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公裡外。
夜色中，一道蒼青色流光恍若瞬移一般穿過群山，掠過飛雪，最終停在了一座高峰上。
蒼青色光芒消散，林輕也伸手抓住了插在岩壁上的合金飛刀。
此時秩序等級已經恢複了正常。
說明他已經擺脫了敵人。
“是什麼人呢？”
林輕微微回頭看了一眼，“我使用那部通訊器也沒過多久，這麼短的時間，敵人就趕到了？”
晨光自一縷流光中飛了出來。
“或許你說的敵人本來就在附近居住。”她輕聲道：“特意在這種人跡罕至又寒冷的地方居住，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誰？”林輕看向她。
“就是父親曾經培養過的那個地外人族，父親叫他‘炎’。”
晨光說道：“炎的靈魂很特殊，天生就擁有一種超越第六能級的生命係力量，那是一種可怕的黑色火焰，火焰本身的破壞力並不強，但時時刻刻都在促使他進化變強，那火焰也在焚燒著他的生命。”
“黑色火焰？生命係力量？”林輕若有所思。
“炎也無法真正掌控那恐怖的黑色火焰。”晨光說道：“所以他時常處於極熱狀態，很喜歡生活在這種寒冷地帶。”
“那火焰還能讓他進化？”林輕說道。
晨光微微點頭，說道：“但他進化得越快，死得也就越快，一旦動用力量，生命也流逝得更多。”
“除非他能在死亡之前真正掌握那黑炎，否則他必死無疑。”
“但楚泓君院長檢查之後，就確認了——炎在死前，根本無望真正掌握那恐怖的黑炎。”
“所以，父親隻好不斷給炎注射生命抑製劑，始終讓他保持在基因覺醒狀態，避免他的基因重組甚至蛻變原始。”
晨光輕歎道：“如果是他的話，生活在這基地附近也很正常。”
“你剛才說，他隻是基因覺醒？還沒實現基因重組？”林輕忍不住問道。
“嗯。”晨光點點頭。
“基因覺醒層次，就有巡查使層麵的實力？”林輕問道：“就算那火焰對巡查使的威脅再大，他本身也反應不過來吧？”
這就像是普通人拿著一把重火力機槍，可以打死身體素質十倍於自身的人，但也得能打得中才行。
“不，他是依靠自身實力。”
晨光搖頭道：“那超越第六能級的黑炎，火焰本身並不可怕，但他以黑炎燃燒自身時，肉身會變得極強，關鍵是他也將幾種原始級戰法都修煉到本能層次了。”
“幾種？”林輕詫然：“本能層次？你不是說，原始之下，想將原始級戰法修煉到本能層次，幾乎是不可能的嗎？”
“這就是黑炎的可怕了。”
晨光說道：“那黑炎不光是燃燒生命，也可以燃燒他的靈魂，猶如傳說中的鳳凰涅槃，黑炎燃燒靈魂的狀態下，他的悟性、能量感應等方麵都會得到極大提高。”
“原來如此……”林輕這才明白。
難怪黑炎是生命係的力量，確實對生命進化有巨大幫助。
“父親一直在用生命抑製劑壓製著他的進化，儘管身體成長，但他的生命層次近乎停滯，隻是剛成年的覺醒狀態而已。”晨光說道。
林輕無言以對。
這未免也太逆天了吧。
如果不是黑炎會焚燒生命，天生短命，這種族豈不是無敵了？
“我也很久沒見到炎了。”
晨光輕聲道：“主人你實力足夠的時候，也可以去見見他，其實他是一個很可憐的孩子。”
林輕微微點頭，說道：“不過，我應該也在楚輝博士那智能生命的懷疑對象之中，這樣下去，他遲早會發現我吧？”
“是，主人可以做好準備。”晨光微微頷首。
“還好現在我背後有巡查使和一位上部長可以依靠。”雖然麵臨著強敵的威脅，但林輕倒也沒多大壓力。
有煉星術下部，這次回去他就能開發出天軌君主血統第五能級的能力了。
……
從高空飛回了臨安市之後，林輕也開始著手準備接下來的修煉了。
