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因為這件事情,這幾天上課心不在焉的。
嘗試聯係了南淮方,卻沒有半點消息。計劃著等鑒寶會結束後,回望神山去看看。
這麼一分神,引火符最後一筆有停頓感,靈力堵塞在這裡,南音反應過來,輕呼了一聲,“小心!”
聲音落下,她身邊的人沒有管自己的符,立即離遠了一些。
南音想強勢繼續,走勢卻被迫被改變,筆尖破出符紙。
要燒起來了!
“閉嘴,影響我了!”她前麵的計春在這個時候轉過身子來,桌上的符紙“砰”的一聲自燃起來,猝不及防間,火苗躥到了他的臉上。
“啊!”
計春沒有戴道巾,頭發抹了發油,這麼一點,頭發被點燃。他第一時間用手去撲,但這火很邪門,滅不掉。
“慌什麼慌!”上課的師叔喝住眾人。
南音拿過黃紙,迅速畫了一張水符,才滅了火。
計春沒有受傷,卻被燒沒了頭發,還澆了一身水。
南音和他道歉。
“你故意的!”計春一口咬定,“師叔,南音用火符殘害同學,你都看見了,把她送到律堂去!”
和計春相熟的幾位在一旁幫腔。
“你是故意的?”師叔來到她的桌子前方,用指尖撿起一點符紙灰,放在鼻尖。
“不是。”南音有些意外,這位師叔居然沒有直接定她的罪。
以前,隻要是她和同學有什麼衝突,大家都會下意識地認為是她先挑起的事端。就隻因為她是南蠱。
“師叔,不要聽她的狡辯,她們南蠱最為狡詐陰險,否則也不會氣數敗儘。”計春摸著他的頭,在師叔後惡狠狠地盯著她。
“對!學院為什麼不順應天道,讓她們南蠱自取滅亡。”
“要我說,就不應該讓她來學院!”
“閉嘴!”師叔轉身一嗬,幫腔的同學立即噤聲。
“這不是引火符,不存在故意之嫌,”師叔看著計春,“這是一張殘符,卻引出了符火。”
說著,看了一圈教室裡的同學,“人家殘符都出火了,你們的飄煙了嗎?”
“這怎麼能比,誰知道他們南蠱是不是走了什麼歪門邪道。”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師叔淩厲的視線落在那位同學身上,“你倒是正大光明,贏了你的都是歪門邪道,她是院長帶回來的,那院長是不是邪魔外道?”
“”
好一個強詞奪理。
南音原本不喜歡這樣不講道理的人,但是當受益人換成她後,好爽!
不過,他為什麼要幫自己?
“這樣吧,公平公正,計春,你也用自己的符,燒一次南音。”師叔給出解決辦法後,走回教室前方,望著大家,“怎麼樣,公平了嗎?”
“公平!”計春身後的人一聽,這有什麼不公平的,立即答應。
開始催促計春快畫。
計春滿臉通紅,遲遲不動。
“隻有這一次機會哦。”師叔適時提醒。
“你不會嗎?”南音好心問。
“怎麼可能,計師兄是上清派弟子,最擅符籙!”
計春內心尖叫,隻想讓這些人閉嘴。
南音站著不動,等著他。
到了這個地步,計春隻能硬著頭皮上。
要求所有人退出去,隻留下南音和他,打坐凝神一係列步驟後,才提筆。
門外,其他同學看到他這樣,眼裡止不住豔羨。
“大門派就是不一樣,一舉一動,都仙風道骨。”
這話引來不少讚同。
南音眼花繚亂,有這功夫,她早畫好了。
“好了。”計春收筆,眉眼儘是喜色。
然而額頭布滿了汗珠,畫得很費勁。
“你確定要這張?”
師叔瞥了一眼,問計春。
同學回到教室,拿著師叔師範的符紙對比。
“顏色、走勢一模一樣,不愧是上清派弟子!”
計春一聽,眉尾上挑,“自然,師叔難道想包庇她不成?”
“隨你。”
南音站在原地,等著他來燒。
計春畫工不錯,但她在那張符上沒有察覺半點靈力波動。
他舉起符,對著她。
“退後,彆被計師兄傷到!”
“對,這符威力一定很大。”
於是,四周被騰開,有人甚至開始在靈異網上開始直播。要讓大家都看到南蠱狼狽的一麵。
然而,半晌過去,空氣中隻有計春念咒的聲音,其他什麼也沒有發生。
計春不信,再次催動靈力。
然而他手裡的符還是一動不動。
就在眾人尷尬時,忽然符紙動了一下。
“來了!”
期待中,空氣中升起了一縷白煙。
尷尬
“畫工不錯。”南音覺得自己有必要說的什麼。
不想,說了之後,計春滿臉漲紅,“你等著,這個仇,我上清派必報!”
一甩衣袖,走了。
呃——
“南音,現在來說說你的符為什麼會畫錯?”
“分神了。”南音小聲說。
正好下課,師叔和往常一樣宣布下課,走前,突然對她說:“南音,上課分神,罰掃律堂一個月。”
“我——”
這樣的結果,隻有南音一個人愁眉苦臉,其他人看到她受罰,個個喜上眉梢。
律堂那麼大,她今天還要去參加鑒寶會的。
幫她,但又懲罰她。
這師叔真的很奇怪。
席了了早就聽說了事情經過,她一回宿舍,就拉著她要去找計春報仇。
“你都說了小心,是他自己還硬湊上來!受傷了,又賴你!”
“不過,你最後一句乾得不錯,嘲諷拉滿了!好多上清派弟子要找你報仇!”
南音眨了眨眼睛,她是真的覺得他畫工不錯。
怎麼被誤解成這樣,算了。去打掃律堂。
席了了聽到她受罰,本來想幫她一起,聽到是律堂後,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那地方鬨鬼。”
“好多同學都看到了!靈異網上有好多帖子。傳說律堂有一半在下麵,那鬼很可能是地獄裡跑出來的。”
說著,席了了自己把自己嚇得不輕。
南音艱難道:“你是不是忘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不是鬼,是功德!”
席了了忘了眼前的人是一個功德狂魔。
“你現在就去打掃,我們會場見。你一定得去,聽說這次鑒寶會有不少寶貝。”
也隻能這樣。
原本打掃律堂用不了多少時間,裡麵有避塵珠,就走個過場。
“師叔,你?”
門前,師叔在打坐,見到她,慢慢吐出兩個字:“監督。”
南音推開門,被裡麵臟亂的程度嚇得退了出來。
看到師叔的瞬間,又走了進去。
這得打掃到猴年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