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想了想,又從身上摸出幾塊銀子,丟給那些官兵:“有勞。”
官兵臉上陪著笑的臉色頓時真誠不少,“不敢不敢!”
待何言寧走後,安懷莫賤兮兮的湊到江眠的身旁,伸出手指戳了戳江眠。
“你養的小白臉啊?”
江眠沒搭理安懷莫,隻看著何言寧遠去的背影皺眉。
她竟不知何言寧還有這種身份,原文中並沒有他這個人物,想來是由於她的到來,劇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江眠搖了搖頭,不願再多想。
炎炎烈日下,何言寧跟隨官兵走出仙山所屬範圍後,立刻就被套了鎖。
何言寧並沒有反抗,隻是輕聲道:“我帶來的人呢?”
官兵手上的銀子高高拋起又落回掌心中:“什麼人啊?你從你那附屬小國帶來的小廝嗎?”
何言寧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阿野一直陪同在他的身邊,今天卻是例外。
官兵滿不在乎的回答:“你說他啊,前兩天我們到達山腳的時候碰巧看到他,應該是在幫你置辦歇息的行李,順手就將他先押送回去了。”
何言寧沉默半晌,才突然開口:“你們殺了他。”
“嘿?”官兵吐了唾沫,“瞎說什麼呢你!一個小廝而已,你還要為他討不平嗎?管好你自己吧!何質子。”
何言寧沒有再出口反駁,隻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官兵便不再說話。
“你那是什麼眼神?”卻不想官兵並不想就此放過他,“找打是不是?說了讓你在城中府內多待兩日,散散你們厭族的晦氣,你竟敢偷跑過來參加仙門大典?”
官兵冷哼一聲,“隻可惜,算盤打的叮當響,到頭來還是個廢物。”
說罷,官兵揚手便要打她。
“你可知我與剛剛的小仙人是多年好友,你敢動我,不怕她下山探望時和你算賬嗎?”何言寧站在原地,並沒有退讓半分。
聽見此話,官兵在空中揚起的鞭子突然猶豫起來。
想了想又不屑道:“多年好友?你才剛來玉城多久,我們大陸想來你也是第一次踏足,怎麼就成了多年好友了?嚇唬誰呢你!”
隨即一鞭子抽下,何言寧白色的衣服頓時透露出絲絲血跡。
何言寧不卑不亢,“江小姐的爹爹是玉城首富,財可通天,你們想不到的,不代表彆人做不到,江小姐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遊遍大江南北,見過我也不足為奇。”
官兵聽到這話,才徹底歇了給何言寧點教訓的想法,憤憤的放下手中的鞭子。
而何言寧低垂著眼眸,遮蓋住眼底所有的情緒,讓彆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
“大師姐!我們現在能去接任務嗎?”江眠看著任務板上五花八門的任務條,很是激動。
寧藍自上而下捏住江眠的腦袋,薄唇冷淡的吐出兩個字:“不能。”
江眠咂咂嘴,好吧,她就知道。
寧藍摸了摸江眠的頭,似是安撫:“你現在的實力出去怕是會有危險,師姐不能一直陪伴你左右,屆時你六師兄也不能跟著你,萬事都要靠你自己,所以現在你提升實力才是最關鍵的。”
“一個月以後會有新弟子逐個梯層進行比試,你想實戰也很快的。”
江眠點點頭:“那師姐我們快點回宗門修煉吧!剛好我今天煉好了靈液可以用。”
“對了,帶著六師兄一起……六師兄呢?”江眠傻眼。
身後哪裡還有安懷莫的影子。
寧藍搖搖頭,“不必管他,他這是在躲著我,你們幾個最愛偷懶的就是你六師兄。”
說完,寧藍攬著江眠的腰,幾個瞬息便飛到了混元宗內。
被放下來的江眠甚至沒有緩過神來,她看了看四周,頓時滿臉崇拜的看著寧藍,眼睛裡都在冒著小星星。
不愧是她的大師姐,又美又這麼厲害!這麼遠的距離她眨了幾下眼的功夫就到了。
寧藍被看的彆過頭去,雙頰詭異的出現了一絲紅,然後便開始在自己的納界空間翻翻找找。
然後掏出了一個橢圓形的飛盤一樣的東西塞給江眠。
“這是飛行靈器,很早以前偶然得到的,我用不上,給你用吧。”
說完便匆匆走了。
江眠看看懷裡的飛行器,又看了看匆忙離開的大師姐。
咧嘴一笑。
自己好像被大師姐寵愛了。
江眠將飛行器放入吊墜中後便回到自己的藥池,將今天新煉好的靈液倒進去。
不出所料的水池開始劇烈沸騰,甚至比上一次還要更為劇烈。
江眠翻看了一下《關於我修成不死金身的秘訣》。
隨後嘴角一抽,她在這本書的右下角看到了:半月一次,不可貪多喔~
江眠看了看已經被自己倒進去的靈液,有些肉疼。
這麼關鍵的信息你寫的這麼小!還放在最不顯眼的右下角,真不知道寫這本書的人是怎麼想的。
寧藍不知何時來到江眠的身後:“發生何事?”
江眠無語的給寧藍指了指書上的那行小字,道:“師姐,我懷疑這本書是盜版,名字起的這麼不正經就算了,還如此害人。”
寧藍開口:“這剛小字才是騙人,待到半月之後你上次所吸收的藥力消耗殆儘,未能及時補上,又怎能達到錘煉筋骨的效果。”
江眠當然無條件信任大師姐,但還是開口疑惑:“那他寫這行小字是?”
寧藍閉了閉眼,“可能是年紀小不懂事。”
江眠:??
啊?什麼?
寧藍卻沒有再過多解釋,直接一腳將江眠踹去池內:“好了,彆浪費,趕緊吸收。”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江眠吸收起來輕車熟路,也沒有了上次的那般劇痛。
甚至寧藍都沒有出手,江眠便自己吸收掉了所有藥力。
水池也歸於平靜。
江眠伸手感受了一下體內蘊含的力量,隨手對著水池內壁轟出一拳。
嘭!
江眠看著水池內出現的拳坑目瞪口呆。
關鍵是她自己一點不疼。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水池內有這麼大個坑。
她自己的手卻……
江眠低頭看去,潔白光滑,一點受傷的痕跡也沒有,也沒有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