有了這些原始晶以及煉星術，血統進化法就有挖掘第五能級能力的希望了。
“煉星術下部，似乎也不難嘛……”
安靜的修煉室內，林輕隨意靠牆坐著，腦海中緩緩浮現出了楚泓君給他的《煉星術下部·改》。
他已經有了煉星術上部的基礎，下部就是以上部為基礎的延伸。
而且煉星術本來就不難，下部隻是更加複雜巧妙而已。
“這麼看，預支之後，還債估計也用不了多久。”林輕暗自鬆了口氣。
他喚出逆熵者，看了一眼目前還沒還清的債。
基礎戰法《神變》，這個月月底就能還清。
基礎戰法《無儘天芒》，估計也是在月底之前就能還清。
至於原始級戰法《鑄神相》，他才預支沒幾天。
雖然《鑄神相》這門戰法注重技巧和悟性，預支之後再補，進度非常快，但畢竟是頂尖原始級戰法，再快也不是短時間就能解決的。
林輕估算下來，起碼要十個月以上才能還清。
其實這已經非常快了。
從掌控級到本能級的難度起碼高了十倍不止，原始生靈之下更是幾乎無望成功。
從他預支時，逆熵者對未來的推演來看，哪怕他如今有上千年壽命，也得耗儘半生才能修煉到本能級。
畢竟，這本來就是原始生靈才應該修煉的戰法。
“我本身的資質，即使經過多次基因優化，也還是不如那些真正的天才啊……”
林輕暗自搖頭，“或者說，這是靈魂的問題？”
戰法修煉，本質上就是能量的變化。
那些天生就能感應到第六能級力量的天才，對於高等級能量的感應和認知，與之相關的靈性也遠超常人，隻要修煉屬性契合的戰法，自然也要輕鬆得多。
在初期低能級時，這種天賦還發揮不出來，未必有多少優勢，但越往後優勢越明顯。
比如都市圈巡星議會那位不足二十歲就成為議員的絕世天才，就很離譜。
晨光說過……
都市圈巡星議會的諸位議員，那都是就任了原始級神職的強者，個個都是地外文明投資培養出來的真正的天才！
“靈魂的差距……能彌補嗎？”
林輕微微搖頭，閉上眼睛，就繼續嘗試煉星術下部了。
不管怎麼說，至少他還有希望。
……
日子逐漸平靜了下來。
轉眼就到了11月的月底，《無儘天芒》和《神變》這兩門基礎戰法的債已經還清了。
林輕也有三個預支的空位，暫時用不上了。
直到十二月初，才有了新的突破。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他先入門的並不是煉星術下部，反倒是另一門原始級戰法《源神兵》先入門了。
“秩序。”
“預支，戰法《源神兵》。”
三個空位都沒用上，林輕也是毫不猶豫地預支了原始級戰法《源神兵》。
這門戰法屬於《無儘天芒》的高級版，可以將戰法修煉出來的特殊力量，真正融入兵器內，讓死物兵器化為‘源神兵’，從而獲得真正的能源動力。
源神兵可以隨著他的能量牽引，隨時爆發出極為驚人的動能，就像是仙俠遊戲裡的禦劍之術，而且還能自行補充能量。
隻要有多件源神兵，並且他也控製得過來，那相當於多人同時圍攻敵人了。
當然，缺點就是操控範圍有限，目前他操控源神兵的極限距離，也就五公裡半徑而已，一旦飛出五公裡半徑，那就很難控製了。
雖然不如念力那般遙遠，操縱也沒那麼精細，但勝在爆發力足夠強大。
最關鍵的是——
林輕是用自己製造的超能物質兵器，來培養源神兵的。
不僅極其堅固，而且即使飛出五公裡之外，也能用天軌坐標吸引回來。
與他的基因能力正好搭配。
這門戰法，也讓他的遠攻方麵得到了極大提升，手持源神兵近戰，也有少許提升。
可惜，想要還清這筆債，也比較麻煩。
林輕估算下來，居然需要一年半以時間，才能還清這門戰法的債。
還好預支的空位足夠多。
而且，他明白這必然是持久戰，這才兩門原始級戰法，後續想要蛻變原始，需要學的還多得很呢。
