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這話,都錯愕的看著步鬆儒,隨後又轉頭看向封妙嬋。
封妙嬋也驚愕的看著步鬆儒:
“你是怎麼知道的?”
說完這話,封妙嬋就後悔了,這不是承認她害了步藍薇麼?
雖然不是她動的手,但和她脫不了關係。
步母直接衝上去,揪住封妙嬋的頭發,左右開弓扇了起來。
步母打了一會兒就停下了手,此刻,她已經淚流滿麵,被步鬆儒扶起坐了下來,她對一旁的嬤嬤說道:
“你去繼續給打!狠狠的打!”
步母看著狼狽的封妙嬋,惡狠狠的罵道:
“你個下賤貨,我的藍薇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對她下那樣的毒手。
你說啊,到底哪裡對不起了你?
嗚嗚嗚,我查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知道凶手就是你這個下賤貨,我絕對饒不了你。”
步藍薇傻了以後,大家都知道,這肯定是府裡人乾的,查了這麼久,根本就沒有什麼頭緒。
步母每次看著癡傻的女兒,就心如刀絞。
她怎麼都沒想到是封妙嬋做的。
老嬤嬤是步母的心腹,得知一切都是封妙嬋做的,手下一點兒都沒留情,封妙嬋的臉上已經高高腫了起來,嘴角還流出了血。
步鬆儒看著步鑫明:
“看著封妙嬋被打,二弟就沒什麼想說的麼?”
在步鬆儒說出自己早就掌握了一切的時候,步鑫明就知道自己完了。
現在步鬆儒點到了他的名字,嚇得他直接跪在了地上,求饒道:
“大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步鑫明指著一旁的封妙嬋,說道:
“大哥,都是這個賤人勾引我的。
一切都是這個賤人的錯,她怨恨大哥常年在外,讓她守活寡,她耐不住寂寞,就主動來勾引我……”
封妙嬋聽到這話,忍著身上的疼痛,用力推開了打她的婆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步鑫明:
“鑫明,你說什麼?我勾引你?
不是你先來招惹我的麼?”
“賤人,你少汙蔑我,就是你先來勾引我的,我隻是情難自禁。”
“步鑫明,我今天才發現你是如此的不要臉,我跟你拚了。”
說完這話,封妙嬋就撲了上去,和步鑫明廝打在了一起。
眾人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人,這才回過了神,他們聽到了什麼?
那個奸夫是步鑫明。
這對奸夫淫婦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做出來了這樣有悖倫理的事情來。
步母想的更多一些,封妙嬋好端端為什麼會對藍薇下手?難道是藍薇無意中發現了這兩人的奸情,他們才會痛下殺手的?
隻是藍薇命大,沒有被害死,卻成了傻子。
步母想通了這些,直接讓下人分開了扭打在一起的兩人。
步母問道:
“是不是藍薇發現了你們二人的奸情,你們才對她下手的?”
封妙嬋這個時候巴不得步鑫明去死,直言不諱的說道:
“是,步藍薇發現了我們,她想跑,結果腳扭傷了沒跑掉。
步鑫明就用一根棍子,朝著步藍薇的頭上狠狠敲了下去。
步鑫明連著對著她的打了好幾下,直到步藍薇昏倒,才罷手。
他是下了死手的,他就沒想讓步藍薇活著。
當時步藍薇滿頭是血,我們都以為她死了,沒想到她隻是暈了過去。
你們可不能饒了步鑫明這個畜生,他連自己的手足都能下死手,就不是個好東西……”
步鑫明的姨娘白氏已經嚇傻了,她沒想到自己兒子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
“老爺,夫人,看在鑫明是老爺親骨肉的份上,饒了他吧!”
步母瞪著白氏,怒斥道:
“饒了他?誰來饒了我的一雙兒女?
白氏,我自認為對你們母子不薄,從來沒有刁難過你們,更沒有克扣過你們母子的吃食和銀錢。
可是你們是怎麼對我的?
害的我的藍薇成了癡兒,還來染指封妙嬋,那可是他的大嫂啊。
想讓我饒了他,你休想!”
步鑫明也不停地磕頭:
“父親,母親,大哥,我知道錯了,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步母態度堅決:
“你休想。”
步父看著麵前的一切,直挺挺倒了下去。
步家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步鑫明和封妙嬋被暫時關進了柴房。
等步父醒來後,他閉了閉眼,說道:
“給封妙嬋一封休書吧,至於那個逆子,你們看著處理吧,隻要留他一條命就好。”
“是。”
步父已經徹底對這個庶子失望了,他以為,這個兒子隻是頑劣了一些,真沒想到他做出了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這個逆子如今就敢對自己的手足下手,以後還不知道做出什麼事情來?
不如他們這些家人自己動手,早早處理了這個禍患,免得以後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連累了整個府裡。
步父已經發話了,步鬆儒就去辦了。
封妙嬋就這樣被休回了娘家。
宴會上能聽到宋瑤瑤心聲的人可不少,封妙嬋的事情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
封妙嬋的被休,眾人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局。
封父封母得知封妙嬋所做的事,家門都沒讓她進,立馬派人把他送去了廟裡。
雖然廟裡都是犯了錯的女子,但是像封妙嬋這樣和小叔子搞在一起的女子還真沒有。
他們根本就看不起封妙嬋,就算她懷著孕,也被安排乾最臟最累的活,經常還會被人欺負。
又一次被欺負,不知道是誰從背後推了她一把,封妙嬋狠狠摔在了地上,不多時,她的身下就流出了血……
眾人看到這一幕,一哄而散,封妙嬋就這樣小產了。
小產後,她的身子一直不好,沒多久,人就沒了。
步鑫明被喂了藥,整個人傻了,後半輩子隻能讓人來照顧了。
步鑫明連同白姨娘都被關在了府裡偏僻的院子裡,終生不得出。
這都是後話了。
再看看萬尊瑞這邊,回到府裡以後,他就把萬熙雯院子的貼身丫鬟叫來,詢問起了情況。
丫鬟剛開始還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在萬尊瑞的逼迫威脅下,才把什麼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