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鬼叫鬼叫什麼啊鬼叫?!心臟病都要被你嚇出來了!”
罵罵咧咧的牛爾雅本來端著湯呢,被李解這一嗓子喊得一哆嗦,正在擺碗筷的塗芝順手就替她拍了一巴掌李解。
“說好的紅燒獅子頭呢?!”
“你急什麼啊急?!不是你說先嗦一盤‘虎皮雞爪’嗎?”
此時李解已經將一盤豆豉虎皮雞爪嗦完了,吃起來真帶勁,還有一盤炒年糕,是先煎後炒的做法,所以裡麵有很多韭黃、蒜葉等等東西,跟高麗炒年糕倒是不同的。
“喏,獅子頭,撐不死你。”
瞪了一眼李解,牛爾雅放下湯就趕緊去把獅子頭端出來。
一會兒李解就要出發去倭奴,所以幾個老母親過來給他做了一頓好的。
還炸了一些蘿卜丸子讓他路上吃著玩。
“待會兒我就不送你了啊,瑤瑤晚上得有人伺候著。”
“我找個保姆給你搭把手你又不肯,你說你是不是有毛病?”
毫不猶豫開始嘲諷牛爾雅老媽子,但牛媽不跟這混賬玩意兒一般見識,看在生孫子跟她姓的份上,她不寵兒子寵孫子準沒錯。
“人家小軟幫忙呢。”
“她是保鏢,職業擋子彈的。我這是花保鏢的錢,請個保姆?”
“你還得意起來了?那不是遠黛從娘家請來的人?還你花的錢。”
牛爾雅一邊數落一邊給李解盛好了一碗湯,“早上就是燉的,彆浪費。”
“小軟是誰啊?”
也在嗦“虎皮雞爪”的金沫沫突然好奇地問道。
“是瑤瑤的貼身保鏢,一向很低調的,站人堆裡都注意不到她。”
李老板說著點頭讚道,“這才是職業保鏢該有的素質啊,比晚秋強了十條街。”
“……”
荊晚秋相當無語,但還是辯解道,“我跟她不是同一種類型的安保,我需要契合大小姐的出場環境;她的出勤不需要考慮曝光度的配合。”
“那我咋沒見彆的大明星請個‘黑皮辣妹’當保鏢呢?還不是你不專業。”
“我……”
想要反駁,荊晚秋最終閉了嘴,跟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聞聞他身上的氣味得了。
李老板胃口大開,四個拳頭大的獅子頭輕鬆塞進嘴裡,同時將切好的牛腱子沾著湯汁往嘴裡炫。
吃得不過癮,起身去廚房隨便找了一根黃瓜,洗了洗就開始往嘴裡塞。
一邊吃一邊對牛爾雅笑著道:“牛媽,還記得牛市街的牛磊不?”
“是考上大學還去當了兩年兵的那個?你小時候老欺負他們,偷他們家的黃瓜、番茄還有蘆稷。”
想起這個,牛爾雅就無奈地搖搖頭,小時候的李解可沒少讓她們去賠禮道歉。
不過有一說一,都是小毛病,無傷大雅那種。
“他也是個苦孩子,不過也都過來了。”
牛爾雅說著想起來什麼,問李解道,“牛磊,還有慶春家那邊的那個誰來著?還有幾個,知道你是他們的資助人嗎?”
“嘿嘿,他們隻知道有個‘李叔’,我還經常寫‘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給他們。”
“……”
牛爾雅直接就驚呆了,“李大寶你真是……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
做啥都要占彆人便宜。
“我這就不錯了!”
一臉理直氣壯的李大寶狠狠地咬了一口黃瓜,“我吃他們家幾個番茄,居然還想要我給錢?!沒讓他們喊我‘李爸’,那都是我心胸開闊。”
“你也算人?”