預支了《源神兵》之後，林輕還去嘗試了一下傳星塔的考驗。
不過，三座石像的考驗實在是太過困難，任何一座石像都比兩座石像時強了十倍，更何況三座石像聯手？
所以他沒堅持幾秒就敗了，顯然還差得遠。
“除非開發出第五能級的能力，否則暫時是沒希望了……”林輕也明白這一點。
按照晨光說的，哪怕是開發出第五能級的能力，且掌握兩三門原始級戰法的天才，也隻是有一定希望通過三座石像的考驗而已。
“隻差煉星術入門了……”
林輕也不急，又耐心嘗試了幾天之後，終於在12月8日這天，將煉星術下部修煉入門了。
預支之後，也終於可以開始修煉血脈進化法，嘗試挖掘第五能級的能力了。
……
“已經一年了啊……”
這一晚，林輕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來到這個時代超過一年時間了。
窗外是寒冷的夜色，遙遠處可見耀眼的都市圈。
這一年時間，他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雖然到了寒冬臘月，但臨安市本就極少下雪，而且受到都市圈的人工氣候調節係統影響，冬天的溫度要比過去高上幾度，自然就更不可能下雪了。
“還有一年時間。”
林輕站在窗前，靜靜地思索著，“這一年裡，先儘可能地提升到極致之後，再去嘗試就任神職。”
等到就任神職之後，再考慮蛻變原始的事情。
一門一門原始級戰法，不斷預支補還，也是很費時間的。
這必然會是非常漫長的過程。
如果幾十門原始級戰法才能認知原始真諦的話，那恐怕十幾年完成都算快了。
“先獲得神職，成為宇宙公民再說。”
林輕當即回到修煉室內，預支了煉星術下部。
煉星術下部，依然是以波紋震蕩為基礎，隻是變化更加複雜，還會限製能量的釋放輸出。
另外，這改良後的版本還有一個缺點就是能量損耗，大約要多耗費7的能量。
這也會導致多消耗一點原始晶。
不過，對林輕來說，這煉星術下部的優點就是還債速度快。
估計不到一個月時間就能還清了。
“還有一個預支的位置，正好留給血脈進化法。”
林輕也不遲疑，當即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原始晶，開始吸收其中的原始能。
伴隨著一絲絲原始能被他從原始晶內抽離而出，吸入體內之後，這一絲絲能量也被煉星術的震蕩波紋迅速瓦解切割，化為更加細密的狀態，不斷在體內流轉。
也隻有這樣，他才能承受原始能入體。
雖然依舊沒法用來正常修煉，無法用來蛻變生命層次，但隻是作為血統進化法的能源供給，已經足夠了。
一塊又一塊原始晶，迅速在林輕的手中變得黯淡無色，化為血統進化法的能源。
不一會兒，就有接近三公斤的原始晶沒了。
果然比正常多損耗7左右的能量。
林輕也逐漸沉浸在血統進化法對於基因能力的挖掘之中。
即使到了基因重組層次，他依然無法理解天軌君主這等恐怖的地外生命體基因，想要挖掘其基因，依舊極其困難。
一次血統進化法修煉結束之後，林輕也隻是感知到了一絲更高等基因的影子或者說冰山一角而已。
至於真正挖掘出來，那就很看運氣了。
“秩序。”
林輕看了一眼逆熵者麵板，確認已經被收錄到了麵板上。
【血統進化能力—天軌君主‘領域’】
“有了。”
林輕露出一絲笑意，當即意念一動，預支了這項能力。
伴隨著大量莫名信息湧入腦海，他也明白了自己該如何挖掘出這項特殊的血統能力。
足足需要恰到好處地修煉176次血統進化法，對基因的改變分毫不差，妙到巔峰，經曆176次，才能挖掘出這一能力。
