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分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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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軍區報道當天,左顏告彆送行的姐姐和二哥,在登上前往軍區的飛船前,先去見了趟顧先生。

她還要給顧先生送信息素。

雖然顧先生在今早回消息婉拒了她的信息素。

但左顏知道,顧先生隻是怕給她添麻煩。

而且都已經采集好了,不送過去她拿著也沒用啊。

比起信息素,左顏更在意另一個問題。

這是顧先生第一次隔那麼久才回她消息。

間隔了整整兩天。

這讓左顏有些小情緒。

但她並未表露出來。

循著問顧先生要來的地址,左顏來到航空港右翼。

這裡的行人旅客相對少了許多。

一架外表低調沉穩的黑色飛行器停在待飛區。

左顏掃了眼,正要移開視線,忽地感知到什麼,她神情微頓,抬步朝那飛行器走去。

在她走近飛行器周邊時,艙門自動打開。

她看到了裡麵坐著的顧先生。

不再是一貫的正裝,顧先生今天穿的是一件相對寬鬆的休閒服,純白的綿質布料,看起來柔軟舒適。

今天的顧先生聞起來也更柔和甜潤。

隻是,似乎格外憔悴一些。

“顧先生,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看起來很疲憊。”

左顏問著,抬步登上飛行器。

飛行器內部空間很大,入門處一個類似會客室的布局,有沙發和桌椅,顧先生就坐在靠窗的沙發上。

聽到左顏說他看起來疲憊,顧晏秋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可能有些糟糕。

沒有人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露出糟糕的一麵。

哪怕是一向不在意外貌的顧元帥。

顧晏秋下意識抬手,想要遮擋一下臉。

但左顏已經來到他身前,扣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動作,俯身仔細查看。

年輕Ema靠近的漂亮臉龐出現在他眼前,顧晏秋呼吸微滯,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熱朝似乎又有卷土重來的趨勢。

“是沒休息好嗎?還是信息素不管用?”

這是左顏能想到的最大可能。

因為顧先生看起來對任何事情得心應手,唯一讓他沒有辦法的隻有身體的假孕反應。

一想到可能因為自己的失誤,讓顧先生被假孕反應折騰了兩天,左顏就十分愧疚。

“我這就給你信息素。”

左顏俯身,吻上顧先生的唇。

被躲了過去。

顧晏秋匆匆偏頭,左顏的唇擦著他的臉側滑過。

僅這樣的接觸,就讓他幾乎陷入熱朝,無法自控。

“不、不能再要了。”

顧晏秋的手抵在左顏肩頭,語氣急迫,帶著幾分近乎慌亂的祈求。

第一次,顧先生躲開了她的吻,左顏都懵了。

委屈的情緒還沒來得及升起,她就發現了顧先生的狀態不對。

他的麵色很紅,額角在冒汗,身體不住顫抖,高濃度的信息素從他的身體中釋放出來,轉瞬間充盈了整個飛行器。

若非飛行器艙門已經關閉,隔絕了信息素的外溢,整個航空港都會因為這等級極高、極具威懾力的信息素而癱瘓。

但這信息素在左顏聞起來特彆的甜。

哪怕她理智上知道,這是類似硝煙和血的味道。

可在她的感知中,這味道就像是流淌的蜜液。

左顏猛地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多虧了她一向對信息素不敏.感,這次未被這高濃度的信息素捕獲、對顧先生犯下暴行。

“顧先生,”左顏神情慌張,查看著身前人的情況,“你怎麼了?”

顧晏秋的手落到腹部,感受著那一陣陣起伏收縮。

半響,他閉了下眼,認命般地道:

“要生了。”

左顏:“???”

啊???

“不是,等等,顧先生,你是假性懷孕,沒有孩子。”

就算是真懷孕,這月份也對不上。

這才不到一個月呢,肚子還是平的,生什麼生。

等等……她好像看到了一點起伏?

