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是何等重要!
怪他沒有將這其中的厲害講解清楚,也沒想到平日裡最是聽他話的徒弟遇到混元宗的人竟然夾帶著私仇。
害得江眠那孩子受苦。
“我是不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你下手輕點輕點!用毒隻許用毒性最小的!”
秦塞塞幾乎是提著盛元元的耳朵開罵:“你當真不把師父的話放在眼裡?!”
盛元元麵對自己的師父的時候倒是格外乖巧。
他就站在那裡讓秦塞塞打,等他發泄完情緒後才無奈的說:“我下手很輕了啊,一開始我隻放了讓人昏迷的毒素,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才認真對待比賽的。”
秦塞塞氣不打一處來:“那你就站在那裡讓她打就好了!這場比賽主要以鍛煉為主,你難道不知道你那些個毒最是折騰人嗎?你又高出她的境界那麼多,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製止你參賽!”
盛元元把弄著還在瑟瑟發抖的小蛇,“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麼辦嘛,那些毒素都不致命,她不是體修嗎,想來吃點生骨草什麼的,恢複的也快。”
“不行!你快點跟我一起去,給她解毒,立刻馬上!”
秦塞塞不吃這套,眼睛一瞪就要拉著盛元元走。
盛元元往後退一步,有些不樂意:“我不去,而且我又不會解毒,我隻會下毒,我有分寸,她死不了。”
“你!”秦塞塞臉都氣紅了,“你跟不跟我走!”
盛元元的眼睫毛忽閃忽閃,偏過頭不看他。
“好好好!逆徒!逆徒!你要氣死老夫!”
秦塞塞抬腳要走,剛走兩步越想越氣,回頭伸手扯過盛元元手裡的小蛇,往地上狠狠一丟。
“還有你也是!助紂為虐!”
玄毒毒:“……”
有必要嗎?可它一條蛇謔謔!
秦塞塞知道他這個徒弟性子倔,就算硬逼著過去了,肯定也不會輕易服輸,到頭來又是一陣天翻地覆。
罷了,還是先去把胡陵喊過來與他一同前去吧。
胡陵得知江眠受傷,還是被秦塞塞的徒弟所傷,頓時氣的指著秦塞塞,“你這老潑皮!孩子好好的站著進去,你竟然讓她躺著出來?你還好意思認她當掛名親傳弟子,你的老臉羞不羞啊你!”
秦塞塞自然是羞的,他也沒想著開脫,直接拉起胡陵就走:“你快跟我過來吧你!要罵等把江眠治好了再罵!”
等秦塞塞到達混元宗時,看到江眠的住所頓時愣了一下。
裡麵的裝橫他從未見過,而江眠就躺在裡麵的一個房間裡,寧藍正在給她輸送靈力。
試圖逼出她體內的毒素。
江眠破碎的皮肉正在慢慢的長出血肉來,隻不過速度極慢。
而江眠本人還在昏迷中,緊皺著眉頭,顯然現在她正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她的臉在此刻已經消腫了,但是上麵還是遍布著青紫,以及尚未來得及去除的血痂。
看見秦塞塞過來,眾人皆是沒什麼好臉色。
安懷莫很是直接:“秦宗主不去管好自己家不聽話的徒弟,跑來我們混元宗做什麼?”
秦塞塞有些羞愧,“是我對不住江眠這孩子,我把胡陵帶過來了,讓他先來看看。”
胡陵早就竄進房間裡了,看著江眠的傷勢如此之重,眉頭都鎖了起來。
他看著寧藍,“慢慢放開你的靈力,由我接上去給她治療,彆如寒,你過來。”
彆如寒立刻走上前。
“你的火元素有去毒的效果,把握好力度,切記不要引起她體內木元素的反應,還有那個小弟子,你是光元素的靈力是吧?”
見季清元點頭,胡陵才繼續說道:“你也過來,光元素有安撫和治療的效果,幫助我們穩定好江眠的狀態,也能讓她少受些苦。
最近這半個月的時間,誰都不要過來打擾我們。”
頓了頓,“如果想她快些好,少受著折磨,最好還是由下毒者過來,把她體內的毒素引出來,其它的皮外傷好的也能快一些,她便少受些苦。”
寧藍點頭,恭敬的答應了一聲,隨後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她看向君輕生兄弟二人:“麻煩你們幫我們看護好此處,我們還有點事要出去一下。”
君輕生自然知道他們要去乾什麼,立刻點頭答應:“你們儘管去,記得把我們兄弟二人的那份也帶到。”
秦塞塞在一旁看著,自然知道自家的大徒弟怕是要遭。
隻不過他們確實理虧,隻是說讓江眠過來參與一下,訓練一下,結果被打成這樣。
也是時候讓那個心胸狹隘的兔崽子挨頓教訓了。
秦塞塞有些頭疼,他這個弟子的這個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走在路上的盛元元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大禍臨頭了。
一個麻袋從頭到腳將他套住,速度極快,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緊接著就被一悶棍敲暈了過去。
他那條小蛇趁著縫隙鑽出來還試圖保護主人。
結果被一雙纖細的手抓起來,狠狠地打了兩個死結,又丟回麻袋裡。
此時周圍已經有不少目光投遞過來,寧藍淡漠的目光一掃,他們立刻背過身去假裝有事在忙。
我們可什麼都沒看見!彆殺我!
幾個人對視一眼,帶著盛元元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禦獸宗的弟子大氣也不敢出,等了半天確定後麵沒有人了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回頭。
其中一人拍著胸脯:“看樣子要遭,宗主的徒弟以後該不會就隻剩兩個了吧。”
“聽說新收的那個親傳弟子早些天出去曆練了,如果回來之後突然升了一級,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嗨……”
盛元元睜開眼,隻覺得自己的頭疼的不行。
周圍黑蒙蒙的,他扶著頭站起身,第一時間與自己的契生獸溝通。
得知它沒事這才放心。
一陣詭異的敲擊木頭的聲音響起,盛元元冷著臉,揮袖間放出毒素,試圖摸清自己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