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串門”的內測，李老板尋思著不用那麼麻煩，直接在“十年黑粉”群裡全體成員：“孩兒們，為父從‘精東直播’的老板那裡搞來一個超牛逼的算法，整了個社交軟件，給大家玩一玩。”
雖然沒有備案，但不妨礙直接上架，群裡的電線杆逆子們最近正琢磨蟹哥兒啥時候被人大卡車創死呢，沒想到精神上就被蟹哥兒創了一下。
“還‘knockknock’……整了個洋文還挺正式。中文名叫‘扣扣’嗎？”
“你眼瞎啊，沒看見蟹哥兒都說了，這叫‘串門’？”
“那用戶叫啥？串子？”
“艸……”
“扣扣串子的。”
“扣扣我的。”
“我的粗，我先來。”
“……”
一如既往亂成一鍋粥，不過來了幾個新人，進來就先來了一句：“李叔原來你就是李畜啊？”
“怎麼說話呢？！道歉！明明就是李狗！”
“牛馬豬羊狗雞，這六畜興旺的說法由來已久，這狗呢，排在雞的前麵。這雞呢，現在一百斤一晚上大概四五百，五六百……”
“你最好說的是雞。”
李老板懶得跟這群電線杆逆子們廢話，直接爆了個重磅猛料：“不是為父吹牛逼，這算法是我從‘關中第一硬’那裡弄來的。人家嫪總五十多了，還有一顆拚搏的心，真是我輩楷模啊。”
“臥槽？跟嫪長信怎麼勾搭上的？”
“這貨不是說弄‘onlyou’嗎？”
“那麼問題來了，沒有‘什麼是當當當’，我為什麼要去看‘onlyou’呢？看洋妞跳大擺錘不香？話說最近的洋妞是真的沒活兒了，上來就‘啊嘶啊嘶’，搓半天歡樂豆，毛意思都沒有。”
“差不多得了嗷。打開前如魔，關閉後如佛，你特麼就是個渣滓。”
“誒嘿~~~我注冊了00101號，不是，這個破軟件還能連‘onlyou’？臥槽，蟹哥兒，你真跟嫪長信合作啊？！”
“臥槽？真的假的，我以為吹牛逼呢。”
“是真的，兄弟們，真能直連‘onlyou’，就是禁止訪問，不過換個倭奴i地址就行了。”
“臥槽牛逼！能直接看洋妞！！”
“66666666”
“蟹哥兒真他媽邪性……”
誰都知道“onlyou”上的洋妞就是“精東直播”的，也是同步跳轉一下，現在擱這套娃呢。
不過群裡的電線杆逆子們也都清楚，這玩意兒正式上線之後，估摸著肯定是要做個大掃除，到時候再想看不穿衣服的洋妞，那就難了。
就是這種社交性質的軟件，電線杆逆子們委實想不通蟹哥兒憑啥跟市麵上的軟件競爭，啥實力啊？
“話說蟹哥兒，你這軟件跟很多同類軟件衝突了吧？有競爭力？”
“弱智，喊‘黑貓俠’把競爭對手的服務器炸了，不就有競爭力了？”
“臥槽？”
“可行性很高啊。”
“我準備賣房入股。”
“算我一個！”
“你們這幫畜生，‘天蟹食品’才是真愛！”
“你懂個雞毛，光靠‘天蟹食品’哪夠啊？還得是高科技！”
李老板一看孩兒們興趣很大，當即就看了看市麵上各種社交軟件的市占率排名，然後就關掉了排名。
奶奶滴，得先挑個軟柿子來炸服務器。
狗日的“後浪”微博就你了！
但是問題來了，李老板不知道“後浪”微博是哪一家的，奶奶滴……居然塞自己抹布，你好日子在後頭呢。
然後就在群裡蘭陵蕭蕭生：“蕭哥，‘後浪’微博是誰家的？”
“…………”
正開會玩手機遊戲的蕭局座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心都涼了。
現在建鄴市警察局正在開“嚴格管控殺傷性武器泛濫，堅決打好建鄴城市治安攻堅戰”的會議，各分局的頭頭都到了，都要拿“開皇集團”董事長楊仁壽這事兒引以為戒。
這麼有實力的一個老板，家族總資產萬億規模，說噶了就噶了，還是在京城，還是在平康坊，多麼慘痛的教訓！
要引以為戒，但是，更要嚴防死守！！
京城的貴人多，我們建鄴那也不少。
