶著不置可否,“看來你很有感悟。”
林溫文神色一冷,“是看多了的感歎,既要又要的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聞言,孟津稚指尖掐進掌心。
薑徊眉眼疏冷,側目掠過小湖上漫出的點點星光,不徐不疾地說“那也總比沒有得到手要好。”
劍拔弩張,一來一往。
薑徊比林溫文要高上些許,他斜斜看過來,視線清冷到極點。
周身的氣質更是壓迫感十足。
林溫文正要開口。
孟津稚率先道“我有點餓了,我們先回去吧。”
她側目瞧向一側的林溫文,禮貌地笑了笑“我可能過兩天就回京市了,沒辦法陪你一起玩了,不好意思。”
林溫文收斂神態,“沒事。”
孟津稚客套說“那祝你在江南玩的愉快。”
她沒有再多說兩句,就直接被薑徊帶走了,一點餘地都沒有。
兩人回到家,關上門。
孟津稚不滿地說“你這樣讓我在林醫生那很難做。”
薑徊“什麼時候醫院流行這套了?”
他說的是人情關係這套。
對於薑徊這種天之驕子來說,他沒有過求人的經曆,自然也不會體會到沒有關係,每一步都難走的時候。
孟津稚把心頭的情緒壓下去。
他願意幫林溫文,已經讓她很意外了,她不應該多奢求。
“你不知道,但不代表沒有。”她話鋒一轉,“中午給你做辣子雞和酸醋魚?正好家裡還有點菜,到時候再弄一個涼拌黃瓜。”
薑徊低眼,“在討好我?”
孟津稚不否認,“不可以嗎,我想討好你,也想好好感謝你。”
薑徊目光停留在她白淨的小臉上,一寸寸往下,落在她曼妙的曲線,眼神暗沉一瞬,“想感謝我,不如拿出點實際行動。”
孟津稚對男人的視線是很敏感。
尤其,眼前人還是薑徊。
他們倆太熟悉,一個眼神,她便知道他想要什麼。
眼睫撲朔兩下再抬起,孟津稚湊近半步。
她今天穿的衣服寬鬆,雪白的皮膚須臾闖進薑徊的眼底,渾圓貼上男人心口。
“等夜晚,好不好?”
薑徊沒說話。
孟津稚唇線輕輕抿了抿,踮起腳,吻上男人的唇角,她一隻手抬起來,壓在他的後頸。
呼吸交融,滾燙熾熱。
她的大半身體都挨在他身上。
天光灑下,映襯的院子裡的兩人愈發曖昧,短短幾秒,男人反客為主,強勢反攻,攫取她口腔的每一寸。
孟津稚舌尖都在發麻。
到最後,她完全變成了薑徊懷裡的一灘水,走都走不動。
原本定好的中餐也沒吃成。
還是薑徊紆尊降貴,親自到外麵打包了兩份飯回來。
孟津稚吃完飯,側目看著坐在不遠處檀木椅上看書的薑徊,低聲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醫院不催你嗎?”
他拿的書,是家裡之前她高中買的課外讀物《邊城》。
孟津稚高中的時候,不愛看這些,所以基本都在家裡生灰了,後來給孟晴治病,家裡這一堆東西更是沒照顧,灰塵撲撲的,也不知道人是從哪拎出來的。
薑徊放下書,“想和我一起回去?”
孟津稚費勁翻了個身,抱著被子,“不可以嗎?”
薑徊“明早回去。”
孟津稚“那我現在去洗個澡——”
她怕到了晚上,她就更不樂意動了。
真絲被褥滑落,她挽起如瀑的長發,露出一節節漂亮的骨頭。
屋外的天光徐徐透進來。
她生的白,就顯得昨天蹭在地上蹭破的皮膚愈發的紅和猙獰,腰腹處還有一點青紫色。
男人瞳底顏色黯下。
孟津稚像是沒注意到一樣,把旁邊的棉麻睡裙撈過來,剛穿上。
粗糲手掌按上她的小腿。
“洗了澡,也會被弄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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