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點不記名歐元債券的時候，李法主還沒啥感覺，然後溜達到多個地方，一箱子黃金一箱子鉑金一箱子鈀金……這就讓李法主不淡定了。
老板牛逼！
尤其是那一箱子鈀金，是鹿兒島一個聯合太空研究中心的高爾夫球俱樂部裡拿到的，就在換衣間，打開箱子，然後拿走一箱子本該用在宇宙空間站上的鈀金。
李法主當年給楊家做走私護衛隊的時候，也押運過這玩意兒，目的地也正是鹿兒島市，所以他還是很熟悉的。
看了看鈀金板的標號，發現跟當年自己押運的玩意兒一模一樣，這就有點兒驚悚了。
這、這……這不對吧？！
“臥槽，老板這是在‘美盟’內部還有暗線？”
李法主心想自己沒記錯的話，這些鈀金板最後是要做成“鈀金粉”，然後添加到太空燃料電池或者氫電池中去的。
“好像是催化劑？”
畢竟不是科研人員，當年李法主就是混口飯吃，“兵王”嘛，還是少了兩條腿的，關注的東西肯定不多。
但是現在，他人到中年正是奮鬥的時候，對前沿科技的發展，那還是相當關注的。
不關注不行，主要是老板這邊動不動就抽風，突然掏出一個能變形的戰鬥機那也說不準。
腦洞大開的李法主已經把傻逼老板想象成了逆天的幕後掌控一切的大boss，而且是那種表麵上是個過氣童星，實際上一切都是偽裝的那種。
“這玩意兒在鹿兒島市的合作方是‘曼哈頓工業’來著？”
猶豫著要不要彙報情況，想了想，老李頭還是打了個報告上去，他得給老板表忠心啊，對老板一定要誠實，這樣老板給自己的待遇才會乘十。
忠誠！
正忙著給“瑤瑤36”升級的李老板瞄了兩眼老李頭的報告，頓時有點兒奇怪：“曼哈頓……工業？那就不奇怪了。”
像這種科研巨頭，隨便來個專家，那都是個中領域的佼佼者。
李老板扒了一遍“曼哈頓工業”的各個公開項目的負責人，有大幾百個之多，不是“美盟科學院”的院士，就是“歐盟科學院”的院士，當然也有“新東方科學院”的院士。
當初整死的楊仁壽本人，就是“新東方科學院”的院士之一，還是多個超級大學“生物學部”的學部委員。
頂級門閥的家主和大科學家的雙重身份……並不衝突。
李老板整死他……也不衝突。
“瑤瑤。”
“我在。”
“查一下‘曼哈頓工業’最近需要用到航天器的部門。”
“已列出最近公布太空任務的‘曼哈頓工業’相關部門實驗室名單。”
“唔……感覺都不像啊。”
好幾百個科學家長得都挺正常的，沒有那種一眼就看上去像“瘋狂科學家”或者“變態科學家”的。
不過既然要用到那顆極地軌道同步衛星，那肯定有事兒。
莫非是北極圈有啥大項目？
李老板原本沒有太大的好奇心，但現在看對方給錢給的爽快，也就多了個心眼兒，自己發射的衛星，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留後門”？
再說了，這都是“暗網”交易了，那就是黑市，黑吃黑也是憑本事操作的，不丟人。
於是李老板發給尤裡·奧斯特曼“測試碼”之後，就準備看看這貨到底在哪兒測試的。
發“測試碼”是第二階段，正常來說，“暗網”交易沒有那麼快的，怎麼地也得一個星期來收貨收款加驗證。
尤裡·奧斯特曼原本想著“暗網”賣他衛星的家夥，在倭奴歐管區應該也需要時間去派人接收第一筆付款。
萬萬沒想到這麼快，他確信鹿兒島的發射中心也停擺了，“歐盟太空總局”在這裡沒有發射任務，那麼就不可能是從鹿兒島發射的。
這也就罷了，偏偏對方第二天就確認了收款，這說明對方在鹿兒島也有人手啊。
不簡單！
對方不僅僅是大賣家，還是個極為龐大且深不可測的神秘組織！
尤裡·奧斯特曼瘋狂腦補，已經將賣衛星的李老板想象成了一個極為危險的地下組織。
所以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繼續跟“暗網”的買家溝通：“我會選擇時間使用‘測試碼’，不過我想知道，你在這顆衛星上留了‘後門’嗎？”
“你他媽的是弱智？這麼短時間發射到極地軌道五百公裡處，你知不知道隻能用庫存衛星？這種自用的備份衛星留後門是為了找敵對勢力狠狠地乾自己嗎？蠢得跟驢一樣，你最好快點支付，否則我會把這顆衛星打下來。”
