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混元宗這群土匪,嗚嗚嗚,下手這麼狠!”他感覺自己渾身沒有一處不疼的。
彆如寒伸了個懶腰,“哎呀,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現在有沒有感覺腦子清醒一點了,身上是不是輕鬆不少?”
君輕念抬起頭,一張腫的不像樣子的臉出現在眾人麵前,兩行鼻血在眾目睽睽之下流出來,平添了幾分淒慘:“確實輕鬆不少,我的靈石袋都讓你們給我扯走了!你們這群強盜!”
彆如寒嫌棄的躲到一邊沒理他。
安懷莫不樂意了:“我們打你也是很累的好不好,那點錢就當你補償我們的了,這叫等價交換,懂不懂啊你。”
君輕念撇撇嘴,扭頭看著白暉,發現白暉被打的更慘,趴在地上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天呐!”君輕念大驚小怪的哭喊,“你們把我大師兄打死了!”
江眠無語的又踹了他一腳:“胡說,他分明是睡著了!”
君輕生看著還剩半條命的白暉,他看的真真的,白暉身上的傷多數都是江息羅動的手,江息羅看著老實,其實心黑著呢,這小子不知道抽了什麼瘋,拳頭不要命一樣的往白暉身上砸。
第一拳就給白暉捶暈過去了,隨後就是令人發指的鞭屍環節,殘暴程度他都沒忍心看。
君輕生打了個冷顫,看來以後惹誰都不能惹江息羅。
江眠揚揚下巴:“可以了,你把他們兩個帶回去吧。”
君輕生眼巴巴的看著江眠等人,沒動彈。
“乾嘛?難道你想讓他們一輩子賴在我們宗門啊。”江眠奇怪的看著君輕生。
君輕生拱手笑嗬嗬:“正有此意。”
眼見著寧藍要揮刀攆人,君輕生趕緊擺手:“緩兵之計!緩兵之計!隻是暫時小住一段時間。”
江眠抱著胳膊:“他們現在虛弱的恐怕上茅房都得有人扶著,你還擔心他們被控製嗎?就算被控製了,以他們現在這樣的狀態,除了躺在床上直哼哼也乾不了什麼。”
“宗門裡有小師妹在,肯定要來探望,我怕與之接觸越多,日後的迷障就越難去除。”君輕生的眸子裡寫滿了憂愁。
江眠點了點頭:“我承認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是就算你們不回去也沒有用。”
君輕生納悶的看了一眼江眠,就見江眠指了指混元宗的上方:“因為我相信,就算是天崩地裂,也彆想阻擋餘柔柔與你們相聚的決心。”
撥開雲霧,被護宗大陣擋在外麵的正是餘柔柔。
此刻她腳踩冰凝劍,帶著一眾內門弟子,集體飛行在混元宗上方。
江眠眯了眯眼,隻見餘柔柔身邊除了玉烙宗的李長老外,還屹立著另一個身姿窈窕的少女。
少女的麵部被一層紗布覆蓋,十分具有特色。
慕容歡?
江眠了然,她果然進入內門了,看樣子已經站在了女主那邊。
江眠也不磨嘰,坐著飛行器直接飛上去與她們對峙。
江眠抱著胳膊:“怎麼了諸位,這麼多人來我們混元宗作甚。”
餘柔柔的眼睛裡寫滿了堅韌不屈,儼然一副寒風中堅韌不拔的清冷小白花。
“我從前竟不知,混元宗堂堂一大宗門,竟習得一些上不來台麵的偷雞摸狗之事,”餘柔柔盯著江眠,目光狠厲,“把我的大師兄交出來!”
“你的?什麼叫你的?”江眠的眼神裡充滿挑逗的意味,“我也不知,你們玉烙宗的親傳大師兄,竟然變成你餘柔柔的所有物了?”
“你!”餘柔柔咬牙,“你休要胡說!分明是你們混元宗的人趁著黑夜將大師兄強行擄走!此等行為著實令人不齒!”
李長老倒是沒有餘柔柔那般激動,他隻是淡淡說道:“白暉作為親傳大弟子,蹤跡全無,還好庭院內殘留了一些陌生的氣息,我們也是順著氣息一路追蹤到此,確認他就在此處,麻煩讓他立刻跟我回到宗門裡去。”
聽到這話,江眠不由得有些好奇:“你們就如此篤定是我們將他強行擄走?為什麼不能是他主動來我們宗門做客?”
餘柔柔看著江眠冷哼一聲,“今早我去看望師兄之時發現他住處外的結界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大口子,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造成的,但總該不會是大師兄自己弄的,定是有人把他帶走了!”
誰料江眠一臉你真相了的表情:“說不定你大師兄就是有這種奇怪的特殊癖好。”
“再說了,你天天睡醒了第一件事不是洗漱修行,老往人家庭院裡跑什麼跑?白暉那個結界就是防你的你還沒看出來嗎!”江眠吐槽,“也沒個眼力見。”
聽到江眠這麼說,餘柔柔氣的不輕,“我跟你溝通不了,想要證明你們沒做過,把護宗大陣打開,讓我們搜查一番便可。”
江眠輕嗤一聲,看向李長老:“早知貴宗的小師妹是乞丐出身,卻不想在哪沾染上了人皇抄家的氣勢。”
江眠的嘴角泛起一絲冷意,“搜查混元宗,你好大的膽子!”
餘柔柔最恨的便是旁人提起她曾經是乞丐的身世,意念一轉,凝冰劍已經被她握在手中。
“呦,”江眠挑眉,語氣欠揍的問,“看來是上次挨打還沒長記性啊,想動手?”
就在這時,混元宗上空的結界陣法突然擴散消失,寧藍踏空而來,僅一步,身形便已然到達江眠身前。
“護宗大陣已經被我撤了去,”寧藍淡淡道,她手中握著的長刀逐漸染上冰霜,森然的冷意自刀鋒襲來,“想搜查混元宗?”
寧藍語氣淡然的仿佛在說一件無關輕重的事:“我就站在這裡,有膽子的,便上前一步來試試看。”
江眠看著寧藍手中掉落的冰花一愣,師姐竟然也是冰靈根嗎?
李長老在早些年就被寧藍胖揍過了,見此頓時閉上嘴巴當鵪鶉,腳下的步子是無論如何也邁不出去。
想當年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心想一個小弟子還敢接連挑戰長老權威?
直接衝上擂台,把自己送到寧藍手裡就被一頓胖揍。
他那半個月都沒能下得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