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餘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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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柔柔愣住,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王媽媽竟然問都不問,甚至還反過來指責她。

餘柔柔趕緊站起來擋在王媽媽前麵:“可是她們如果把我打死了,那我以後還怎麼給媽媽做事,

媽媽你也說了我們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這副皮囊,她們對我動手,我若是留了疤,那以後怎麼給您掙錢啊!”

王媽媽上下打量了餘柔柔一下:“我看你這哭的挺有力氣的,生龍活虎的,也不像挨了打的樣子。”

餘柔柔見王媽媽接了她的話,趕緊可憐兮兮的繼續說:“是真的!現在我的身上還疼著,而且她們還搶走了我的被褥,王媽媽,你要給我做主啊。”

然而王媽媽左看看右看看,看見餘柔柔的臉上毫發無傷,頓時不耐煩道:“行了行了,臉上沒有傷就行了,一大早上哭的我心煩意亂的,我帶過這麼多人就屬你從頭到尾也沒個消停,以後再用這種小事煩我,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餘柔柔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但是看見王媽媽一臉煩躁的臉色,她接下來的話愣是說不出口,隻得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神色怨毒的看了江眠二人一眼。

江眠在一旁幸災樂禍,原本她還打算利用額頭上這個大包反咬一口,看來現在是用不上了。

餘柔柔就是算錯了自己的價值,都是案板上的魚肉,誰又比誰高貴呢?

在王媽媽這裡估計隻要不鬨得破了相,她也懶得管這些爭鬥。

相反的她們的關係越不和睦,她看著才越開心,因為隻有這樣,有人想要逃跑的時候,都不需要她去做什麼,自然就會有人告發到她麵前。

王媽媽掃視著她們三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鬥吧,這深高的庭院,有人想要爬出去,都用不著她動手,下麵自然就會有人抓住那人的腳不放手。

勾心鬥角恰恰是她這地方最需要的東西。

王媽媽拍拍手,身後便有一個身材高挑,婀娜多姿的身影款款而來。

江眠好奇的看過去,隻見來人半虛掩著麵龐,一雙眉眼含情脈脈,竟是光看著都要把人的魂兒都勾了去。

江眠的鼻血都要流出來了,這種柔弱無骨的女孩子她還真是頭一次見。

“這是淺香,我們鬱花樓的頭牌,由她來教導你們基本的禮儀規矩,也不算埋沒了你們。”

淺香的腰肢極細,微微俯身行禮更顯得柔弱不可方物,連江眠對她都有一種很強烈的保護欲。

而她旁邊還站著一個麵相極為凶神惡煞的婆子,在一旁惡狠狠的瞪著她們。

王媽媽打了個哈欠,“行了,你且教導著,劉婆,你在這裡看著她們,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王媽媽扭動著肥厚的腰走了。

淺香沒有講話,她身旁的劉婆站了出來代勞。

“這最基礎的禮儀便是坐,臥,走,舉手投足的氣質,決定了你們日後的價值,淺香,給她們示範一遍。”

淺香看起來倒是很尊重這個劉婆,很順從的微微屈膝行禮,隨後小步走起路來,步伐落地半分聲響不出,衣擺頭飾浮動間距也幾近於無。

劉婆搬了個凳子過來,淺香乖巧坐下。

江眠看的眼睛都直了,隻是單純的做個椅子,換成她不蹺二郎腿就已經算禮貌了。

這個淺香坐個凳子竟然能坐出楚楚可憐的樣子來,動作規矩卻不死板,舉手投足之間儘顯媚態。

劉婆很是滿意,隨即看著其他人:“瞧見沒有,今天你們就跟著淺香好好學,學好了也省的我費力氣,大家皆大歡喜。”

江眠看見了劉婆手裡拿著的箱子,劉婆將手裡的箱子打開,露出裡麵明晃晃的細針來。

“這針紮皮肉,最多隻不過出一個小傷口,不日就可痊愈,也不會留下疤痕,可以說是我最喜歡用的東西。”

此番言外之意江眠自然聽懂了,如今她隻是一個屁大點的小孩子,除了順從彆無他法。

江眠這時有點著急,她不能繼續在這裡沒有意義的耗下去,也不知道這個該死的餘柔柔抽什麼風,在這種幻境裡竟然如此享受,死活不清醒。

得想個辦法讓餘柔柔自己破除幻境,這樣才能出去。

正想著,餘柔柔已經一溜煙的跑過去表忠心了:“劉婆,我一定好好學!”

劉婆挑了挑眉:“是嗎?”

下一秒,一把針被她抓起來直接紮進餘柔柔的肩膀。

餘柔柔頓時慘叫一聲往後縮。

“記住了,做這行的,做事要規律些,最多隻能快走,像你剛剛這樣跑,成何體統啊?”

餘柔柔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應道:“劉婆教訓的是。”

江眠看的眉心直跳,餘柔柔能各行各業都這麼拚命也是神了。

所幸這隻是第一天,劉婆也沒有操之過急,江眠等人後麵就算出了一點小錯誤她隻是口頭糾正了一下,並沒有過多追責。

而淺香從頭到尾都沒有講過話,在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江眠等人,眼中流露出無儘憐憫。

都是苦命人,誰又比誰可憐呢。

江眠搖了搖頭,可惜這隻是幻境,雖然會因為她的存在產生一點影響,但是現實中已經發生過的事,她並沒有辦法改變。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劉錢草,出了幻境後她定要去凡界尋她。

在幻境中的日子可以說像安裝了加速鍵一般,貌似是無關緊要的東西直接略過一樣。

江眠不過一個晃神,眼前的場景就突然變了一副樣子。

此刻她就端坐在一間房間裡,雖然此處略微有些破敗,但是卻很乾淨,布局也很溫馨。

江眠正在思考現在是什麼情況,就見明顯已經長大了些的劉錢草打開房門,一臉焦急的走進來。

“眠眠,明日餘香就要被安排接客了,聽說不日裡就要輪到你了,兩年過去了,你的父母為什麼還沒有找來,這可怎麼辦才好。”

江眠還有點發蒙:“餘香?”

餘柔柔?

劉錢草點了點頭,“我剛剛看見餘香她不知在賊眉鼠眼的張望些什麼,看樣子她是想逃跑。”

“眠眠!”劉錢草抹著眼淚,“你也跑吧!姐姐已經失了身,賣給了媽媽,想跑也是跑不掉的,但是你不一樣,你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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