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楊，我需要看到樣品，而不是你描述的美妙發言。”
在曼哈頓的海底超算中心，冷卻用的淨化海水在給設備降溫過後，會二次蒸餾輸送到地麵用作飲用水。
通常來說，這裡是無法對接外網的，不過因為“地月航線”出現了重大問題，再加上原先墨西哥灣的發射中心受“雙十一特大海嘯”的衝擊，已經事實上喪失了運行功能。
為了更高效地拿到月球實驗基地和太空站實驗艙的數據，原本為世界大戰準備的地下備份數據接收庫，被“美盟”科學技術管理委員會臨時開啟，在更新了設備之後，於“聖誕前夜”第一次完成了“海空數據對接”。
負責實驗數據接收、統計、初步檢索的辦公室主任尤裡·奧斯特曼除了是宇宙射線學的專家，也曾經是多個千米級宇宙空間站的實驗項目主持者，同時也跟楊師仁一樣，是最頂級的航天專家。
此時在他的辦公室中，一個全息投影的人類頭像，正在跟他交流著。
“那些‘月背長城’，就是成果之一，尤裡。”
“通過算法也能用機械自動化、智能化來達到同樣的工程效果，常規的‘人工智能’同樣可以批量控製工程設備。這並不是一定需要腦機控製技術的範疇，更不要提什麼‘意識備份’還是說‘電子永生’。你給我描繪的‘電子伊甸園’隻是描述，我要看到證據。”
“會有的尤裡，會有的。”
“怎麼證明？”
“我需要上密西西比河的‘河穀基地’通信秘鑰。”
“……”
“那裡沒有戰略核武器，尤裡。而且‘tt係列’的影響被人為乾涉了，隻有找到被屏蔽的目標代號位置，才能直接展現出為例。但現在因為人為乾涉，所以隻能再次證明一下。你要明白，尤裡，月球背麵沒有大功率的數據發射中心，一切都需要通過現有的設備改造以及月球上的礦產來加工生產。月球上的‘克裡普岩’加工難度太大，我依然需要來自地球的物資才行。”
“好吧，‘河穀基地’……”
尤裡·奧斯特曼沉吟了一會兒，思索著上密西西比河的情況，現在“tt係列”被發現之後，恐慌引發的逃難讓密西西比河流域人口銳減百分之五十二。
再加上黑市上突然流行起來的抑製劑、疫苗以及中和劑，讓“tt係列”沒有創造出相當於“狂暴係列”一樣的結果。
現在要再次複製這種計劃，可能性已經不大，因為“喪屍事件”即便爆發了，也彆想再用核武器來消滅證據。
一切都在陽光之下，全球各大區域霸權的統治階層都覺得十分棘手。
尤其是還有一股神秘的黑暗勢力參與其中，像“黑貓俠”這種東西，正在從思想陣地層麵進行滲透，以其為代表的各種反抗組織越來越多，單純依靠宣傳手段來矯正認知，已經是不太可能做到了。
因為已經形成了大量的城市和鄉村遊擊隊，暴力機關不進駐的區域，很明顯失去了直接統治管理的可能性。
一種新的思想暗湧，正在底層中產生，並且毫無疑問的是，有人在推波助瀾。
若非楊師仁篤定那個影視明星李解有問題，尤裡·奧斯特曼是不會合作的，經過各種渠道的情報收集，他也相信，這個拍攝真人動畫片的影視明星李解，確實有問題。
“還有，尤裡，最好儘快找到‘克洛克01’實驗體，如果不儘快做數據同步，我擔心它的神經處理器會釋放大量增殖意識。要調平這些被汙染的意識數據，是非常麻煩的事情。我們在倭奴的實驗中心被摧毀了，短期內不可能完成重建。”
“在‘達克賽德’那裡，有人兜售一個實驗素體的影像畫麵，是一頭特殊的寬吻鱷，有沒有可能是‘克洛克01’的寄生體？”
“這無法確定，我在月球背麵的儀器，無法分析出生物體的全貌，隻能推測出是某種爬行類，可以是寬吻鱷，也可以是響尾蛇。而一旦做完了‘意識傳輸’，在無法定期同步的情況下，會發生什麼，根本無從得知。”
“那你為什麼還要繼續這個實驗！！”
“我的整個家族都遭遇了毀滅性打擊！你說為什麼我還要繼續這個實驗！聽著尤裡，你要是想要繼續你的實驗，依靠‘美盟’的經費是遠遠不夠的！而我隻要拿到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備份數據，還有資金，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們！”