其實高層都傳言跟“創作能力”的老板李解有關係，但這事兒咋說呢，你得有證據，而且必須鐵證如山。
不是同誌們不相信十八歲的小夥子有這個能力，而是不相信十八歲的小夥子前腳剛經曆江戶半球體育場襲擊案呢，轉頭回家就千裡單兵突防，然後把一方大佬給當街揚了。
這不合理啊同誌們！
尤其是人家就一個文化作品公司，跟高科技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上哪兒整微型導彈還有外骨骼裝甲？
生產線哪兒來的？！
加工設備又哪兒來的？
電又是打哪兒來的？
裝配工藝、裝備材料、集成電路設計、軟件係統開發……
這種係統工程的事情，沒有一個國家工程院院士領銜的研發團隊，然後經過以年為單位的開發時間，怎麼可能搞得定？
尤其是當時的爆炸場麵，那爆速，那威力，那就不可能是民間草台班子可以搞定的。
必然是國家級的力量在介入。
這是邏輯！
要講邏輯懂嗎？！
蕭局座現在對邏輯不是很懂，也不想懂，開會正常來說不讓連外網，但管他媽的，他現在彆的業務也不去碰，升不升職也無所謂，給他一個警監啊警督啊，他都行，讓他去警察部當部長，他很高興，但沒有必要。
他隻希望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一畝三分地，彆他媽一天天出現單兵裝甲亂竄，還動不動往外射微型導彈，且爆炸部的破壞力比油罐車差不了多少。
心累啊。
最近群裡又進來幾個新人，三個白血病，一個淋巴癌，還有一個胰腺癌，估計十月份就會噶。
最小的年齡很小，才十八歲，跟李解那畜生一樣大，也是大一新生，且受李解資助才考上了大學，喊李解一聲“李叔”，公開場合喊李解“李畜”，此時正處於精神分裂和複雜的情緒反差中。
神金。
這破群沒報複社會符合邏輯嗎？
但因為姓李的畜生宛如人世間行走的牛頭馬麵，倒是讓這一切都合理起來。
去他媽的邏輯。
“王家的。”
不是很想回答昵稱“你看我頭像牛逼不”的提問，但“蘭陵蕭蕭生”還是回複了，並且稍微解釋了一下，“首席執行官雖然姓田，但其實是王家的一支，股東裡麵姓陳的也都是王家的分支。其中控股的‘媯水資本’，就是現在王家掌門人王巨君的創辦的。總之，大部分都是王家的。”
“老家住哪兒啊？”
“晉都龍城，還有北都，算是影響力比較大的地方。北都的‘幽都王氏投資’，就是王巨君拓展事業的。”
“臥槽？蕭哥知道得挺多啊。”
“蕭哥牛逼。”
“不愧是蘭陵蕭蕭生，比‘百曉生’也不差多少。”
“……”
我他媽是警察！
蕭元胤真是不想跟群裡的人有什麼牽扯，但不盯著也不行，每次“什麼是當當當”直播，好家夥，一個個都快高呼“蟹哥兒阿克巴”了，那能行？
必須盯著。
最近鉗子夾著戰斧和鐮刀的螃蟹標誌開始泛濫，這破群往外輸出惡心價值觀的趨勢擋都擋不住。
但歸根究底，還是“始作俑者”李解不當人。
你奶奶的……
“蟹哥兒，我家在北都農村，我知道‘後浪’微博機房在哪兒，回頭我給你拍張照。”
“拍照頂個屁用啊，你得把交通圖給劃拉劃拉，現在電子地圖經緯坐標是有人為誤差的。這乾活兒的時候，不能有誤差。”
“話又說回來，機房不可能隻有一個地方吧？”
“我我我，到我了到我了，‘後浪科技’的數據處理中心在黔中州的一個溶洞。那裡山清水秀，石漠化很嚴重。”
“弱智，石漠化很嚴重跟山清水秀有一毛錢關係嗎？”
“你不山清水秀，誰在乎你是不是石漠化啊？”
“哎喲臥槽，有道理啊？”
“那必須的。”
“不是，大家找微博機房和數據中心……是乾嘛呀？”
“看直播啊？”
“看直播？”
“不然呢？”
“哎呀新來的不懂，這群裡偶爾會有攢勁的節目，全程直播，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攢勁可以退群嗷。”