左顏懷疑自己眼花了,再去看,顧先生的腹部果然是平坦。

正要鬆一口氣,又隱隱看到了些許起伏。

左顏懵了。

呆愣愣地盯著看了會,忽然意識到什麼。

“它在動!裡麵有什麼東西在動!”

左顏緊張地抓住顧先生的手臂,看向他腹部的表情很驚恐。

顧晏秋仰靠在沙發椅背上,被身體反應折騰得厲害。

但看見左顏被嚇到,他還是分出心力安撫她。

“是孕囊在收縮……它要把‘孩子’生出來。”

為了安撫左顏,顧晏秋語氣相當平靜和緩,就像這隻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絲毫不值得擔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過一個抱枕,按到腹部上,阻隔了左顏的視線。

這樣的顧先生,看起來更像是隻是在家裡跟人聊著家常,連表情都是沉著穩重的。

若非他急促的呼吸和蒼白的臉色暴露了他的狀態,左顏都差點被他唬過去。

孕囊收縮。

生“孩子”。

也就是說……顧先生這是在“分娩”?!

左顏被這個消息衝擊得大腦空白。

她在了解假孕相關知識時,看到過有關於分娩跡象的介紹。

當假孕狀態嚴重時,Omea可能會出現臨近分娩時症狀,這種情況極為罕見。

左顏實在沒想到,自己剛跟顧先生結婚沒多久,就要麵臨老婆“分娩”的場麵。

完全沒有相關經驗的左顏,慌得像是看著老婆進產房的Alpha。

“那、那現在該怎麼辦?”左顏慌張問。

同樣沒經驗的顧晏秋想了想,繼續語氣淡定道:

“等生完就好了。”

“哦哦。”左顏大腦都是空白的,完全是顧先生說什麼,她聽什麼。

於是她繼續緊抱著顧先生的一側手臂,緊張等待著。

顧晏秋也任由她挨著,兩人一同等待著“孩子”生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飛行器內隻能聽到顧晏秋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腹部遮蓋的抱枕也有著不規律的起伏。

每當抱枕起伏過大,顧晏秋的呼吸也就會跟著起伏,與左顏緊靠在一起的身體輕顫著。

左顏也會被連帶著變得更緊張。

下意識抓住顧先生的手,不知不覺間,就變成了十指相扣。

還是顧晏秋最先發現了這一動作。

他的視線落在左顏與他相扣的手上,身體的顫抖忽地停歇了,腹部的起伏也逐漸放緩。

左顏注意到這一變化。

她看向麵色似乎隱有好轉的顧先生,輕聲問:“疼嗎?”

顧晏秋搖了搖頭。

其實,過了最開始的那陣兵荒馬亂,真正冷靜下來,會發現這並不是什麼很難忍受的事。

畢竟他的孕囊裡並沒有胎兒。

孕囊再怎麼收縮,腔口也不會徹底打開。

而且左顏就陪在他身邊,給予著他支持。

再沒有比這更讓他安心的事了。

左顏並不相信他表示的不疼。

剛剛身體都顫抖成那樣了。

她也是這時候才想起,“其實是可以吃止痛藥的,對吧?”

同樣剛想起這事的顧晏秋:“……”

“不怎麼疼,而且快結束了。”

孕囊的收縮漸漸放緩,像是在宣告著“分娩”即將結束。

並不是完全不疼。

但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而且顧晏秋覺得,這是個寶貴的經驗。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在真正懷孕生子前,體驗一次從假性懷孕到“分娩”的全套流程。

又過了十多分鐘。

左顏感覺到顧先生的呼吸趨於平穩,麵上有了些許血色,空氣中的信息素也淡了下去。

看來是結束了。

左顏提起的心終於落下。

總算“生完了”。

“你還好嗎?顧先生。”左顏小聲詢問。

“我很好,沒事了。”顧晏秋應著,緩緩坐直身。

姿勢變動間,他感受到了什麼流淌,頓時身體僵住。

“顧先生?”