這一刻，蒼青色的光芒在體內瘋狂奔湧，不斷從最深處改變著林輕的身體甚至於意識。
恍惚間，他‘看到’自己懸浮在無儘蒼穹高處，麵對一艘艘龐大的宇宙巡航艦如流星般襲來，無儘的蒼青色光芒猶如浪潮一般擴散開，化為朦朧的領域，將龐大的巡航艦凝固在了半空中，而自己則是如魚得水地遨遊在領域內……
“嗯？”
林輕猛地睜開雙眼，本來如夢境一般模糊的記憶也一下消散。
“剛才那是……天軌君主曾經的記憶？”
夢境中，那比山峰還要龐大的一艘艘戰艦都被凝固在了半空中，那恐怖的力量，超越他不知多少個層級，甚至根本沒有可比性。
這就是天軌君主血統處於第五能級的唯一能力——
領域！
據傳，每一個原始生靈都是擁有領域的，那是個人意識融入星球意識之後，從而獲得的特殊力量，猶如母星的賜予。
簡單來說，領域就是以個體的意識，影響體外的遊離能量！
至於領域強弱，那就看個人了。
天軌君主血統在第五能級，也擁有了這樣的力量。
而區彆在於——
正常的原始生靈，隻有在母星才能展開領域，距離母星越遠，領域就越弱小，與母星導致時空彎曲的引力呈正相關。
而天軌君主的血統能力，無論在什麼地方，領域都是一樣強大的！
哪怕到了宇宙星空也一樣。
當然，林輕生命層次遠不如原始生靈那麼強大，領域自然也就沒那麼強。
他也隻是因為滿足了天軌君主血統這一能力的最低標準，才能用出領域這一招。
實際上，天軌君主自身能力根本沒有不同能級的劃分，隻是逐漸開發出來的不同能力而已。
“領域。”
林輕心裡一動，體表頓時有蒼青色光芒如浪潮般彌漫而出，迅速化為朦朧的微光擴散開來。
這一刻，他發現自己對於周圍的遊離能量有一種特殊的掌控感。
似乎……他可以調動這些能量化為特殊的能量場，壓製敵人又或者是對自身進行增幅。
這並不是實質性的力量，隻是類似於無形的磁場，但即使是基因重組層次的三星級精英巡查，在他的領域內，大多也隻能任由他宰割，甚至可能都無法動彈。
當然，這一點是晨光告訴他的。
他當初也隻是得到了天軌君主第三能級和第四能級的能力資料，根本就不知道第五能級的相關信息。
“這就是領域？”
林輕喃喃一聲，當即收起領域，將意念沉入了體內的傳星塔內。
他要去傳星塔內好好嘗試一番！
……
雲霧籠罩的世界內。
“又來嘗試了？”
當林輕踏過那道裂縫之後，三座石像紛紛蘇醒，石屑簌簌落下，迅速化為活人。
除了那嫵媚的紅發女子，以及氣質淩厲的白發青年之外，第三座石像則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正眼神溫和地看著林輕。
這三者的實力雖然都不如真正的巡查使，但差距也不是特彆大。
三者聯手之下，也能在巡查使手中撐上一會兒。
所以，起碼要有接近巡查使層次的力量，才能通過這三人的考驗。
“年輕人，你進步很快，但還不夠。”
頭發花白的老者輕輕搖頭，“難道這次有什麼新的突破嗎？”
林輕露出一絲笑意，輕聲道：“這次的確不一樣了。”
“試試看！”
那嫵媚的紅發女子當即第一個衝向了林輕，瞬間化為模糊的殘影，輕易就達到十餘倍音速的地步！
緊跟著，那手持長劍的白發青年以及拿著拐杖的老者也同樣以驚人的速度攻了過來。
正常三星級精英巡查最頂尖的層次，如果不是特彆擅長速度的話，也就達到三倍音速，而這三人卻是快了好幾倍之多！
這種驚人的速度，比起林輕如今蒼穹之翼的極限速度還要快上不少。
蒼穹之翼在大氣層內，最高也就65倍音速。
再加上這三人的爆發力等各方麵都是他的好幾倍，他自然完全不是對手。
“領域！”
林輕背後光翼展開，伴隨著蒼青色光芒形成的浪潮彌漫而出，頓時化為朦朧的微光擴散開來。