塗芝抬手又是一巴掌,然後一碗調好的蘸料汁放在李解麵前。
她坐到一旁對幾個年輕姑娘解釋道,“你們彆看李大寶素質低……也確實是低,但人還是不錯的,他一直有資助一些家庭困難的孩子。以前唱歌賺了不少錢,寫歌也賺了一些,所以很多周圍認識的孩子,確實讀書難,他也都幫襯了不少。”
“我們‘小紅星’有自己的慈善基金會的,項目不多,規模也不大,不過也確實幫到了不少人。”
牛爾雅說到這裡也是感慨,“要不是大寶確實腦子好使,當年唱歌啊寫歌還有上電視啥的賺了錢,‘小紅星’也挺不到今天。這一路過來,可真不容易。”
“誰說不是呢,就平江議會原先那個成天狗叫的議員,叫……”
兩個老大媽瞬間進入了“憶苦思甜”嘮叨狀態,虎文靜和佘慶春到的時候,整個嘮叨戰團瞬間膨脹。
李解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但是姬勝男、荊晚秋她們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畢竟萬萬沒想到啊,李解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真是人不可貌相。
然後就到了問答環節,姑娘們好奇地問,大媽們開心地答,有一種異樣的分享欲在其中。
保守秘密可太不容易了。
更何況還是讓這群老媽子保守秘密。
整個晚餐的談話內容,主要就是講“李大寶橫空出世,小紅星免遭劫難”這一回。
當時是,李大寶腳踩風火輪,手持紅纓槍,落在陣前手托一件法寶,名曰“太清三生三世《天之大》”,衝四方虎豹豺狼叫囂:欲得此寶,須助我抗賊。
三江省平江市電視台喜笑開顏,領著本部兵馬,便歡喜地去了。
期間又有平江市電視台跟省裡電視台的勾當,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但橫豎也是個鬥智鬥勇的故事,聽得幾個小姑娘連連直呼過癮。
畢竟鬥爭發生那會兒,老大媽們也正值戰鬥力巔峰,而八歲的李大寶正式為“紅星”的扛把子。
社團需要他!
十年彈指一揮間,這“小紅星”突然就變成了“閃閃的紅星”,星雲坍縮的過程,誕生了一顆恒星。
合理。
李老板淡定得很,這些都是基本操作,穿越者加“文抄公”,總能折騰點兒什麼東西出來。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穿越前不追星。
吃飯吃到八點多,李解起身收拾東西,拉著一隻大行李箱就走人。
“就不送你了啊。”
老大媽們倒是不擔心李解本人出啥事情,她們就怕飛機炸了。
倒是“天線三人組”專門送了一程,“王天仙”沒彆的要求,就是讓李解在車上給她狠狠地來上一發。
荊晚秋坐駕駛位全程死魚臉,金沫沫則是一臉淡定地玩著手機遊戲,這幾天一直跟甘星笯“閨蜜雙排”打《王者聯盟》,可有意思了。
遊戲真好玩。
一局王者結束,於是草草了事,下車直接走人,完全沒有理會“王天仙”還在車後座上色色發抖。
都以為李老板坐的是飛機,然而李老板打開行李箱,掏出一輛折疊電瓶車,戴上頭盔,誰也不愛……
嗖的一下就風馳電掣而去,直奔揚子江碼頭。
此時的“天蟹號”上,教練組、安保組的成員都已經到位。
林衝、張清等人也是第一次見韓子通、李法主兩個,“林教頭”覺得趙八角、錢桂皮兩個保鏢很神秘,說不上來的感覺。
其實李法主並不喜歡“錢桂皮”這個新身份,但看到老板的助理叫陳皮,陳皮的手下叫董砂仁,他突然覺得也還行。
主要是夠味兒。
登船之後,李解直接就找了一副魚竿準備夜釣一下,進了東海掛燈釣個魷魚啥的也行。
“老板,先搶大阪港的‘弘農錢莊’嗎?”
韓子通指了指地圖投影,“這裡是‘小豆島航線泊位’,距離大阪進出口管理局大概三分鐘。這裡,隔著‘前町線’,就是‘弘農錢莊’的地下錢莊據點,前店後院結構,全天候監控,三班十五人的安保配置。外麵大概還有一個班的本地人,通常都是閒散幫會成員,五到十二人吧,看是日薪工還是長期雇員。”
“居然就隔著一條街,這楊家還挺囂張。”
李老板對此很是意外。
現在跟著李老板混的李法主則是給出了解釋,“一般來說這種地區級彆的錢莊,會有同一個物業管理。所以看上去是不同社區,實際上可能三分之一甚至是一半街區,都可能是某個大家族的。也會扶持一些當地的代理人,比如說倭奴關西的‘三上財團’,就是楊家和李家一起扶持的。剛才老八說的外圍一個班的本地人,通常就是‘三上財團’相關的‘鬼頭會’‘桃菜組’,派出一部分成員來兼職打工,基本都是看場子的類型。”
“所以有什麼建議嗎?”
