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開出的八十萬刀，讓李洛見識到好萊塢的潛力。
這個價碼。
在內地市場隻有一線才能拿到。
至少現在是這樣。
而在好萊塢，沒有什麼戲份的新人就能拿到如此數字。
雖說自己的情況比較特殊，但威克能開出八十萬刀足以證明好萊塢的實力雄厚。
跟哈曼丹談成的兩千五百萬美元更是讓他意識到國際市場的廣闊，隻要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影視行業賺起來錢那是一點都不含糊。
這裡將貨幣換成人民幣，那就是一億九千萬。
就算苛以重稅，也能剩下一個多億。
這個錢。
是不用跟院線分成的！
相當於是直接到手後的分賬票房，跟投資進去的錢比起來，其收益程度堪稱恐怖。
合約簽訂下來，最少能讓自己入賬五六千萬。
身家瞬間膨脹一大塊。
以至於開心的不僅僅是黃百銘，李洛同樣哈哈大笑，雙手嘭嘭拍打著這個家夥的後背，愣是把對方整了個麵紅耳赤。
黃百銘也毫不在意，就算他是老牌電影公司老板。
可那又如何。
隻要能幫忙掙到錢。
不管在哪個行業，那都是爺！
自己當初投進去的幾百萬，現在賺回來數倍的收益，黃百銘儘管被拍得咳嗽連連，可也興奮得和李洛使勁擁抱在一起。
一個個電話打出去，匆忙的腳步轟隆。
於東、王中均、王中雷三人驚訝碰頭，隨即又腳步匆忙地走上馬丁·內斯酒店沙灘的棧橋。
海鷗撲騰翅膀。
海水泛起層層波浪。
碧海藍天下，李洛等人正神情愜意的坐在一處卡座中。
笑容燦爛的向他們舉杯示意。
“謔！”
於東抓起放在桌麵紅酒，驚訝地看向上麵的標簽：“好家夥，怎麼就造上八二年的拉菲了，就算是在法蘭西也不便宜吧，不得一兩千歐一瓶。”
嘴裡說著話，眼神又極為期盼地看向李洛。
昨晚電影大受好評。
今明兩天。
正是和片商高頻次接觸的時候。
這些家夥竟然坐在這裡喝酒，而且還把自己跟華藝的人叫過來，莫不是有什麼好事發生。
“不知道價格。”
李洛毫不客氣地將酒瓶奪回來，咕嘟咕嘟地給自己倒上小半杯，聞了聞芬香的酒氣後，再一口喝了個乾乾淨淨：“反正有人買單。”
如此暴殄天物的行為，看得黃百銘砸巴一下嘴。
也給自己狠狠灌上一口。
“誰買單？”
王中均好奇地將椅子拉開。
“來來來。”
李洛樂嗬嗬地掀開剛剛在路上買的雪茄，給眾人分發出去：“嘗一嘗這個雪茄，差不多八十歐一根，今天於總請客，大家都彆客氣。”
才觸碰到雪茄的手。
閃電般收回。
儘管剛剛坐下，於東卻突然感到屁股一陣發燙。
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座位。
加上商務、翻譯等，這裡小十號人，一人一根雪茄都能給自己乾掉大幾千人民幣，更彆提擺在桌麵上的兩瓶82年拉菲，這是要宰自己一頓啊！
“謝謝。”
“於總大氣。”
歡呼聲響起，李洛手中的那盒雪茄很快被清空一小半。
哢嚓、哢嚓的切削聲音不斷響起。
“這算個啥。”
李洛笑容極為燦爛，砰的一聲將打火機蓋掀開：“先抽根雪茄醞釀醞釀，喝點小酒開開胃，晚上再讓於總請大家吃海鮮大餐。”
“澳龍、生蠔、海蟹，可勁地造！”
“萬歲。”
“好嘢！！！”
眾人的歡呼響徹整個木棧橋，引得老外們紛紛矚目觀看。
“嚓！”
於東索性也不再說話了，笑眯眯地搶走李洛手上的打火機，並且劃動打火輪，將噴湧的火焰遞到李洛叼著雪茄上，那雙眼眸簡直能冒出精光。
王家兄弟也沒跟著起哄，興奮地看向李洛和黃百銘。
有些事情。
太過超出常理的話。
那麼就意味著對方有著極大的依仗，於東明白這點，王中均、王中雷自然也能夠明白。
“我自己來吧！”
開玩笑歸開玩笑，李洛不至於這樣逗人家，發行商老大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他很乾脆地將打火機拿回來。
自顧自地帶點上。
“除去內地和港島外。”
旁邊的黃百銘也不再賣關子，在三人的緊張注視下，笑著將事情和盤托出：“其餘國家和地區的版權全都被片商買斷了，合計兩千五百萬美元。”
“合約已經簽訂，等手續做最後落實就行。”
“於總。”
感慨地看向於東，黃百銘羨慕得砸巴一下嘴：“恭喜你發大財啊！！！”
具體不太清楚，但他知道於東肯定占大股。