“放輕鬆，我們現在合作的不是很愉快嗎？”
“去你媽的，我隻要錢！隻要錢！隻要錢！！”
“……”
李老板隨便噴了兩句，然後問“瑤瑤36”，“瑤瑤，能追蹤到這個家夥嗎？”
“在曼哈頓。”
“臥槽，還真是‘曼哈頓工業’？”
好在自己剛才真情流露，對方肯定暗爽不已。
畢竟從李老板的口吻中，聽到的隻是個死要錢的瘋狂航天科學家，哪怕冒著核大戰的風險也要賺這個四千八百萬歐元。
實際上嘛，李老板正在讓“瑤瑤36”監測信號收發，拿到“測試碼”的尤裡·奧斯特曼在第一時間就向環月軌道尋呼。
很快就建立了新的地月通信，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全球所有宇宙信號監測單位都發現了這一段神秘的電波。
根據信號位置，很快就有人發現在了一顆距離地麵五百公裡左右的極地軌道同步衛星，找到了之後，就要看看怎麼個事兒。
全球多個航空局把這個衛星的姿態結構都篩了一遍，發現這顆衛星的手藝非常一般，很多都是民用品魔改，甚至在太陽能帆板上，還能看到一隻螃蟹的塗鴉。
“這顆衛星怎麼上去的？！”
“不知道，沒有監測到哪裡有火箭發射的痕跡。”
“不知道？！”
“過去幾天中，除了宇宙空間站的正常補給，發射了一枚火箭，就沒有了其它的航天火箭發射記錄。”
“那這顆衛星怎麼上去的？大炮打上去的？！”
“也不是不可能啊。”
在南方航天局的發射中心，太空垃圾監測辦公室的主任萬戶，對中心的副總振振有辭，他是一個工程師，他認為大炮把衛星打上天，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是符合邏輯也很有道理的事情。
副總不想跟人吵架，急匆匆地回辦公室到處打電話彙報問題。
現在想要返回內地是不太行的，因為到處都在戒嚴盤查，畢竟倭奴的“蟲災”“喪屍跳舞”“核彈洗地”等等事件，讓社會運轉不得不進入到了一種自我約束的高壓狀態。
誰也不想全家死光光。
得掙紮一下。
“萬主任，歐盟月球科考站發來的消息。”
“什麼時候的？”
“八分鐘前。”
“能破譯嗎？”
“歐盟月球科考站那邊說是沒有辦法，很有可能是楊師仁新開發的一種加密形式。”
“嗯，我知道了。”
點了點頭，拿著手頭的報告，萬戶選擇去跟中心高層反映一下。
這顆突然冒出來的極地軌道同步衛星，目前還沒抓到入軌的時間，所以也無法反推到底從哪兒發射上去的。
正常來說想要找到發射窗口期，還要躲開全球的監測係統，撐死了二十分鐘時間，這還是在非洲中南部那些地區。
如果是東海南海區域，五分鐘就是極限。
以現有的傳統衛星發射技術，萬戶覺得可能性不大，因為必然會有發射火箭的殘骸。
現在一沒有火箭升空的跡象，二沒有火箭殘骸，三沒有星箭分離時的奇怪地麵觀測傳聞，那指定就不是用火箭。
“用大炮射衛星，又不是行不通，絕對可以的。電磁炮的軌道隻要夠長，速度絕對夠啊。”
身為一個科學家，萬戶覺得自己沒錯，是中心副總缺乏想象力。
而正準備給自己也獎勵兩發衛星的李老板，正在監測地月通信的內容。
此時信息量並不大，應該還是純文字，李老板也懶得分析，全程靜默。
許久之後，終於有了語音通信鏈路，畢竟這顆衛星有這個功能，支持這種服務。
兩邊都是變聲器，這活兒李老板太熟了，畢竟他自己常玩。
找到了“曼哈頓工業”的變聲器模式，然後交給“瑤瑤36”去反向模擬，收集到足夠多的語音信息之後，李老板根據其中的語氣方式還有節奏，匹配到了“曼哈頓工業”中的七八個人。
他一眼就相中了尤裡·奧斯特曼這個家夥。
“應該就是他了，瑤瑤。”
“我還在分析中，為什麼親愛的會認為就是他呢？”
“名字。”
“名字？”
“不錯，他叫尤裡，這個名字一聽就讓人想要拉響警報。”
“什麼警報？”
“紅色警報。”
李老板尋思著你都叫尤裡了，說不定還會整個心靈控製塔，要不做個軍火商，總之呢，就不可能是個簡簡單單的科學家。
至於另外一方……
懶得去猜測是誰，李老板用馬眼思考，都能猜到一定是楊老五這個倒黴玩意兒。
總不能是楊二公子這個狗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