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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稚驚魂未定,下意識往前兩步,鑽進薑徊的懷裡,她的手緊緊攥著他的胳膊。
隔著一層布料,男人肌肉僨張,線條流暢。
他溫熱呼吸打在發梢,細微的吹動出小小漣漪。
近在咫尺的距離,兩個人都有瞬間僵住。
因為太近了,近到仿佛能聽見對方怦怦直跳的心臟噪音。
孟津稚眼睫撲朔,短短幾息,她就變換了姿勢,伸手攀上薑徊的肩頭,手指落在他脖頸外露的皮膚上,微微打轉,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但如果是你的話,可以例外。”她如是說。
擺明了是在回應薑徊那一句——‘讓慧姨來照顧你’。
男人和女人的纏鬥,永遠不是靠武力解決。
而是心理上的博弈。
薑徊眼眸裡的黑色又沉了幾分,他沒說話,隻是冷冷盯著孟津稚。
視線交錯,冷峻的絲線被一點點燃燒。
他反手握住孟津稚的肩,等她自己站穩,隨後,鬆開手。
孟津稚眼底暈染出些許委屈。
薑徊卻像是沒看見,他對這裡了如指掌般,徑直走向電視機下方的第一個抽屜,從裡麵拿出雲南白藥的噴霧,再側身坐回沙發上。
孟津稚倒是會賣乖,溫馴抬起腳踝,置於男人深色西褲上。
圓潤白淨的腳趾害羞蜷縮。
小幅度的動作,揉皺暗沉深邃的西褲。
她的傷勢不算太過嚴重,在薑家上過藥後,紅腫的腳踝疼痛沒有那麼明顯了。
薑徊雙指齊下,按住孟津稚躁動不安的小腿,他的手掌下滑一寸,噴出雲南白藥。
微涼的噴霧灑在傷口上——
絲絲縷縷,像是螞蟻一樣。
孟津稚秀氣的眉尖擰起,春水一般的眼眸泛起些許漣漪,“你不照顧我,就沒必要給我上藥。”
薑徊頭也沒抬,大拇指沿著白淨腳踝上的穴位揉按。
孟津稚不配合,抽開腳,往沙發的另一頭爬去。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視角,薑徊能夠看見她挺翹的臀部和全部的風光,扭動的腰肢宛若美女蛇,幾乎是幾秒間,他就想到了孟津稚纏繞上自己腰間,給予索求的樣子。
掌心圈住女人細滑皮肉,猛然一拖。
‘啪’的一聲。
孟津稚怔住,不可思議地看向端坐在那的男人。
薑徊像是在說平常不過的事情,語氣平靜“再跑,你的屁股就彆想坐了。”
孟津稚一瞬間眼睛都紅了,剛剛的羞恥還不夠,現在薑徊居然還打她的屁股,要是被人知道,這讓她怎麼見人?
然而,她沒有任何回話的機會。
男人傾身而上,用吻堵住了孟津稚要開口的唇。
窗口一根樹梢曳長,挑出明明晃晃的春光。
風起,喧囂於塵土之上,止於混亂的衣襟之下。
孟津稚呼吸都呼吸不過來了,大幅度的掙紮也變得成淺淺的動作,勾起男人心底最深刻的征服欲。
她伸手,拽住薑徊的衣領。
男人沉腰,再次吻上來。
屋外的陽光被烏雲籠罩,陰沉沉的下起了雨,將這一番天地全部淹沒。
結痂的細長撓痕訴說昨夜的瘋狂。
狎昵熾熱的火苗在兩人中間燃燒。
他和她的關係千絲萬縷,沒有超越道德,但和道德又絲毫不沾邊,一團亂麻。
孟津稚對上薑徊的眼,輕笑一聲“真不知道醫院那些護士知道傳說的高嶺之花是女人床上的禽獸會怎麼樣。”
薑徊反問“他們和我有什麼關係?”
也是。
堂堂醫學界的天之驕子,是不會將普通人放在眼裡的,她比普通人,大概也隻多一點分量。
孟津稚伸手勾住他的衣服扣子,“那我和你有關係嗎。”
她帶著他的手,往下一寸,貼著肚子。
“我的身體裡有你的烙印,我們有關係,或許以後一輩子也會綁定在一起也不一定。”
黑黢黢的眼眸閃爍著狡黠,她說得含蓄又文雅,其中意思的放蕩卻再明顯不過。
薑徊捏住她的下巴,那張嫣紅的唇覆上一層濕漉漉的光澤,他輕描淡寫地開口“隻有食堂的飯。”
孟津稚的嘴很挑,吃什麼,看著是隨便都可以,但對味道卻是異常的挑剔,如果不好吃,她基本吃兩口就不吃了。
孟津稚唇角抿了抿,挑起一點笑“我可以。”
薑徊眉頭挑了挑。
孟津稚就差豎起兩根手指頭,發誓自己能吃完,“我保證吃完,我想和你一起吃晚餐,中餐的話——”
薑徊說“如果我回不來,會有人給你送。”
孟津稚乖乖點頭。
不合時宜的,她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孟津稚尷尬捂住肚子,她發現今天簡直是大型社死現場,也是倒黴現場。
不然,她怎麼會頻頻社死。
“是腸胃蠕動的聲音。”
此刻的薑徊卻脫下外套,卷起袖口,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他沒有否認孟津稚的話,略微側目,掃過一側的人,聲音平靜“冰箱裡有什麼?”
孟津稚前不久補的貨,冰箱裡的東西很多,隻是她沒想到薑徊會親自下廚,看著那雙修長白淨的大手,她有些遲疑“要不然我們點外賣吧?”
薑徊淡淡說“我不喜歡吃外賣。”
孟津稚“……”
沉默幾秒,她開口“一份青椒肉絲,一份紫菜蛋湯,謝謝。”
薑徊轉身進了廚房。
孟津稚前不久補過冰箱,裡麵的東西還很充足,薑徊看過兩眼,拿了排骨和蔬菜出來,一一洗乾淨,切開,分盤裝,再下鍋炒。
孟津稚體力早就耗空了,現在躺在沙發上,馬上就要入睡。
飯菜的香味也勾不起她任何**。
夢裡,她隱約夢見了自己那位前男友,臉很模糊,名字也記不起來了。
隻記得他說,他不可能和她結婚。
她大聲回了一句王八蛋。
廚房香氣飄進鼻尖,濃烈得不像話。
孟津稚猛然睜開眼,就看見薑徊站在自己跟前。
他語氣低沉,壓著幾分情緒“夢見什麼了?”
孟津稚下意識隱瞞,“夢見了我媽生病那年,我求了很多人,才勉強湊齊路費來京市治病。”
薑徊輕描淡寫掃過她一眼,“然後呢?”
孟津稚盯著他的臉,答“然後我就遇見了你。”
薑徊盯著她的眼睛森森,片刻,他轉移目光,“是嗎,我還以為剛剛做得太狠,你氣得在夢裡都罵我。”
一般在這個情況下,是不應該再繼續追問了。
隻是孟津稚腦子沒轉過來,下意識問道“我罵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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