“也可以等個一年半載不發言了退群。”
“……”
“……”
“……”
陰間話題冒出來之後，黑粉們的聊天內容又開始轉向了如何在痛苦的時候享受美食，以及如何讓家裡穩穩地騙保。
尤其是聊到了騙保，黑粉們情緒高漲，大有一起去“onlyou”開個直播賬號的意思。
沒彆的意思，就是想給這個世界意思意思。
至於“什麼是當當當”啥時候又冒泡，那是不重要的事情。
聊天內容看得“蘭陵蕭蕭生”血壓狂飆，拳頭瞬間就硬了。
好在這個群很穩當，這麼多年也沒出什麼岔子，唯一一個沒有絕症的群主才是真正出去重拳出擊的。
媽的智障……
在這個搖搖欲墜的破群待久了，身為一個老乾警，蕭元胤頭一次神經衰弱，他以前在藏龍區抓賭抓嫖都沒有這麼心累過。
本以為是要防著這群“大齡單身絕症加我有一個點子”的群體，結果千算萬算沒算到，整個群最有破壞力的，反而是那位“身強力壯廣開後宮年少多金少年成名”的群主。
世事難料啊。
這事兒能講邏輯嗎？
邏你奶奶個腿兒的邏輯。
蕭元胤其實也天人交戰過，尋思著是不是跟組織交代一下事實，不過這個天人交戰期已經過了，就跟青春期一樣，過了就是過了，回不去的。
自打上了賊船，從膽戰心驚到忐忐忑忑到“無所謂，我就這樣”，也就幾個月。
這沒辦法啊，姓李的王八蛋整活兒能力目不暇接，根本跟不上對方的節奏。
你以為隻是打斷一個富二代的腿，人家把另外一條腿也打斷了，接著什麼腿都打斷了，接著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也是因為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了，不然怎麼可能拉著張文遠這個倒黴蛋一起過來受罪，現在張文遠每天都做噩夢，怕一覺醒來楊家掌門人楊仁壽都被人打斷腿。
現在好了，張文遠每天在廬州家裡睡得可香了。
一直懸著的那顆心，徹底死翹翹。
楊仁壽那哪兒是被人打斷腿……
現在眼瞅著李老板又要整活兒，要說不擔心，蕭局座那肯定是假的；但要說注意點兒什麼，那大概就是今天晚上牛肉打折，多買了兩斤，明天吃個牛肉大蔥餃子。
他愛吃餃子。
多包了一些，給秘書啊司機啊都分了一點兒。
指不定晚上就有活兒，自己人沒有優質蛋白攝入，那哪兒行。
至於姓李的王八蛋，他愛吃什麼吃什麼，他管不著。
他就一警察，不是巨靈神。
就跟蕭局座猜的一模一樣，李老板愛吃什麼吃什麼，他今天愛吃“老北都正宗常山淮西牛肉板麵”。
廚子，d罩杯黑皮短發辣妹保鏢荊晚秋；食客，年收入四十五億十八歲藝術生李解。
呼嚕！！！
“晚秋，你說這板麵明明隻有羊肉板麵，它怎麼就能北上之後，變成了牛肉板麵呢？”
呼！！！！
暴風吸入。
牛肉是塗芝昨天烀的，今天剩了點兒，做成了牛肉鹵子，然後荊晚秋又做成了牛肉醬湯……
總之湊合湊合吃得了。
正在扯麵的荊晚秋不想搭理他，因為上次新姑爺把大小姐扔在了高速公路服務區……
去乾嘛了，大小姐也沒說，所以她現在心裡有怨氣。
早上一推開房門就看到姑爺拿著鞭子在抽大小姐，“sankg”玩法實在是太對大小姐胃口了。
感謝荷爾蒙的氣息，所以荊晚秋被李解軟磨硬泡又摟又抱之後，就勉為其難地做了一碗香噴噴熱騰騰的“老北都正宗常山淮西牛肉板麵”。
“問你話呢，跟個死人一樣，耳朵聾了？”
“……”
正在嗦麵的李解啃了一瓣蒜，感覺真不錯，不由得感慨萬千：北方人真幸福，可以吃到這麼多麵食。
還在忙活的“北都大妞”頓時悶聲悶氣地回道：“羊肉直接燉了吃啊，做麵多浪費。而且都知道牛肉貴，少放點兒彆人也不會說什麼。隻要麵下得多，管飽，那就是好的。”
“真的假的？”
“我也是那麼一說，聽家裡跑運輸的這麼講。”
“你家還跑運輸啊？那怎麼給姬家當牛做馬？”