以他為中心，半徑九公裡範圍內都已是他的領域。
刹那間，林輕意念一動，便透過領域壓迫著這三人，同時他自身在這領域之中恍若魚回到了水中，頓時有一種自由輕鬆的感覺。
他背後的蒼穹之翼隻是微微一動，他的速度也在瞬間飆升到了十餘倍音速的地步！
而相對的，遭到領域壓迫的這三人，速度卻是急劇減少，瞬間就隻有原本的五成速度了！
“領域？”
那嫵媚紅發女子一臉震驚地看著林輕，“你還不是原始生靈，居然有領域？血統能力？”
還沒到原始生靈，就能掌握領域的，確實極少極少。
“試試看。”
林輕背後的蒼穹之翼肆意拍打起來，立刻讓他的速度飆升，瞬間接近了那紅發女子。
而一來二去之下，對方卻是比他要慢得多了，根本來不及逃走。
紅發女子身形柔如細柳，猛地一記鞭腿抽向了林輕！
林輕周圍那朦朧的光域之中，頓時有無形的力量彙聚而來，加持在他的身上，他便直接不閃不避地正麵迎了上去！
“轟！！”
兩人相撞之下，附近的地麵立刻崩裂凹陷，狂暴的衝擊波隨之彌漫而出。
林輕退後了三步，而紅發女子則是退後了十餘步。
雖然對方力量在領域的壓迫下，依舊不可小覷，但也隻剩下之前的兩三成而已。
而他得到領域加持之下，反而比之前的力量強了數倍。
一來二去，你減我增，兩人對拚之下，反而是林輕的實力更強一籌！
“領域果然夠強。”
林輕露出一絲笑意。
之前這三人的實力可比他要強得多，但現在依靠領域，反而變成他占優勢了。
雖然優勢不算大，但領域的表現也足夠驚人了。
“難怪開發出第五能級的能力之後，實力都很強。”
林輕不由得暗自驚歎。
對比巡查使，他除了擁有瞬光和蒼穹之翼這兩大核心能力的優勢，其他方麵其實都沒多少優勢。
而巡查使擁有基礎神職，實力比他強悍何止十倍？
領域的壓製效果估計也沒這麼好。
所以，他現在的實力比起巡查使自然是有差距的。
但依靠領域還是可以稍微鬥一鬥的。
“先不打了。”
林輕身形閃動，退出了山路上的裂縫範圍。
而那三人見狀，也紛紛化為石像，重新安靜了下來。
林輕暫時也不急。
他還隻是簡單的運用領域，尚未和其他能力形成組合，還沒有摸索出最合適的戰鬥方法呢。
現在他麵對這三人雖然有優勢，但距離解決這三人，也還差了一點。
等他熟悉運用領域之後，應該就沒問題了。
“轟！”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過後，天空中那無儘的雲霧陡然消散了大半，完全顯露出了幽暗深邃，卻掛著無數繁星的夜空。
“來了？”
林輕不由得眼睛一亮，抬頭看去。
隻見漫天星辰在這一刻，再次以驚人的速度移動了起來。
“主人。”晨光也出現在了傳星塔空間內，“你達到新的神職標準了？”
林輕點點頭，期待地望著天空。
這次會是稀有神職嗎？
片刻過後，漫天的星空終於平靜了下來，那漫天星辰形成了一行行大字。
【檢測到天賦能力、基礎素質、綜合指數、個人特性……】
【現已滿足基礎級神職‘掌兵使’的最低要求！】
【本星球區域的‘掌兵使’剩餘試練名額為69，每個候選者僅有一次機會，還請珍惜。】
【預測就職成功率為781！】
“掌兵使？”
林輕喃喃一聲，“數量限製？稀有神職嗎？”
他豁然看向晨光，問道：“晨光，這是稀有神職吧？”
“對。”
晨光微微點頭，“整個地球一共就隻有九次嘗試這神職試練的機會，一旦用完這九次機會，基本就不會再出現掌兵使的神職試練了，現在也就隻剩下六次機會而已。”
“原先的掌兵使死了也不會恢複？”林輕問道。
“不會。”晨光搖搖頭，“凡是有30成功率獲得掌兵使這一神職的人，都可以引動這一神職的試練，通過了才能成為掌兵使。”
