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凡緊緊抱住薑月蓉,讓她在自己懷裡儘情哭泣,發泄出心中積壓許久的委屈。
“這個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稱為人。
有的人,隻是披著人皮的禽獸。
但,你要相信,這個世上還是好人多。
每天都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發生,我們不能因為一個壞人而否定了整個世界。
我們每個人都要學著心向光明。
這樣我們的人生才有意義,我們才能每天活得開心快樂。”
葉不凡知道,我們不是聖人。
很多事情雖然知道是一回事,但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隻能儘可能地安慰薑月蓉,早日走出傷痛。
一個女孩子在最應該無憂無慮的年齡,卻要背負這麼沉重的枷鎖。
命運,不是對每個人都公平的。
這一點葉不凡早有體會。
他能走到今天,起初不就是因為五年前的那場暗殺嗎?
那一夜,葉不凡失去了所有。
就連他自己的生命,都差點丟掉。
之後,葉不凡的命運,就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葉不凡每天在失去親人後,痛徹心扉的傷痛中。
沒日沒夜地練功,隻為讓自己變強。
隻為了有朝一日可以手刃仇人,為葉家全族報仇雪恨。
五年時間,他沒有一天間斷,更不敢有一絲鬆懈。
下山以後,他開始身不由己地在這個闊彆五年之久,已經有些陌生的世界艱難求生。
每天麵對著各種暗殺,爾虞我詐。
他被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地推著往前走。
爭王爭霸,殺伐屠戮,從來不是他的本意。
讓天下臣服在他的腳下,站在萬人之上,也不是他最初的目的。
他最開始隻是為了讓自己變強,然後找到敵人,報仇雪恨。
但隨之而來這一係列的經曆,悄悄改變了他的一切。
十八歲以前,葉不凡可以說,每天活得都非常開心。
那時他的生活裡隻有陽光。
這一切巨大的改變,始作俑者,就是因為蕭無缺。
這個百死難贖其罪的畜生,讓葉不凡本來幸福開心的生活,變得隻剩下了無情的殺戮。
現在葉不凡早已經在血腥殺戮中,習以為常。
這種改變,曾經給葉不凡帶來深入骨髓的痛苦,除了他自己,再也沒有任何人能體會。
那種每天命懸一線的亡命生涯,讓他充滿陽光的內心,無時無刻不在飽受著陰暗的侵襲。
他不想自己的生活,隻剩下血腥,陰謀,殺戮。
所以他拚命地想從每個女人身上,汲取溫暖。
不知不覺中,這些女人,成為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因為她們的溫柔,已經變成葉不凡阻止自己徹底變成冷血屠夫的唯一解藥。
葉不凡隻有和一個個貌美如花的美女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美好。
所以,他對身邊的每個女人,都是發自內心的,想讓她們好。
“不凡,如果你以後,發現我有很多缺點,你還會喜歡我嗎?”
薑月蓉緊緊抱著葉不凡,撕心裂肺的痛哭,已經漸漸變成了默默抽泣。
“如果你知道,我是一個壞人,還會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葉不凡反問道。
“你本來就不是好人,隻不過你雖然壞,但你有底線。
你有自己的堅持,和你的信仰。
你會為了保護你在乎的人,拚儘全力。
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我隻想要一個願意珍惜我,願意在乎我的人。
對我來說,這就足夠了。
女人即便知道了月亮表麵坑坑窪窪,還是寧願相信那是一輪明月驚春夢的美好。”
薑月蓉淚眼婆娑地在葉不凡耳邊輕聲呢喃道。
她隻不過隻是一個依然相信童話,雙十年華的懵懂少女罷了。
不敢再愛,隻是怕受到傷害。
因為父母破碎的愛情,對她影響刻骨銘心。
可是,一個依然相信童話美好的女孩子,怎麼會不渴望一段甜蜜的愛情呢?
“小傻瓜,既然你明白這個道理。
那你應該知道,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完美的白玉無瑕的人。
每個人都是有缺點的。
但正是因為我們都有缺點,我們才是最真實的人。
對嗎?
所以,一個破碎的我,跟一個殘缺的你在一起,就是珠聯璧合。”
無論多大的女孩子,都喜歡聽甜言蜜語。
即便她們心知肚明,這隻是男人給她們編織的美麗謊言。
她們需要的,從來都隻是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當一個女人下定決心為一個男人敞開心扉時。
不管這個男人給出的理由是什麼,都不重要。
她要的,隻是男人此刻的態度。
很明顯,薑月蓉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那,你願意親手幫我縫補這顆支離破碎的心嗎?
你願意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把你的肩膀借給我依靠嗎?
你願意在我孤單寂寞,夜晚一個人無法入眠的時候,哄我入睡嗎?”
當梨花帶雨的薑月蓉,決定為葉不凡敞開心扉後
那眉宇間楚楚動人,眉目含情的嫵媚。
任哪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讓她敞開胸懷。
“寂寞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我以後會做你永遠的依靠。
從今以後有我在,你再也不會是孤零零一個人。”
葉不凡溫柔地幫薑月蓉擦掉眼角的淚水。
薑月蓉感受著葉不凡手掌上傳來的溫熱,臉上悄悄泛起一抹紅暈。
此刻兩人之間,不過咫尺的距離。
葉不凡身上男性荷爾蒙的氣息,讓薑月蓉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那雙秋水般迷人的眸子,看著葉不凡眼神逐漸迷離。
葉不凡手指擦掉薑月蓉眼角的淚水後,緩緩向下移動。
緊接著滑過薑月蓉精致的臉頰,把她臉上的淚痕也輕輕抹去。
觸手間,那如剛剝了殼的雞蛋般,細膩光滑,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
讓葉不凡愛不釋手。
二人之間的氣氛,一點點逐漸暖昧起來。
此刻,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那漸漸升起的情愫。
“要不要一起去洗澡?”
聽到葉不凡的話,薑月蓉羞紅著臉,悄悄垂下了頭,不敢直視葉不凡火熱的眼睛。
隻是用很細微的聲音,說了一句:“好。”
“把頭發盤起來。”
“卸甲。”
“再卸。”
葉不凡抱起渾身肌膚如綢緞般光滑細膩的薑月蓉,向浴室走去。
此刻,一切儘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