“汽車兵。”
“噢，原來是這樣……”
李解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你知道‘幽都王氏’嗎？”
“王家？倒是也熟，老爺跟王家關係挺好的。早些年還想跟王家親上加親，不過王家的姑娘嫁去西京，這事兒就沒成。那會兒我還小呢。”
“那會兒a罩杯？”
“……”
沉默不語的荊晚秋默默地下麵條，扯麵又寬又勁道，炫嘴裡有嚼頭，最重要的是還襲吸汁兒，這是最棒的。
“姑爺，你打聽王家的事兒做什麼呀？”
有點兒好奇。
至今荊晚秋還不知道李解有多猛，當然她從大小姐快活的程度來看，新姑爺肯定是猛的，但有多猛不知道。
“噢，沒什麼，就是問問看他們家什麼實力。我過陣子要去一趟黔中或者北都，把‘後浪’微博的機房給炸了。”
“……”
一聽就是胡說八道，還炸機房呢，前幾天冒出來一個法外狂徒，把楊家家主楊仁壽都給做掉了，這才是真給炸了。
荊晚秋還在感慨楊仁壽死得太突然的時候，李老板突然就說道：“晚秋，後天你有空嗎？”
“有空。”
“大後天呢？”
“也有空。”
“大大後天呢？”
“……”荊晚秋沉默了一會兒，悶聲道，“也有空。”
“生理期沒到吧？”
“還早。”
“那就好。”
“姑爺，是有事兒？”
“確實有事兒，我打算去北都旅旅遊，三日遊，但是沒有伴遊向導，我尋思著你對北都挺熟的，就省得去外麵找身患絕症的一起亂竄，萬一人家興致來了搞個自爆助助興，我還得找地方躲躲藏藏，沒必要。”
“……”
荊晚秋尋思著你彆尋思，這很有必要！
想了想，荊晚秋提醒道：“姑爺，你要出去玩，可以帶上大小姐啊。”
“你有毛病？她這個月還要參加綜藝節目唱幾遍《想起》給我賺錢的。帶她就為了高興高興？人不能為了維護朝朝暮暮的長久感情而不要錢。錢是很重要的，現在她在三江布政司的坐台費……呸，出場費要三十萬，這錢都是地方上的父老給麵子，怎麼可以不要？去外地沒有這麼高出場費的，要返點。”
呼！！！
李老板又一口麵炫下去，“再說了，詩音天賦異稟，跟我去三日遊太浪費天賦了。你戰鬥力一般，就很適合。”
“……”
去做偵察還要用上變異女超人嗎？
浪費！
上個低配“黑寡婦”就得了。
有一說一，就荊晚秋這黑皮辣妹的身材，比斯嘉麗·約翰遜強多了。
敲定了日子，說好了時間，然後金沫沫和甘星竹就過來一起吃一碗“老北都正宗常山淮西牛肉板麵”。
到了飯桌前，李解敲了敲桌子，金沫沫和甘星竹就很熟練地蹲到了左右，隻見李解摸出一疊鈔票，抓起來就往空中撒。
這鈔票開始飄落，掉地上之後，金沫沫和甘星竹快速地撿。
撿起來十張就塞自己胸口，不一會兒就塞了三四千。
“謝謝姐夫！汪！！”
“主人太慷慨了喵~~”
端著麵過來的荊晚秋看到這一幕，明明已經看過很多次相似場景了，但還是被深深地震撼到。
“姐夫，你要跟晚秋姐去北都旅遊嗎？”
“是約會的喵~~”
“約會？！！！！！”
金沫沫瞪大了眼珠子，猛地扭頭看著荊晚秋，“晚秋姐，你偷姑爺，你不要臉！”
看著還在地上撿錢的金沫沫說出這句話，荊晚秋憋了好久的氣直接撒了出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怎麼有臉說我不要臉——”
“哼，我隻是喜歡錢，有什麼錯？那張是我的！謝謝姐夫打賞！汪！汪汪汪！”
“……”
荊晚秋直接呆住了，她覺得過陣子金沫沫身後長出一根毛茸茸的尾巴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李解對此熟視無睹，反而用筷子夾起一塊牛肉，塞到了蹲地上張著嘴的金沫沫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