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那健碩強壯的身影爆發速度之快,連落下的繽紛碎紙都被撞出了一道空洞的通道,卷起的氣流令周圍的紙屑隨著煙霧翻飛蕩開。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汗衫的高大男子,渾身都是賁起的肌肉,體格魁梧,壯碩如熊。
他與林輕之間的距離,也就七八米,此時突然暴起,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衝向林輕,同時右手握拳橫肘,粗壯有力的臂膀已然高高揚起,露出了滿是老繭的肘關節。
猶如野獸亮出了獠牙!
而林輕似乎毫無反應,依然背對著他,還在看著手機。
這一瞬間,高大男子的眼神閃過一抹戾氣,右臂肌肉完全鼓起,瞬間推肘而出,凶狠無比地砸向了林輕的後頸!
以他磨煉多年的必殺技巧,有信心一擊就將這個小小的臨時巡查員,打得頸骨粉碎性骨折!
就在這時——
“嗯?”
林輕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一般,驟然一個下蹲矮身,在躲開這一記橫肘的同時,同時反手握著電棍向後一戳——
伴隨著電流劈啪聲,電棍的尖端當即擊中了他背後的高大男子,瞬間爆發出一陣藍色電光。
“遭了!”
那高大男子瞬間反應過來,不由得瞳孔急劇緊縮。
但強烈的電流已經瞬間穿過了他的身體,全身肌肉都開始不由自主地收縮抽搐起來,身體也無法控製地不斷顫抖起來。
撲通一聲,他前衝的身體便隨著慣性,一頭撞到了前方的卡座上,倒在地上抽搐不停。
林輕向側方躲開之後,又跟著上前兩步,將電棍頂在高大男子的後頸上,開到最大功率的檔位,毫不留情地傾斜著其中的電能。
十萬伏的電壓之下,高大男子哀嚎著抽搐了幾下,僅僅數秒時間,就暈了過去。
【當前秩序等級上升0.4級】
這時,眼前浮現出了一行綠色的文字提示。
而林輕依舊沒停,繼續用電棍朝著這高大男子的腦袋輸出電流。
“林輕。”
直到身後傳來韓組長的聲音,他才停下,收起電棍,站起身來。
可惜,巡查員配備的電棍設計上就是高壓低流,隻是為了製止行動,而不是傷害。
其中電容器的容量和電路的放電速率都很低,電流輸出大小不足以殺人。
不過,像他這樣照著腦袋輸出電流,傷害性也是很大的,這人就算不死,恐怕腦漿也是一團漿糊了。
“你沒事吧?”
韓組長腳步極快,已經趕到了林輕的身旁。
其他幾個組員也都快步趕來,當即兩人上前用手銬將昏迷的高大男子手腳都銬了起來。
“差點就死了。”
林輕一臉後怕地說道:“這人突然衝出來偷襲我,還好我剛在用手機自拍記錄,正好看到他從背後偷襲我。”
他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暈過去的高大男子,心有餘悸地說道:“他剛才的動作很專業,應該是練過專門殺人的格鬥術,想橫肘直接砸斷我的脖子,擺明了是想殺我。”
“自拍?”
韓組長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我錄下來了。”林輕當即點開剛才刻意錄下的自拍視頻。
視頻中,可見林輕正在自拍記錄著自己。
突然燈罩爆裂聲響起,煙霧噴發,隨著慶祝彩紙碎片紛紛揚揚地落下,那高大男子猛地出現在鏡頭內,緊跟著就是凶殘無比地橫肘砸來。
然後鏡頭一陣晃動,黑了下來,什麼都看不清,隻聽到劈啪聲。
“運氣不錯。”
韓組長看完視頻,緩緩露出一絲笑意,“還好是你,動作和反應也夠快,瞬間反應過來將他電倒。”
以他的眼力和經驗,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高大男子的動作之淩厲,速度之迅捷,明顯遠超常人。
如此凶殘迅猛的一擊,普通人就算自拍時恰好發現了,也是來不及應對的。
也就林輕練成了四六版練法,身體素質有全方位蛻變,神經反應速度比常人快不少,動作也快,才來得及應對。
否則,換了彆人隻怕是已經被砸斷頸骨而死了。
“還好……”林輕也後怕道:“差點就完了。”
雖然他都是裝出來的,也是提前猜到有危險,才特意假裝自拍用攝像頭觀察身後,但也確實不清楚是什麼危險,隻是猜測大概率是**。
畢竟這時代想弄到炸藥或者槍支什麼的,難度太大太大。
一個小黑幫都能弄到的話,那也太抽象了。
而且秩序等級也隻是降到0.1級,假如是槍擊或者炸彈這麼危險,應該是降到0級才對。
所以,大概率是有人想對他動手。
“組長。”
這時,秦沁快速檢查了一下地上昏迷不醒的高大男子,說道:“這人體格很強壯,身上多處關節都有磨損和老繭,從他身上的傷痕和老繭來判斷,有可能是打黑拳的拳手。”
“黑拳?”韓組長微微頷首,說道:“這人動作出招狠辣精準,明顯是殺人技,確實有可能是那些打黑拳的地下拳手。”
林輕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
如果論正麵搏鬥,他也未必是這人的對手。
即使他也掌握了大師級搏擊,殺人經驗豐富,但末世生存也不是靠打鬥,他自然比不上這種專業生死戰的人。
更彆說,人和人的體格、力量都是有區彆的,同樣練成四六版練法,爆發力可能也有很大差距。
不過,勝負並不是看誰更能打。
所以,他站著,對方倒下了。
“不過,這人為什麼要襲擊林輕?”秦沁疑惑地開口。
韓組長沉吟了一下,忽然目光掃過周圍的人,冷聲道:“藍巾幫的都站出來,我知道駱駝你在這酒吧,乖乖出來。”
“這位長官。”
一個寸頭的精瘦青年陪笑著走了出來,“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
“你就是藍巾幫的頭領?”韓組長看向那精瘦青年。
精瘦青年‘駱駝’笑嗬嗬地說道:“隻是閒來無事,組織一個喝酒玩樂的小群體而已,我就是個發起人,談不上什麼頭領。”
“嗬……”
韓組長冷笑一聲,懶得跟他掰扯,直接問道:“這人既然在你們藍巾幫的地盤,你應該認識他吧?”
“這……長官您這可就冤枉我了,我不認識他啊。”
駱駝一臉無辜,“這酒吧的老板又不是我,怎麼能算我們的地盤呢?我們也隻是在這裡喝酒而已,有什麼人進來了,我也不清楚啊。”
“是嗎?”韓組長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問道:“燈罩怎麼爆的,你不知道?這手段不是你準備的?”
“這我真不知道。”
駱駝無奈道:“這種敢襲擊執法人員的狂徒,咱們這種良民哪敢接觸啊,您說是不?”
“良民?”韓組長嘲弄地笑了笑。
他知道,對這種混黑的無賴,基本上是問不出什麼的。
所以,他也不多費口舌,直接對林輕說道:“林輕,這人襲擊你可能是因為不敢接受調查,所以才突圍逃跑,你用識彆係統查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