“我想要跟‘腦機控製技術’的主控實驗素體對話。”
“你他媽的到底在想什麼？！現在一切都不可控，我們現在這條通信線路還能不能明天繼續使用都無法保證，你怎麼敢冒著暴露的風險來嘗試？！”
“因為我他媽想要親眼見到‘電子伊甸園’的可能性！沒有人會拒絕永生！”
“曼哈頓不行，換個地方。”
“北極圈怎麼樣？”
“找到一個附近沒有雷達站的科考站，可以嘗試一下。你需要提前搞到一顆極地軌道同步衛星，這樣最安全。”
“放心，我會在‘暗網’下訂單。”
“這樣最好。”
嘀。
沒有任何征兆，楊師仁和尤裡·奧斯特曼中斷了通話。
身為一個部門的主任，尤裡·奧斯特曼還是有一些特權的，他拔下了一塊存儲器，做完消磁之後，隨手扔進了粉碎機中。
一路跟同事打完招呼，換了一身體麵的外套，然後進入了市中心的一家餐廳，他預約了一個位子，等待正餐的時候，用特殊的手機在一個“暗網”的頁麵發布了一條任務。
極地軌道同步衛星，一點二億美刀，一星期內在軌。
這條任務吸引了全球大量具備發射能力的私人公司和組織，但此時因為全球經濟大蕭條，海上發射平台基本沒有人手可以組織有效發射。
而這一點二億美刀，還包括了一星期內在軌，也就是衛星必須是現成的。
全球各大天儀所的備份衛星雖然並不少，可能拿出來用的並不多，尤其是經過了兩次核打擊之後，人人自危，都在擔心爆發大規模的核戰爭，要發射一顆極地軌道同步衛星，肯定要通知各個地區強權。
如果不通知，那麼誰知道你發射的是衛星還是核彈頭？
即便是超級豪門的私人公司和組織，現如今也沒有了往日裡的風光，“西大阪喪屍事件”和“平安京蟲災”，目前都已經被串聯起來，成為了“全球生物兵器擴散”的一環。
影子世界裡多的是冒險者，科學家、工程師、投資人、政客……他們組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團體，然後攫取著絕大多數人看不見的利潤。
叮。
在吃培根的時候，尤裡·奧斯特曼看到了一條新的詢問：三十萬每公斤。
法克！！
尤裡心中暗罵，然後立即回複道：八萬每公斤才是正常價格！
叮。
“你也說了是正常價格，你看現在市麵上哪兒有極地軌道同步衛星啊？這都是大棚裡的衛星。”
對方回複很快，就是讓尤裡·奧斯特曼感覺很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
“十萬每公斤！”
“不行，我還要繞開太平洋上空的全部雷達監測體係，窗口隻有五分鐘不到，十萬每公斤，我超級計算機跑一遍都要三十萬一天，這還是租金。十萬每公斤你不如去搶好了。”
“我他媽的說的是歐元！歐元不記名債券！法克！”
“你早說啊，我他媽還以為你說的是倭元。”
“法克魷~~”
“噢耶~~我喜歡歐元不記名債券！不過還得加錢，十萬每公斤不夠，我要十八萬每公斤。”
“你不如去搶！”
“聽著，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現在全球能夠繞開監管，然後抓住窗口期發射極地軌道同步衛星的應該並不多。就算是三百公斤的衛星，八萬每公斤的價格，才兩千四百萬，完全沒有冒這種風險的必要。”
“十八萬每公斤……我沒有那麼多的現金。”
“實物黃金什麼的我也挺喜歡，隻要是貴金屬，都行。當然如果是石油加工廠或者水電站的股份，也很好。高端技術也不是不行，總之，隻要是有價值的東西，我都沒問題。”
“古董？”
“那些都是垃圾，還有各種娛化作品的版權，也都是垃圾，我不需要。”
“一些工業集團的股票，怎麼樣？”
“起碼是‘大興財團’那樣的。”
“一部分‘曼哈頓工業’的股權，一部分貴金屬，一部分原油，一部分歐元不記名債券，一部分特殊材料的配方以及加工工藝，隻要你能提出來我能滿足的，都可以交易。”
“爽快，那就這麼說定了。先來貴金屬吧，原油就算了，我現在不需要原油來充當原材料。歐元不記名債券投放在倭奴美管區的江戶，貴金屬的話，給我坐標就行。”
“我需要確認你的衛星發射能力。”
“稍後我會發給你一顆在軌衛星的通訊密碼，你接收到信號之後，就能發現衛星的在軌軌道。它不在過去全球公開發射衛星的名錄內。”