左顏察覺到他的變化,擔憂喚他。

顧晏秋僵硬回頭看她。

卻根本不敢對上她的眼睛,隻停在她臉側的發絲上,表情有幾分僵滯和空白。

“我需要,洗個澡。”顧晏秋緩慢道,像一個在努力上著發條的老式機器人。

“哦哦,飛行器裡有浴室的吧?”左顏回頭確認了下,道:“我扶你過去。”

“不!”顧晏秋略顯急促地打斷。

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他迅速收斂起情緒,神情溫和正色,語氣和緩:

“你幫我先試試水溫吧,麻煩你了。”

“試水溫?好的。”

左顏猶豫地看了他一眼,還是起身,往浴室走去。

進入浴室,左顏配合著關上門,打開花灑,將其開到最大,沙沙的水聲遮蓋了一切。

左顏將手放到花灑下,卻全然心不在焉。

試水溫。

連她家那個破淋浴器的水溫都能精準調節。

顧先生這高檔飛行器裡的水溫還用得著調試嗎?

分明就是要支開她。

左顏並不好奇顧先生支開她是要做什麼,反正能猜個大概。

顧先生是有一點形象包袱的。

不願在任何人麵前露出不那麼完美的一麵。

尤其是她麵前。

左顏修長的手指動了動,百無聊賴地彈著水珠玩,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才將水關小了些,對外道:

“顧先生,你喜歡熱一點還是涼一點?37.5度可以嗎?”

“嗯,可以。”

顧先生的聲音從外邊傳來。

聲音離得很近,就在門口。

左顏甩掉手上的水,走過去,拉開門。

就看到換了一套衣服、穿戴整齊的顧先生。

左顏頓了頓,朝他點頭,神情自然地走出浴室。

像是並沒有注意到他更換了一套衣服。

“你去洗吧,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

左顏從他身邊走過,習慣性往沙發的位置走去。

行至一半,看到沙發上遮蓋的毛毯,聽到了身後顧先生停滯的呼吸。

左顏意識到什麼。腳步一轉,走向另一側的料理台。

“飛行器裡居然還能做飯嗎?剛好有些餓了,讓我看看有什麼食材,做頓大餐。”

左顏故意說著。

Ema敏銳的耳力,讓她能清楚地聽見顧先生悄悄鬆一口氣的聲音。

“冰箱裡有食材,不夠可以叫星際速遞配送。”

顧晏秋說著,得到左顏“昂”的一聲回應後,才快速進入浴室,哢嚓關上門。

關門聲中,左顏回頭,看向沙發上欲蓋彌彰的毯子,感知著空氣中的信息素分布,嘴角露出點笑意。

顧先生可真是的。

都在她麵前“分娩”過了,還怕她看到彆的什麼窘態。

形象包袱一噸重。

·

問題來了,不會做飯怎麼辦。

也不是完全不會,左顏也會做一點“生命體征維持餐”,主打一個簡單便捷吃不死。

問題是那玩意賣相很難看,就是食材大亂燉弄出來的糊糊。

在顧先生的高檔飛行器裡,做出那種東西,總感覺很拿不出手。

在她對著冰箱一籌莫展時,顧先生從浴室裡出來了。

這麼快?

左顏詫異回頭。

看到又換了一套衣服的顧先生。

衣服可真多。

左顏在內心吐槽了句。

這次是顧先生一貫風格的白色正裝,收腰的設計將他性感的窄腰展現得淋漓儘致。

左顏忽地發現,顧先生其實很少穿那些寬鬆休閒的衣服。

有且僅有她今天上飛行器時看到的這一次。

當時的顧先生狀態很奇怪。

看起來格外憔悴。

躲避她給予信息素的親吻,卻還是在她的接觸下起了熱朝,甚至孕囊收縮,進行“分娩”。

現在想想,會不會是顧先生的身體一開始就有了什麼征兆,這才隻能穿寬鬆柔軟親膚的衣服。

親一下就“分娩”了,每攵感極了。

甚至沒親到,隻是唇瓣擦過臉頰。

像是受不住任何刺.激。

還有前兩天不回她消息的失聯,是否也與這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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