她想了下，說道：“父親曾經看到過神職的資料，十幾年前，掌兵使就是隻剩下六次機會，但那三人都沒能成功通過這神職的試練，現在依然還有六次機會，說明地球上還沒有出現掌兵使。”
“那三個都失敗了？”林輕微微挑眉。
也對。
畢竟，領域在第五能級的能力之中也算是很強的那類了。
再加上他有兩門極強的原始級戰法都達到了本能層次，也就781的成功率。
換了其他人恐怕更加困難。
“掌兵使……”
林輕露出一絲笑意，“這也算是地球文明的第一個稀有神職了。”
雖然不清楚掌兵使這一神職的具體能力，但既然是數量受限製的稀有神職，自然很強大。
理論上，地球最多出九位掌兵使，但也有可能一位都沒有。
“主人你還有上升空間的話，可以多提升一下自己，再去嘗試神職試練，爭取將成功率提高到最大。”
晨光說道：“我可以隨時幫你查看傳星塔替你演算的成功率，而且你也可以提前去嘗試傳星塔給你準備的模擬試練，讓你提前適應。”
“我也不急。”林輕微微點頭。
他還能再學上一門頂尖的原始級戰法，實力還能提升。
而且，如果煉心法也修煉成功的話，他甚至還能覺醒精神念力！
雖說即使有念力，他的實力也不會有多少提升，但關鍵在於傳星塔對他的評價也會更高！
到時候，說不定還有會新的稀有神職？
“聽說越稀有的神職，就越強大。”林輕問道：“這掌兵使在稀有神職裡麵，算什麼檔次的？”
“還可以吧。”
晨光說道：“其實從限製的名額次數，就能看出來神職的稀有度，最‘普通’的稀有神職一般是幾十次試練的機會，最稀有的則是隻有一次試練的機會，在星球內具有唯一性。”
她感歎道：“這還隻是基礎級的稀有神職，據說原始級稀有神職，甚至是一片星係範圍內都有數量限製。”
林輕微微點頭。
這也是智星人文明當初不敢肆意傳播煉星術的原因，避免己方文明奪取太多稀有神職，成為其他文明眾矢之的，引來災難。
所以，先從沒有數量限製的常規神職開始積累文明底蘊，才比較安全。
“多修煉一些原始級戰法。”
林輕暗自計劃，“儘量將實力提升到極限，選擇一個有把握通過，而且更強更稀有的神職。”
……
接下來的日子裡，林輕也開始琢磨起了新的能力‘領域’的用法。
儘可能與其他天軌君主的能力組合，發揮出更強的實力。
而且，通過領域放大感知之後，他發現自己的感知能力也開始逐漸變強了起來。
難怪說原始生靈隻要有精神修煉法，就必然能覺醒念力呢，原來這也是領域帶來的好處，又或者說……生命的進化本就是多麵的。
轉眼間，就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晚，林輕一如既往地嘗試著趙嘉怡父親交給他的煉心法，耐心觀想著那尊始終保持死寂的宇宙神。
忽然——
或許是福至心靈，又或者是找到了某個巧妙的角度，林輕隱約發現這尊清冷寂靜，純粹由星辰組成的宇宙神形象，在這一刻忽然多出了幾分奇異的生機，祂似乎‘活’了過來。
那宇宙神龐大巍峨，偉岸無比，屹立在無儘星空之上，陡然緩緩轉頭看了他一眼。
“轟！”
林輕隻感覺精神心靈深處都傳來了轟鳴聲，精神在這一刻仿佛受到了錘煉和升華，感知也開始逐漸變得敏感起來。
“嗯？”
黑暗中，林輕豁然睜開雙眼，眼睛很明亮，仿佛長夜深處的明燈。
“煉心法入門了！”
正好還有一個預支的空位，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嘗試念力覺醒，當即意念一動。
“秩序。”
“預支，煉心法！”
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