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宿主說的不錯,一般的家庭是這樣的。
但是杜大力和柳嬌娘不一樣。】
此刻宋瑤瑤頭頂的屏幕已經亮了起來,屏幕一分為二,出現了杜大力和柳嬌娘的影像。
視頻裡,杜大力爹娘都是莊子上的農戶,後來,他們因病陸續去世了,那時候杜大力才6歲。
杜家的親戚說,他們偶爾幫襯一把還行,但是要讓他們收養杜大力,還是算了,他們養不起。
沒人願意收養杜大力,他徹底成了一個孤兒。
莊頭心善,不忍心看著杜大力餓死,於是就在莊子上,找一些適合小孩子能乾的活,讓杜大力去做,這樣至少可以養活他自己。
加上有莊頭的看護,也沒人敢欺負杜大力。
宋瑤瑤:【這胡莊頭,人真不錯!】
瓜瓜接著說:
【就這樣,杜大力長大了。
到了說親的年紀,和同樣是孤女的柳嬌娘成了親。
柳嬌娘的情況和杜大力不太一樣。
柳母生下柳嬌娘,因為大出血,人就沒了。
從小到大,柳嬌娘都是跟著父親一起生活,在她十四歲那一年,父親也出了意外,人沒了。
那時候柳嬌娘已經成了大姑娘,家裡家外一把抓,就算父親去世了,她自己也能很好的生活。
這杜大力和柳嬌娘成親後,男方家那邊沒人教過杜大力洞房之事,女方家這邊因為娘家沒人了,也沒人給她避火圖,就造成了如今這樣的局麵。】
視頻裡,杜大力太想要一個孩子了,天天看著莊子裡彆人的家孩子發呆。
柳嬌娘每次看著夫君對著彆人家的孩子發呆,心裡就很不是滋味,就提出了自請下堂。
和離,或者夫君休了她,都是可以的。
這些年,為了要孩子,柳嬌娘吃了不少藥,可是肚子依然沒有動靜。
柳嬌娘也舍不得杜大力,可是她不能夫君絕了後。
……
胡莊頭看著宋瑤瑤他們,歉意的問道:
“郡主,我們也沒想到你們今天會來,讓你們一來就碰上了這樣的事……”
宋瑤瑤擺擺手,說道:“無妨。”
胡莊主繼續問道:
“郡主,現在這柳嬌娘執意要自請下堂,杜大力不肯,這事要怎麼辦?”
宋瑤瑤還沒說話,宋侍郎就出聲了,說道:
“這事好辦?”
“還請大人指教。”
這事,宋侍郎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麵說,他示意胡莊頭湊近一些。
胡莊頭靠近了一些,宋侍郎才把杜大力和柳嬌娘鬨的烏龍說了一遍。
胡莊頭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杜大力本人。
他們兩人根本就不用和離,讓他們正常的圓房就可以了。”
胡莊頭怎麼都敢不相信,杜大力竟然不懂圓房之事。
胡莊頭重新走到了杜大力他們那裡,讓人拉開了抱在一起痛哭的兩人。
杜大力還想衝上去抱著柳嬌娘,就被胡莊頭嗬斥住了,最後問道:
“大力,我有事問你?”
杜大力雖然傷心,但是胡莊頭問話,他還是立馬回答道:
“什麼事?莊頭請問?”
胡莊頭也覺得這種事尷尬,湊近了杜大力一些,小聲問道:
“大力,我問你,你們怎麼圓房的?”
杜大力摸摸自己的頭,說道:
“就是蓋著被子睡覺啊!”
“除了這個,沒有做其他的?”
“還能做其他的事?做什麼事?”
胡莊頭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兩人果然不懂圓房之事。
胡莊頭自始至終都沒問宋侍郎是怎麼知道胡大力家這些事的,在他看來,主子肯定是暗中早早調查了他們。
胡莊頭歎了口氣,說道:
“大力啊,你們不用和離,你等等,我一會兒,給你一樣東西,你看了就知道了。”
“什麼東西?”
“你等等,我這就讓老婆子去取。”
胡莊頭走到自己老妻跟前,耳語了幾句。
胡大娘不可置信的看看杜大力,再看看柳嬌娘。
鬨了半天,這兩人都沒圓房呢!這可真是……
胡大娘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胡莊頭碰了碰胡大娘的胳膊說道:
“趕緊回家,把那個東西取來。”
“哦,我這就去。”
胡大娘風風火火的跑了,片刻後,胡大娘又風風火火的來了。
胡大娘把東西塞到了胡莊頭的手裡。
杜大力看著胡莊頭夫妻神神秘秘的樣子,就在這時,他的手裡被塞了一樣東西。
胡大力剛要打開,胡莊頭說道:
“沒人的時候,和你媳婦再慢慢看。”
“是。
莊頭,這東西就能解決問題了?”
“嗯,你們夫妻看了就明白了。
就以你們夫妻兩人現在的狀態,也不適合乾活。
這樣吧,我給你們兩人放半天假,你們夫妻兩人好好休息休息!”
“謝謝莊頭。”‘
胡莊頭擺擺手,然後對著圍在杜大力家的其他人,說道:
“沒事了,大家都離開杜大力他們家。”
“是。”
眾人齊齊離開了杜大力家。
胡莊頭重新走到了宋瑤瑤他們身邊,說道:
“郡主,我這就帶你們去住的地方。”
“好。”
就在這時,莊子裡,有人吹起了嗩呐。
宋瑤瑤一行人被嚇了一跳,但是莊戶們顯然都已經習慣了。
看到宋瑤瑤他們這個樣子,胡莊頭解釋道:
“這是老孫頭兒在吹嗩呐。
老孫頭兒今年60歲了,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精神出了一些問題。
老孫頭兒一出生就在莊子上,早年成了親,妻子身體一直不好,很早以前就走了,他沒有再成親,這輩子也沒有兒女。
前莊主看他可憐,也沒有趕他走,就讓他留在了莊子上,給他一口飯吃。”
“出了什麼事情?”
“這個……哎!
郡主,你是女子,那些事怕是會汙了你的耳朵,還是不知道的好。”
胡莊頭都這麼說了,宋瑤瑤也沒有再問。
瓜瓜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十年笛子百年簫,千年琵琶萬年箏,一把二胡拉一生,嗩呐一響全劇終。
沒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沒有嗩呐送不走的魂。
初聞不識嗩呐音,再聞已是棺中人。
黃泉路上人消沉,望鄉台上憶前塵。
孟婆一湯忘今生,奈何橋上渡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