“我的建議是連‘弘農錢莊’一起搶,這裡有一點五噸的黃金,一季度定期輪轉零點五噸往來二宮島、築紫島,這兩個地方有不列顛銀行的勾當,都是洗錢的業務。但咱們目標明確,直接盯著黃金搶,準沒錯。”
“火力呢?”
“內部有智能防衛機器人,但都是履帶式的,配電房在地下一層,設備也在那裡,隻要能兩分鐘之內爆破,兩個倉庫的內部供電就會失效。固定火力點和防衛措施都會啞火,那算下來頂天就是十五人加兩台履帶式智能防衛機器人。”
“機器人火力怎麼樣?”
“雙聯機槍,兩千發子彈,室內火力絕對算猛的,帶一發微型導彈,一公斤高爆裝藥,對我們的裝備形成不了破壞力。”
沒有反器材裝備,純粹就是小醜。
李老板打算先踩點,等比賽期間再從江戶飆車前往大阪府,隻不過要在靜岡和愛知兩個地方注意點,因為這裡要有“通關文牒”。
沒辦法,這破地方“四國共管”,得跟“國際共管局”打交道。
但之所以隻需要注意點,那是因為李老板壓根就沒打算曬護照。
他這次過來,“天蟹號”裡麵可是藏著自己的“建元·黑暗騎士聯名版”,從江戶走“東海國際高速公路”,抵達愛知縣之前,就切換“飛行模式”,飛到大阪府的區域,再繼續飆車。
包穩的。
從韓子通和李法主這裡了解到了楊家在“地下世界”的勾當,李老板就已經考慮好怎麼從楊二公子家裡薅羊毛。
楊家在大阪府的“地下錢莊”和“影子銀行”業務在神戶港,這裡也是大阪出入境管理局、進出口管理局的駐地,很多國際黑錢,都是在這裡洗比較方便。
這不搶……能行嗎?
一點五噸黃金全部搶走,如果沒有一點五噸,隻有一噸,那也還行,湊合湊合也夠了。
至於銷贓……
嗐,他李某人參加世界田聯黃金聯賽,贏了兩百五十公斤黃金,融化了拿出去賣……很合理吧。
如果賣得有億點點多,那也不能怪他李同學比賽成績好啊。
“對了老板,真的不多招募一些人手嗎?”
李法主其實一直很奇怪,既然要搞事,那當然要人手充足啊。
結果韓子通這個“老八”,天天在“白金漢宮”玩“維多利亞一世”,正經小弟一個都沒收,向他請教“洗腳大全”的小老弟倒是多如牛毛。
偏偏老板李解一點兒意見都沒有,這上哪兒說理去?
“急什麼?你要是實在是著急,打個‘替天行道’旗號出去也行,經費我包了。”
“……”
神金。
李法主懶得再廢話,這種老板勸也白勸。
關鍵是他打不過李解,李老板給他按上兩條新的機械義肢之後,也不是沒試著練練手,結果就是被李解赤手空拳暴打。
他還拿著兩把手槍呢。
二十四發子彈,真就一顆都沒有擦著李解。
被打自閉的李法主一度想要坐回輪椅,至少整個人輕鬆些,心靈上的,肉體上的,多少都有吧。
奶奶滴……
這是什麼怪物!
他給楊家賣命,主要是祖上關係,有點兒“天仙三人組”那種味道,隻不過到李法主這裡有點落魄,這貨淪落到必須刀口舔血才能給家裡賺到足夠多的錢。
李解殺了他三十幾個小弟根本不算什麼,因為他是專門負責軍火押送業務的,成員每個月都在變,哪兒來那麼多感情,都是混口飯吃。
可楊家直接停了他老婆的特護病房,這就直接讓李法主紅溫了。
跟韓子通現在以“瓢蟲”形態,李法主可是個情種,他就這麼一個老婆。
李老板直接光明正大地以“醫療資助”的名義,將李法主老婆從魏城的醫院,轉移到了三江省醫院,以前李法主用不起的治療方法,現在隻需要兩千萬就能搞定。
所以……
李法主投了。
彆說改名“錢桂皮”了,就是改名“錢龜皮”他都沒意見。
而李解這麼乾的原因,不是為了收買人心,隻是單純地告訴楊仁壽這個老東西,你個老小子還有“人證”在小爺我手裡。
韓家走私軍火的押送小隊,隊長不僅還活著,還落我手裡。
氣不氣?
就問你氣不氣?
又釣了一堆趴地虎,我真是服了。雖然對釣魚沒啥興趣,連著兩天釣趴地虎也是真的惡心。看來隻能熬夜碼字才能衝散鬱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