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弊!”
台上的五人還好,畢竟是畢業生,見過的世麵多一些,但也僅此是還好。
台下,計春幾人已經腳軟呆愣在了原地。觀眾席中,驚叫聲、咒罵聲等等亂成一鍋粥。
“有人被嚇死了!”
什麼?
“亂什麼?”
亂糟糟時,張克己從天而降。以一己之力在觀眾席與擂台之間豎起來一個結界。
“這小子被嚇得魂魄離體了,誰見著他的魂了?”
見來的是張克己,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誰也不想被他懲罰。
聽見他這麼問,都慌忙在現場找了起來。
“沒有看到。”其中離張克己最近的一個學生回答,沒想到張克己卻突然扼住了他的脖頸,“就是說你呢,還不回來!”
隨後,將抓著他按到了地上的屍體上,又連續在他肩膀上貼了兩道符。
“魂歸!”
地上的人睜眼,迷迷糊糊道:“怎麼了?”
旁邊的同學急忙把他扶了起來。
“一群廢物。”
張克已看著這一群慫包,留下一句後,出現在了南音身後。
“擂台修繕費、同學的精神損失費,師叔的出場費,一共收你一百——”
南音伸手去拿錢包,對方停頓了一會兒,接著道:“一百萬。”
她尷尬地合上了錢包。
“你師父給你的?”
小滿嗎?
這是師父煉製一半,又交給她的,應該算她的。
“我煉的。”
聽到她的回答,張克己不客氣地笑了出來,“大話不怕閃了舌頭,就憑你那四處漏氣的靈海?”
南音:……
“變這麼大做什麼?想顯擺你們南蠱厲害,還是想讓它生吞了所有同學?”
能給她一點說話的空隙嗎?
擂台上,他們五人已經和小滿展開了纏鬥,張睿明用符召出了火,將小滿圍困住,小滿因為軀體太大了,反而成了掣肘,躲不開攻擊。
“長個子不長腦子。”
這不是他一直纏著她說話,她來不及控製嘛!
南音低著頭,沒有接話。她想起之前學校有個傳聞,說張克己師叔以前叫張己,特彆自我,後來被某一個前輩教訓了一頓,改為了張克己。從此,他收斂了很多。
如果這已經是收斂後的效果了,那以前得是什麼樣啊?
教訓完她,張克己將矛頭對準了台上的五人。
“畢業生!就這點反應能力,出校門就被鬼吞了吧?”
“沒看出來,它在逗你們玩嗎?蛇打七寸,拿火燒,給它暖身子呢?”
“徐花花,你抖什麼?畫不出來?需要我上來給你設個香壇祭祭你家祖師爺嗎?”
“……”
好可怕!
屏幕前的幾位師叔都感受到了這股壓力。
“誰惹他了?”
“看到南音的蠱蟲想到傷心事了吧。”
教訓他,讓他改名的就是南音的師父南淮方,更尷尬的是後來,南淮方出事後,他想拜對方為師,南淮方寧願撿一個小乞丐,也不願意收下他。
怪不得越來越陰陽了。
“蝶寶,讓小滿噴火。”
小滿是吞天蟒蛇,祖上傳下來的一截蛇骨,經過幾代煉化,在師父那一代終於錘煉出了一點吞天蟒的精氣,點化在一隻小青蛇上,還得一口龍氣,成了一隻小蠱王。
以前跟著師父在協會,接觸的妖族多了,漸漸學會自己修煉了。但它不能控製自己的生長速度,越長越大,後來師父把它交到南音手裡後,想了一個法子,讓它自己煉自己,將能量不斷壓縮在身體裡。
然後轉化為其他用途,比如噴火、噴水……
“作弊!”
小滿噴火之後,計春再次提出抗議。
管擂台的師叔看了一眼張克己,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才對著計春道:“蠱蟲攻擊,蠱師控製,這同你們用符一樣,不存在作弊。”
“這不算,之前沒說好!”
張克己冷哼一聲,“玄學百科,一年級的課程,你們都重修,我親自主考!”
計春:……
說話時,小滿一個擺尾將張睿明和徐花花掃了出來,兩人聽了張克己的話,對著它的七寸出手……
“它是蠱,能讓你們這麼輕易拿捏它的七寸?”
一炷香時間到,場內五人全趴下了。
他們基本沒什麼時間使出玄術來,一直在單方麵地挨揍。
小滿好多年沒能出來溜達,有些不儘興,還想繼續。
“小滿!”
寶蝶翅膀托起南音,她一躍落在小滿的蛇頭上,摸了摸它的頭,警告性道:“想半途而廢不成。”
小滿和彆的蠱蟲不一樣,已和妖差不多,好好修煉以後是能化形的。
南音默念了一道禦獸訣,把她的想法傳達給它,小東西才逐漸安靜了下來。
這一次,南音沒有將它收進瓷瓶,而是成了環在了手腕上。
五人的身上都中了蛇毒,趴在地上不敢動彈,南音拿出那隻小蟾蜍,挨個給他們解毒。
“剛剛那是禦獸訣,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張克己跟在南音身後追問。
南音手上的動作一頓,那麼遠,都能看到嗎?
但是——
“就是、是無意間得到的。”
這種話,騙鬼都不信。
“你心虛什麼?”
“我、我沒有。”
她不是,她沒有,不要亂說。
“不說?那這場比賽的賭注就不算數。”
什麼?!
應該不是她的錯覺,張克己師叔真的有點針對她。
南音將蟾蜍收好,對他說:“我說了,師叔敢聽嗎?”
張克己負手而立,他有什麼不敢聽的。
“好,那師叔站好了。”南音身體裡的蝶寶已經做好了準備,她清了清嗓子道,“我拜了張載大師為師,這一道是他傳——給——我——的!”
最後幾個字,南音是在遠離張克己好幾百米的地方吼出來的。
正當張克己心中充滿了疑慮時,晴空中忽然劈下一道雷,將地麵劈出一個大坑!
要不是他閃躲及時,就被劈了。
張克己落地後,拍著身上的灰塵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走了。
南音美滋滋數著自己的學分時,忽然收到了學院的消息,點開一看,上麵顯示她欠費兩百萬元……
“啊!南音,你好厲害!”席了了飛奔過來,將她摟緊懷裡,“你有這麼厲害的東西,之前為什麼不用?白挨那麼多欺負?”
南音羞怯地低下頭,“它們還沒煉好呢。”
周圍的同學捂著受傷的心口道:“這麼厲害,還沒有煉好?”
“有點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