“沒問題。”
雙方都很克製，都要看看實力。
目前看來，好像都挺有實力的。
尤裡·奧斯特曼吃完飯後甜點之後，查詢了一下“曼哈頓工業”在倭奴美管區的一些廢棄設施，自從發生了一係列的奇葩事件，直接導致“曼哈頓工業”正在拋棄倭奴美管區的大量生物實驗室和化學實驗室。
原本設置在宮城縣的太空站泊位，其實這時候已經停擺，為的就是防止遭遇報複。
對“美盟”來說，重要資產轉移到西海岸即可，雖然短期內有損失，但也算是保本。
而這個過程，除了一線科學家非常難受，像尤裡·奧斯特曼這樣的高級實驗管理人員，能夠從中撈取大量好處。
一些淘汰設備或者被替換下來的零部件，都有大量的貴金屬。
以“曼哈頓工業”為例，在超導試驗中心，有些區域是銀線布置，總重量超過二十噸，稍微不注意，損耗十幾噸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些銀線可以通過大馬力繞線機來重新回收，在“暗網”的交易，可以一卷銀線來支付。
一噸一卷的話，十噸銀線再加一些歐元不記名債券，已經足夠了。
現在全球各大勢力都盯著“二踢腳”，上天必須報備，避免誤判。
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夠發射衛星的機構絕對實力不容小覷，尤裡·奧斯特曼猜測是不是太平洋對岸的李家有小孩子缺錢用，所以打算賺點兒外快。
而此時，在寶華山山腳下的彆墅區內，正在跟荊晚秋肉搏的李老板，尋思著都這行情了，還有人想要偷偷發射人造衛星，這怕不是哪個恐怖組織的頭目吧？
不過對方提到了“曼哈頓工業”，李老板讓“瑤瑤36”查了查，發現這個“曼哈頓工業”隸屬於“美盟”的國防軍事工業部，是“美盟”的央企。
隨便拎一個項目主任出來，那不是院士就是“美盟”頂級大學的學部委員。
“姑、姑爺，我真是不行了……”
“廢物，白練一身小麥色肌膚。你說你這種黑皮辣妹除了像個變態一樣天天yy自己妊娠還有什麼用？”
“對不起姑爺，我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荊晚秋捂著臉頓時痛哭起來，剛才還挺爽的，但是很快就爽不動了，感覺像是在受刑。
今天金沫沫又不在，她一個人哪兒是姑爺的對手，堂堂“黑皮辣妹”也就看著是個運動係，結果被人一棍挑翻毫無招架之力，現在連輕哼的力氣都沒有了。
“媽的，滾，你什麼都不是。”
“對不起姑爺……”
荊晚秋落荒而逃，裹著床單抹著眼淚奪門而出，雖然空氣中的氣味依然刺激著她，但是她現在真的扛不住了，感覺就像是傷口被撒了鹽，痛經都成了一種福利。
她前腳回屋，金沫沫和甘星竹後腳就回到家中，今天是去觀摩學習怎麼給牛驥洗澡理發的，李解現在火氣很大，就飄了二十萬給兩人趕緊過來自己動。
等火氣消了，還得去一趟“寶華山秘密基地”，直接發射一顆極地軌道同步衛星。
不用火箭發射的好處就是多，借著這兩天“雨夾雪”，五分鐘窗口夠李老板往地球上空五百公裡處來上好幾發的。
讓“瑤瑤36”發了密鑰，十分鐘後，還在自己動的甘星竹和金沫沫，發現李解似乎更興奮了。
“姐夫，你這是怎麼了啊？”
“唉，沒什麼，就是很快我就能五分鐘掙四千八百萬歐元。”
“哇，姐夫，這也太爽了吧！”
“所以你要賣力點，不要像你晚秋姐，每天勤修苦練有什麼用？捅兩下就跟屍體一樣，你說是不是廢物？”
“……”
房門口，裹著蓋毯的荊晚秋站在門縫處往裡麵張望，表情一臉的幽怨。
她尋思著之前好長時間都是自己在出力呢，現在好了，金沫沫和甘星竹回來摘桃子了。
等到金沫沫實在是多掙不了一百塊之後，李老板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抬手拍了拍聽話又懂事的金沫沫，她直接一個翻身四腳朝天，這姿勢是她大小姐教她的，說是一種“受孕y”，可以提高命中率。
最近看“五小隻”個頭兒挺大，金沫沫想著自己也整三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