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長劍則與之氣息相反,它渾身則是透著聖潔無比的感覺,隻不過那劍尖處帶著一抹漸變的金色,逐漸向內延伸。
江眠離這兩把武器很近,目光接觸到這兩把武器的時候便不自覺想要爭搶。
仿佛在潛意識裡便覺得這兩把武器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可越是這樣,就越能說明這東西有問題。
江眠自詡不是看見神器就貪婪的走不動路的人,可現如今她的心中明顯起了強烈的**。
沒錯,地上躺著的兵器,正是神器無疑。
氣息與江眠之前偶然得到的魔器有些異曲同工之處。
品質卻要在它之上。
江眠清楚的知道這氣息不是純粹的魔器,倒像是侵染了無數殺戮所導致的。
雖然長劍的氣息純淨,可江眠總覺得那純淨的下麵似乎藏著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這時,站立在江眠前方的一道身影快速向著江眠這邊逼近。
是一個身影顯瘦的公狼,他一把抓住了看起來還算純淨的長劍。
揮動之下,直接就砍斷了身旁一人的頭顱。
江眠立刻幾個閃身,脫離出這最中心的區域。
她皺眉看著那個拿著長劍的狼妖,他渾身都在打著哆嗦,他這樣著急,想必是知曉些什麼的。
與此同時,空氣中傳來虛無縹緲的聲音,“此場,隻有一男一女可活,匕首為雌,長劍為雄,拿錯者,死。”
江眠看著那個原先直奔長劍而去的公狼,看來它應該是通過一些手段,提前知曉了這處的規矩,所以才會如此。
而這裡麵的狼妖,修為皆是在五百年左右,在這種修為相等的情況下,想要活著,關鍵點確實是在於地上的兩把武器。
看著哄搶的狼妖,江眠偷偷躲在角落並不參與。
她也不擔心空氣中傳來的那道聲音的主人會做些什麼。
那人既有如此本事,定然是早就發現了她。
沒有戳穿自己,要麼是自己有用,要麼就是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在後麵壓製住自己。
又一個公狼化為原形,它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而中間那個最瘦弱的公狼儼然已經成了殺神一般的存在。
他的每一次抬手都會帶走一頭狼妖的生命。
他儼然已經瘋了,不論公狼亦或是母狼,隻要靠近他一些就定然會死去。
江眠注意到,殺的人越多,那柄劍的金色也就渲染的越來越高。
現在已經到了接近這把劍的中段位置。
而那隻公狼的身影好像比前麵更加顯瘦了些。
這時,匕首也被其中一頭母狼妖搶去。
匕首在她的手上時,上麵暗紅色的寶石瞳仁一眨,黑色的殺戮氣息便蔓延開來。
甚至還未等母狼怎麼動手,靠近她的狼妖就仿佛被扼住了喉嚨般,麵色鐵青,氣血翻湧。
而母狼妖就趁著這個機會,下手果斷乾脆,惡狠狠的模樣仿佛對麵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殺戮的盛宴就此展開。
有神器在手,剩下的人根本不是她們兩個的對手。
很快,場地裡就剩下了他們兩頭狼持著兵器相對。
那個清瘦狼妖在此刻崩潰大喊:“大人!大人!我過關了!求大人賜下洪福,讓我們出去!”
他的臉上還帶著同族的血,隻是此刻他顧不上太多,他叫喊了半天,卻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不應該啊……”
他正呢喃著,就發現江眠從一側的隱形處走出,竟是悄無聲息。
若不是江眠主動走出來,他們或許還會像無頭蒼蠅般沒有門路。
清瘦狼妖心中一喜:“現在就隻剩你們兩個母狼,死掉一個我們就通關了!”
他大概是太興奮了,連著說話都沒了顧及,該有的尊敬懦弱都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即將一飛衝天的得意。
當然,如果忽略他已經乾癟下去的臉頰的話,他此刻確實有種意氣風發的模樣。
母狼似乎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她側頭看著清瘦狼妖:“既然出去之後就是同伴,不如站在你就幫我一把,速戰速決。”
她原本以為清瘦狼妖會立刻答應,結果那狼妖竟然隻是看了她一眼:“既然我已經通過,就沒有必要再耗費體力,後麵還有事情等著我去做,你有神器,解決一個手無寸鐵的同修為狼妖還需要我幫忙嗎?”
母狼的心中有些不滿,殺意彌漫在她的心頭,連帶著握著匕首的手指都緊了緊。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眼前站著的這個狼妖有些不一樣。
母狼搖了搖頭,隨後迅速向著江眠衝了過去。
江眠現如今的修為,就算母狼手裡拿著神器,也依舊不是江眠的對手。
而江眠則是想借機看清母狼手中匕首帶來的影響。
那柄長劍就如同裹了糖的劇毒,看似無害,甚至還對主人有益,但其實應當是透支了使用者的生命精氣為代價。
看那公狼的模樣,恐怕離死都不遠了,竟然還妄想著出去。
說那柄長劍為一次性武器都不算過分。
江眠細細觀察著母狼的變化,隻偶爾還手格擋一下。
於是便發生了接下來的一幕。
儘管母狼拚儘全力想要將江眠殺死,卻依舊不能傷到江眠分毫。
母狼心中的戾氣越來越重,原本已經微微散去些許的殺意又重新聚攏。
源源不斷的黑氣在母狼的心頭湧出,隨後變為匕首的能量。
那紅寶石般的眼睛也在瘋狂眨動。
數次進攻無果,母狼的精神也近乎崩潰。
她腥紅著眼:“你的修為已經超過了五百年!你是怎麼混進來的!無恥!”
她好不容易拚殺過來的路,怎麼甘心這樣拱手送人。
更何況稍有不慎死的就是她。
母狼立刻扭頭看向一旁仿佛沒事人的清瘦公狼:“還不快點來幫我?!”
而公狼則是一直在暗自觀察著她們兩人的對戰。
他發現江眠麵對手持神器的母狼竟然還遊刃有餘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