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這些,天火立刻明確了自己的立場,蹭著江眠,尾巴搖的歡快的不行。
江眠也是被天火這一副舔狗樣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最起碼這樣看來,就像天火這種級彆的邪物,應該還有一點屬於自己的神智在。
否則也不會臨場倒戈。
天火得知了江眠的想法,頓時不高興了:“你怎麼能把高貴的我和那群邪物混為一談?”
聽到天火這麼說,江眠一愣。
從氣息上看,天火身上的力量更加精純,確實和邪物那種東西不太一樣。
天火傲嬌仰頭:“我先告訴你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吧。”
“早在億萬年前的混沌初開之時,世間皆是空茫一片,沒有天地,沒有生靈。
而隨著時間推移,混沌慢慢分離成兩層,天空和陸地就此形成。
又過了數萬年的時間,混沌開始抽絲出濃鬱鮮明的能量,那東西誕生後,滋潤了世間的大地,天空的陰霾也逐漸散去,變成了如今肉眼可以看到的顏色。
而那東西便是你們修仙人口中所說的靈氣。
靈氣誕生後,大陸很快便迎來第一個生靈。
而那個生靈便是天道。
它在最一開始隻是一團略微有一些自主意識的虛空體。
隨著大部分的靈氣被它吸收,它的思維也更加完善。
風雲變幻,金木水火土五元素逐漸成型。
相輔相成間,風雷雲等各個元素也緩慢融入進純淨的靈氣中。
時間變換,滄海桑田,各種生靈也終於陸續出現在大陸當中。
而這些邪物,就是最初的那些混沌殘渣所生成的產物。
當初可沒有你們這樣的修仙人不畏生死的反抗,世間的生靈很快就被屠戮乾淨了。
而那個時候的初代天道也尚且稚嫩,當他發現不對的時候早就為時已晚。
於是他直接催動了混沌之力,將整個大陸全部清空,甚至於邪物靈氣都全部消散。
而他自己也消失與天地之間。
至於現如今的大陸,實際上是已經經曆過一次滅頂之災的模樣。
一切重新洗牌,天地重新彙聚靈力,才逐漸恢複了生機。
天道是天地自然的產物,所以當第二代天道誕生的時候,遺留下來的記憶讓他第一時間便將全部的混沌殘渣進行封鎖。
混沌之力會自行衍生,而殘渣自然也會隨之增多。
但是好在一直以來都有天道掌控自然,邪物也就一直被壓製的死死的。”
江眠若有所思:“和我們猜想的差不多,如今邪物肆虐,發生的這一切定然與天道脫不了乾係。”
天火冷哼一聲:“他就是個異類,從誕生之初便能看出他的一些不同之舉,我和另外幾個元素靈本來是遨遊於大陸各處,並未有什麼實體存在,
偏偏他將我們彙聚成了如今有神智的模樣,還壓迫我們聽命於他。”
江眠納悶的看著天火:“你們幾個真就這麼聽話?”
天火跳了起來:“當然不是啊!我們又不是沒反抗過,但是天地間隻要還有屬於我們的元素在,我們就會一直反複被他召喚出來,
而且他還將混沌殘渣打進了我們的身體,導致我們的性格多少都會有些許變化,後麵他逐漸衰弱,我們以為終於要脫離苦海,
卻不曾想他竟然在一開始就存了這種心思,他想永生,想重活一次,於是便把我們囚禁在那虛空中看守邪物萬萬年!”
說到這個,天火的眼睛裡都控製不住流出眼淚來,可見他當真是憤怒至極。
“你知道我們幾個過得都是什麼日子嗎!!”
天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如今就屬天金和天水被混沌殘渣殘害的最嚴重,日後你也免不了要與它們兩個對上。”
江眠的眉頭一直緊緊皺著:“可是我看你的樣子,倒是不像被混沌侵染的模樣,無非就是脾氣暴躁一點。”
天火挺起胸膛:“我是至純至陽之物所誕生,可燃儘世間一切,混沌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本源,
特質不同,受到影響的程度自然也就不同。
我便是被影響的最輕的那個,隻是脾氣臭了一些,但是自己的神智依舊還在,隻不過我也不敢過多表現,
隻能裝作已經被侵染全麵的樣子,騙過天道那個家夥。”
江眠點頭:“那你這次出來攻擊我,是你自己的主意?”
天火蔫頭巴腦:“不是啊,是天水和天金那兩個家夥一唱一和,把我騙出來的。”
江眠的目光頓時變得同情。
緊接著,她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你們幾個元素靈的模樣都是跟你長得一樣的嗎?”
一說這個,天火瞬間來了精神:“當然不是!”
它憤憤不平:“它們怎麼可能有我這麼勇猛帥氣!”
“天水就是一個透明的死胖子,明明身體裡看不到一丁點的腦子,偏偏聰明的不像話,
還有天金,顏色倒是挺好看的,但是長得跟個貓一樣大小,一點也不英勇!
還有……!”
江眠抬手:“好了知道了,這樣看來確實是你最好看。”
天火被誇,心裡頭美滋滋:“你真的有眼光,我是說真的!”
江眠敷衍的點頭:“確實。”
看來天水應該就是季球球那個家夥了。
難怪季球球身上的邪物氣息不多,如果天水是最聰明的那個,恐怕將一部分分身弄出大陸,也是抱著一種尋找轉機的心理。
自從季球球回到主體,江眠和它的聯係就變得十分微弱。
微弱,但並不代表沒有。
天水將天火放出來,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呢?
未等江眠細想,周圍的空間突然變得扭曲起來。
一股熟悉的涼意透了出來,天火猛的跳了起來:“臥槽!什麼東西!”
天火呲著牙,目光凶狠的看向某一個點。
“彆動。”
江眠皺眉將天火的腦袋壓了下去。
“應該是師姐來救我了。”
天火的腦袋好奇的湊過來:“你們人族竟然還有除了你之外這般厲害的人?”
江眠挑眉:“那當然,我不過是占儘了機緣,但是真要說天賦這一塊,誰還能敵的過我師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