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喲！”老鴇起身，理了理衣衫，看了張翊一眼，眉眼都在笑，“公子不是寧縣人士吧？”
張翊點頭，“的確不是！”
“公子也是為淩波仙子來的？”老鴇問道。
張翊看了老鴇一眼，心想，要如何才能從她這裡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呢？
“不，她適才本就是衝著這邊來的，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很多東西，以其當時的反應，應該是認出我等來了！”
張翊回憶適才老鴇的神情變化，瞬間做出判斷。
“今日在這裡的，誰不是為淩波仙子來的？”張翊淡然一笑，舉止儒雅，加上他那完美的臉，不動心的女人沒幾個。
尤其是陪林鵬等人喝酒的那幾個，眼睛都看直了。
“公子沒有叫姑娘，原來是這打算？”老鴇給張翊拋了個媚眼，故意靠近張翊。
張翊身子微微一側，靠過來的老鴇一不留神，再次摔倒。
老鴇爬起身來，給了張翊一個幽怨的眼神。
“公子真不打算叫個姑娘？”老鴇問道。
張翊道：“除卻淩波仙子，其餘的姑娘，在下實在沒興趣！”
老鴇看得出來，張翊對怡紅院的姑娘，的確沒什麼興趣。
“你們這怡紅院難怪生意不好，姑娘的質量，的確不咋的！”張翊補充了一句，他要看看，老鴇是何反應。
老鴇眼底之處有淩厲光芒一閃即使，如何能瞞得過張翊？
若適才隻是推測，那現在張翊基本上可以肯定，老鴇絕對有問題。
當然，她不可能會是幕後者。
畢竟，能夠布置這樣一個局的人，非是泛泛之輩，以張翊的眼光來看，老鴇腦袋瓜子，應該不足以撐起這樣的一個局。
“淩波仙子！”
張翊想到這裡，目光變得淩厲起來。
外麵都在說，淩波仙子是怡紅院從外麵找來的姑娘，今日才到的怡紅院。
但不知道為何，張翊總覺得淩波仙子在這時候來寧縣，不大對勁。
“公子要堅持等淩波仙子，我也不打擾你們了！”老鴇扭著蠻腰，轉身離開。
張翊坐下之後，身上多了一股莫名的清冷氣息。
那些姑娘，雖然喜歡看他的臉，但心中卻是有莫名的敬畏感，不敢靠近張翊。
“我說大人如此正經，原來是為了淩波仙子呢，放心，回去之後，我們不會與林大人說什麼的！”林鵬擠眉弄眼的，透著幾分滑稽。
其餘幾個捕快聞言，皆是露出個“我懂”的神色。
張翊暗暗歎息一聲，如他這等正人君子，卻是被這般懷疑。
“你這話我不同意！”張翊正色說道。
林鵬沒有說話，隻是笑容裡麵，透著幾分玩味。
在他看來，憑著張翊的才華氣質，淩波仙子還真有極大可能會看上。
在林鵬等人胡思亂想的時候，不遠處傳來老鴇的聲音，“諸位，淩波仙子來了！”
這大嗓門，不是一般的了得，在她聲音傳出的那一瞬間，整個怡紅院瞬間便安靜下來。
音樂響起，一群蒙著臉的女子上了高台，舞蹈隨著節律而動，格外的賞心悅目。
林鵬道：“看來怡紅院為了挽回生意，還真是下了大血本的，聽聞曾經的怡紅院，便沒這樣的舞蹈！大人，你看這些姑娘那小蠻腰，可堪一握，那麵紗下的臉，朦朦朧朧中更帶感！”
張翊點了點頭，“這舞蹈看上去，的確有些意思！”
他前世的時候，也喜歡看選秀節目，尤其喜歡看女生的。
不過，他向來不喜歡打榜什麼的，就真隻是看看。
那些舞蹈與眼前的相比，簡直沒可比性。
正當此時，台上的女子以恰到好處的速度，向著四麵八方移動開去，下麵的人看著，仿佛一朵陡然綻放的花朵。
當大家都要叫好的時候，忽然間，一陣淡淡的幽香，彌漫整個空間，前方高台，有白色煙霧彌漫，空中紅色、粉色的花瓣飛舞。
而後，一個身著大紅衣衫的姑娘，正從空中徐徐降落。
她那一身紅色衣衫隨風而動，仿佛一片紅色的雲彩漂浮在空中。
她的身子慢慢地轉動，當麵對所有人的時候，才看清楚其臉上也是戴著麵紗的。
但她的麵紗不一樣，基本上隻能看到臉的上半部分額頭眼睛的部分，其餘的卻是什麼都看不到。
可就隻是那雙眼睛，已然讓無數人為之著迷。
那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透著一股莫名的氣韻，一個眼神，便能勾走人的神魂。
這上半部分的臉，便近乎完美，看不到的下半部分，更是讓人充滿了想象。
此時此刻，沒有人的目光，不在她身上的。
包括張翊在內，也不例外。
淩波仙子徐徐降落，當她著地的那一瞬間，圍成一道圓圈其他姑娘也動了起來，像是開放的花朵，花瓣瞬間合攏起來。
而此時的淩波仙子，便成了花蕊。
她隨著諸多姑娘而動，彼此之間默契配合，如此舞蹈，已然不能用完美來形容，若天上真有神仙，他們的舞蹈，應該也不過就是這樣了吧？
將近一盞茶左右的時間，一支舞蹈才結束，此起彼伏的掌聲，如同雷霆般傳響。
台上的淩波仙子，就那般靜靜地站在諸多姑娘的中間。
“淩波仙子！”
······
不知道是誰率先叫喊一聲，接著便有一群人在喊淩波仙子，他們一個個的，像是打了雞血似的。
感受著這樣的氣氛，猶如前世的時候看演唱會似的。
張翊不由暗暗感慨，果然，不論在何方世界，總有些東西是共同的，總有些東西是瘋狂的。
“諸位，淩波仙子不隻是舞蹈好，唱曲彈琴方麵，也是一等一的，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你們誰有機會能被淩波仙子選中，把酒言歡！”
不得不說，老鴇是個會抓住時機的人，此時在眾人還處在興奮狀態的時候，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都不為過。
當然，老鴇不會要這些人的命，她隻是想要這些人的錢。
“不要兜圈子了，直接說要多少錢，才能與淩波仙子把酒言歡！”
“對，我等不是沒有錢，隻是這錢，要花在刀刃上！”
······
今夜能來的人，不說個個都是富人，但是能靠近前台的，絕對有錢，一擲千金什麼的，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張翊聽著這些人七嘴八舌的，暗暗感慨一句，“果真是好鋼用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