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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比剛剛更窒息。
孟津稚被雲菲提上去的一些好心情煙消雲散,她臉上的表情也冷了下來,目光直直看著薑徊。
她不想認輸,嗓子裡的聲音卻乾澀了一個度“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
薑徊眉梢壓下不耐,脫下外套,他掠過孟津稚,“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
孟津稚很多話一股腦的全堵在喉嚨裡。
她氣極反笑。
有些事,不是解釋就能說明白的;還有一些事,是就算你解釋了,也說不明白的,因為對麵的人給你定了性,帶了偏見,你再想解釋,他也會覺得是你在狡辯。
薑徊就是後者。
她也沒有再繼續解釋的必要。
孟津稚直接回了床,蓋好被褥,閉上眼睡覺。
過了約莫十多分鐘,一具帶著濕氣的身體貼了上來,將她攬進懷裡。
孟津稚掙了掙。
男人用更大的力道將她壓下來,牢牢困在懷裡。
孟津稚慍怒道“彆抱我。”
薑徊說“讓我彆抱你,你還緊緊貼著我?”
孟津稚的身材不算乾癟削瘦,她的每一處肉都相對飽滿,大腿更是如此,現在被他的雙腿架在中間,不貼上那才叫奇怪。
肉貼著,皮膚貼著皮膚。
很快就萌生出了一層熱意。
汗涔涔的,食髓知味的。
被褥下的空間太狹窄。
人的本能反應抬手就能碰到,所以感受到某物時,孟津稚瞪了眼前男人一眼。
薑徊抬手撫摸過她的頭頂,聲音漫不經心“我知道你對他沒那種心思。”
孟津稚憋了半晌,她說“他對我也沒那種心思。”
“就算沒有,你能保證在外人眼裡,他們也是這麼想的嗎?”他聲音很低,不像是質問,像是敘述。
在這個社會上,對女人的規則比對男人苛責太多,男人能做的,女人不能做,男人不能做的,女人也不能做,而如果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發生了點什麼,受到抨擊的也隻有女人而已。
他們會說,是她勾引了那個男人,會說她骨子裡騷浪賤。
而男人則會在這裡完美隱身。
孟津稚很想說這些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薑徊卻握住了她細滑的指尖,不徐不疾地說“你覺得和你沒關係,可薑鳴是薑家人,他不做什麼,不代表他父母不會做什麼。”
薑家二房沒有入職薑氏的集團,另有自己的公司。
不算大,但也不算小。
如果他們誤會孟津稚和薑鳴有什麼,為了自己的兒子,他們會直接封殺孟津稚。
在加上薑家背後的能量。
不說薑家有沒有發話,就算沒有,底下的人也會為了討好薑家,踩她一腳。
孟津稚臉色在這一刻變得有些白。
眼睫微抬,她直勾勾地看向薑徊的眼底,“那我勾引了薑家最出眾的孫子,要是被發現,我之後會不會——”
更慘。
這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男人的氣息渡著唇過來。
粗糲大掌輕輕覆蓋她的脊背,聲音冷淡,卻帶著篤定“他們不會發現。”
孟津稚笑,“你要把我藏一輩子嗎?”
薑徊“如果你乖,也不是不可以。”
孟津稚一把掀開被褥,提膝抬腿坐上男人緊繃腰腹,她唇角帶笑,無比挑釁,“要是我不乖呢。”
薑徊反手攥住她掌心,向下拉。
孟津稚上半身跌進他堅硬胸膛上,臉頰貼著溫熱心口,他語氣太平靜,像是在說無關緊要的小事。
“那就讓你乖。”
這話說得有那股子讓她臣服的意思。
女人細長的指甲在男人胸膛上畫著圈,她眼睛沁著笑,半抬起眼睛,似笑非笑,“那要是你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呢,是不是該你聽我的話。”
薑徊渾不在意,“如果你有這個本事,也不是不行。”
成年男女的交流,總是天雷勾地火。
牽一發,而動全身。
至少,孟津稚隔天早上是真的睡過了頭,一點都沒能起來。
朦朧間,她聽見薑徊在和人說話。
但太累,太困,眼皮子都在打架,一點都沒能醒過來。
等到她起來,都已經是日上三竿的地步了。
雲菲就坐在她房間的落地窗前。
孟津稚看著出現在房間裡的雲菲,實打實的嚇了一大跳,抬手捂住心口,“你怎麼進來的?”
雲菲歪頭,“你男朋友讓我進來的。”
孟津稚“我男朋友?”
雲菲點頭,拉著椅子,一臉八卦地抽著椅子,坐到孟津稚床邊,“就是那個高高帥帥的,手上還纏著繃帶的,你不認識他?”
‘纏著繃帶’四個字立刻讓她想到了薑徊。
孟津稚揉著發疼的腦袋,昨天玩得太過頭,她將近清晨才睡著,現在也不清楚多久了,答道“認識,但他不是我男朋友。”
雲菲瞪大眼睛,“那是什麼?”
孟津稚找不到一個貼切的詞,隻含糊地說“我在追他。”
雲菲看著她身上的紅痕,慘不忍睹,嘴唇翕動“津津,你真的要追人的話,就不要和他睡,不然他以後會覺得你很廉價……”
孟津稚知道,以性開始的開端,到最後無論怎麼樣,都會變得廉價。
隻是她沒什麼辦法。
她轉移話題地問道“現在幾點了?”
雲菲說“一點了。”
孟津稚有點吃驚,“這麼晚了?”
“嗯,”雲菲說,“不過沒什麼,你那位ruh說不用你過去,你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正好方便我們下午玩。”
孟津稚點了點頭,想到什麼,說“菲菲,你之前說的封征他朋友是不是就在江南?”
雲菲“你想見他?”
孟津稚嗯了聲。
她先前加過封征的這個朋友,但沒有回應。
現在正好在江南,她可以當麵去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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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願對劃船的項目興致缺缺,不過她對岸上的一些精品店很有興趣。
拉著薑徊,就從船上下來。
薑鳴作為電燈泡跟在他們身後。
寧願在店裡挑了一副碧綠色耳墜,她抬頭看了看薑徊,問“這副怎麼樣?”
薑徊冷“喜歡就買。”
寧願道“要是我都喜歡呢?”
薑徊漫不經心地說“那就都買下來。”
寧願臉上帶了笑容,無論是哪個年紀的女人,都喜歡男人對自己豪擲千金的樣子,她握著手中的翡翠耳墜,領著薑徊去結賬。
“那不行,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還要以後留著養我呢。”
薑徊把賬單結了,薑鳴則是撇了撇嘴。
幾人剛跨出店門。
寧願突然驚訝道“那不是孟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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