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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指抵著她的唇,他的指節很長,帶著濕漉漉的水汽,凶狠地貼住孟津稚的嘴唇。
“是我。”熟悉男聲入耳,孟津稚一怔。
身體掙紮的力道漸漸輕下來,她慢慢回頭看過去。
深藍窗簾緊緊閉合,天光宣泄出一線,照亮他暗晦難明的側臉和黑漆漆的瞳孔。
孟津稚的大腦在告訴她,現在的薑徊很危險。
可男人滾燙胸膛貼著心口,膝蓋強硬擠進她雙腳間,帶著沐浴露的味道鑽進鼻間,如同荷爾蒙一樣,絲絲縷縷縈繞在神經末梢。
他們的身體對彼此太熟悉,隻要稍微勾勾手,就知道對方是什麼反應。
孟津稚不能動,也不敢動了。
她還想要這份工作。
至少縱向對比,薑家這份差事是她目前手裡最優渥的,也是最容易接近薑徊的。
對她來說,有利無害。
至於薑徊,可以慢慢哄。
眼睛微微抬起,孟津稚看向他,掌心呼出的熱氣擴散,引起陣陣瘙癢。
薑徊喉結滾動。
光線暗,心神又高度緊張,視線集中在薑徊的麵容上,孟津稚沒有發現這一瞬間的異樣。
她輕聲“薑醫生,有什麼事嗎?”
叫薑醫生的,不再少數。
但此情此景,配合著孟津稚說情話的腔調,就多了彆樣的意味。
薑徊眼眸沉沉,他的指腹摩挲女人的唇齒,看著她一點點染上紅色,心口似有一簇火猛烈灼燒。
“怎麼進來的?”
孟津稚一愣,擰眉說“我是正規途徑進來的。”
溫熱呼吸吐在女人麵頰,熏紅雪白脖頸。
薑徊嗓音寒冷“你之前做的直播。”
孟津稚不適地偏開頭,“誰說的?”
對上薑徊黑黝黝的淩厲眸子,她忽然記起來什麼。
之前有段時間孟母的病情突然加重,她向公司申請了線上工作,把公司的一些錄音設備、拍攝視頻的設備帶到家裡,讓薑徊看見了。
雖然他們從不會過問對方的私事,但個人的生活習慣和作風是會暴露的。
更何況,她堂而皇之的把設備往家裡帶。
孟津稚沉思不語的樣子,更像是做賊心虛。
薑徊手指圈住她手腕,他彎腰,脊背大半陰影將孟津稚籠罩,男人那雙眼在黑暗裡更似蠢蠢欲動的野獸,讓人心驚。
孟津稚心裡更緊繃了。
直到,他的手腕緊緊貼著孟津稚的腕骨,逐步收緊。
孟津稚倒吸一口涼氣,神色隱忍,唇色發白,“薑徊,我疼。”
這是他們的暗號。
薑徊通常沒什麼節製,玩的過了,容易下不來床,次數一多,孟津稚就和他約定了一個暗號,到真的承受不起了,她就會告訴薑徊她疼,薑徊就會收了力道。
昨天在派出所,孟津稚被拷了將近一個小時,磨得手腕都是紅的。
現在被薑徊一抓,傷上加傷。
薑徊眼神微暗,指節摩挲著孟津稚手腕骨皮膚,冷淡道“疼就不應該出來亂跑。”
男人有時候叫直男,真不是蓋的。
孟津稚一口氣堵在心口,她這樣完全是拜他未婚妻所賜,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揚起小臉,她盯著男人英俊麵容,忽而踮起腳,吻上他的唇。
她的唇很熱,也很利。
牙齒好幾次碰到昨天咬的傷口處。
空氣溫度上升旖旎,昏黑房間愈發纏綿。
薑徊掐著孟津稚的小臂,舉過頭頂,他的力氣很大,孟津稚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像是報複,又像是折磨,他突然張唇,回咬了孟津稚一口。
孟津稚吃痛,反射性要推開薑徊。
薑徊雙臂一收,緊緊把孟津稚壓在牆壁上。
女人的聲音恰到好處響起“小鳴的老師來了?”
這個趾高氣揚的語氣,孟津稚隻能想到薑太太,她忽然心下一驚。
張管家“是,在大廳等著呢。”
薑母道“你好好招待著,順便把小鳴叫起來,他這小子,一旦睡怕是要睡到夜裡十二點去。”
張管家“我這就去——”
“不,等等。”薑母說,“昨天薑徊回來,嘴上破了個口,估計是小願咬的,大男人最在意臉麵,破口總歸不好看,你過會給他拿藥送過去。”
張管家眉開眼笑,“太太你還是關心他的。”
薑母冷哼一聲,“我隻是怕麵子太難看,還要他去哄小願呢,讓我抱孫子呢,要是婚禮真推遲兩個月,我就打斷他的腿。”
一牆之隔,有人把他們的話清清楚楚收進耳朵裡。
孟津稚完全沒想到來會聽見意外之喜。
壓下眼底翻湧的情緒,她目光望進薑徊的眼底,輕聲“你們要推遲婚禮嗎?”
薑徊“聽見這個消息,你很高興。”
孟津稚眨了眨眼,“我愛你,聽見你不用和彆人結婚,我當然高興。”
她呼氣如蘭,唇齒僅僅隻差一厘米。
“因為我想嫁給你。”她意味深長看了看門口,再看向薑徊,輕輕地問“要是沒有你未婚妻,你會娶我嗎?”
薑徊猛然鬆開手,後退一步,“沒可能。”
孟津稚腳尖挨著地,他這麼一鬆,身體失了力,直接崴到大腳趾,整個人也因為劇痛站不起來,坐在地上。
額頭冒出細細冷汗,她臉上嫵媚風情蕩然無存,留下幾分憤怒。
“沒可能,你還對我有想法?”孟津稚諷刺地看了一眼薑徊的下半身。
薑徊臉色肉眼可見的更差了一些。
孟津稚擔心撞上管家,手臂撐著牆,硬生生逼著自己站起來,打算離開。
她眼尾紅了一片,唇色卻是發白的,“即使我愛你,也不是這麼讓你糟踐的,它也不是你的免死金牌,讓你一次次欺負我。”
話音剛落,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孟津稚身體一僵,剛剛起來的氣焰消了一大半。
緊跟著,張管家聲音清晰可聞“小徊,你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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