那麼毫無疑問的。
除去李洛之外他就是收益最大的人，電影還沒正式上映，穩穩幾千萬人民幣賺到手。
就這個，是毋容置疑的發大財。
兩千五百萬美元！！！
王中均心裡瞬間狂喜，這意味剛剛投進去的一千五百萬人民幣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就已經回來了，回來還不算，自己接下來還有得賺。
現在不僅把風頭給出了，錢還能掙上一筆。
這筆買賣。
可謂是再劃算不過。
不過興奮之餘，他又極其羨慕地看向李洛，視線再落到有些傻愣的於東臉上，嫉妒得鼻翼都微微發紅，自己才百分十就已經這樣。
這兩個家夥，得在裡麵賺多少啊！！！
前者也就不說了。
這確確實實是對方的本事。
可後者。
完全就是躺賺！！！
就現在版權買斷的金額，於東最少能從裡麵扒拉幾千萬回去，就算以他的身家雄厚，也不羨慕得鼻息發燙，華藝的盤子確實是大。
但是自己想要掙上幾千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他羨慕的注視中。
總算回過神的於東騰地站起身，以完全不容抗拒之勢搶過李洛手中的打火機，滿臉笑容地幫忙繼續燎動雪茄：“彆跟我搶，你要是不讓我給你點煙。”
“那就是不給於哥麵子！”
“拉菲喜歡喝對吧，讓服務員再拿兩瓶過來讓你喝個痛快！！！”
“想吃海鮮。”
“那就大盤大盤的上，於哥讓你吃個儘興。”
旁邊詫異的目光他壓根不在乎，要是這些人都能給自己掙幾千萬回來，於東能一個個挨著點過去，保證樂樂嗬嗬的沒有一丁點不滿。
於東暢快的笑聲，隨著海風遠遠飄蕩出去。
酒杯相碰。
眾人歡呼著品嘗起裡麵的芬香。
不管多又或者是少，大家夥都能從裡麵賺到錢，那麼自然就是人人都笑開顏。
前來戛納。
所為的不過是名和利二字。
現在名利雙收，就連地中海的海風都變得無比美妙。
狠狠灌下一口八二年拉菲，於東迫不及待地詢問起相應狀況，總算得知是一個叫哈曼丹的豪客聯係到黃百銘，並且表示要展開國際版權的收購。
不僅限於一個國家。
而是將除去他們本土市場外，所有的國家以及地區的版權都一並給攬下來。
這種大包大攬的，既省時又省力。
黃百銘當然求之不得。
哈曼丹確實是豪，戴著的那塊腕表上麵的鑽石都亮瞎李洛他們的眼，但是對方也不是冤大頭，一個一個市場的狀況都擺得明明白白。
每一兩萬美元的浮動，都要進行一番唇槍舌劍。
經過雙方的激烈商討。
李洛又做主將灣島市場讓出，總算以兩千五百萬美元的金額達成版權交易。
“灣島的版權也交易出去了？”
抿下一口紅酒，於東驚訝地看向他們兩人。
“嗯。”
咬著雪茄吐出煙霧，李洛擺著手說道：“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萬一到時候抽不到簽的話，更是一分錢都掙不到，索性買掉了事。”
每一個市場都是保守的，不僅僅是內地有保護。
灣島市場同樣如此。
每年能夠進去放映的電影都是有限的，還需要做報名、抽簽等一係列動作，運氣不好會被直接拒之門外。
直接賣掉，來得更加穩穩當當。
版權交易。
說白了就是節省精力。
製片方當然可以繞開片商直接去和每一個電影市場接觸，那樣必然會掙到更多的錢，可需要耗費的精力物力都是海量的，也是極為愚蠢的。
其實像這樣，才是最好的選擇。
通過版權交易既能將風險轉移到片商身上，也能夠迅速回籠資金，大家各取其所，各掙各的錢才是正理。
做生意。
不能總想著吃乾抹淨。
“兩千五百萬。”
把玩著手中的杯子，黃百銘笑著搖了搖頭：“阿洛打響開頭炮，隻要電影銷售效果達到一定預期，以後再拍動作電影就更好談價格了！”
“咱們華人，也能多上一個能賣埠的動作演員。”
“恭喜阿洛。”
“恭喜。”
“謝謝洛哥！”
不僅他們這一桌，後麵的工作人員也紛紛遞杯過來。
向李洛表示衷心祝賀。
又或者感謝。
感謝的原因其實非常簡單，大魚有得吃的情況下，小魚和小蝦米也餓不著，越多華人演員在外埠市場打響旗號，那麼越能拓展華語電影的影響力。
相應的議價能力，也隨之上升。
就像如果不是那幾個功夫巨星打出來的影響力，李洛這部《怒火》也不會賣到如此價格。
現在隻要他越賣越好。
在這以後，自然也能惠及到彆人。
“黃總。”
抿下紅酒，王中雷好奇地看向黃百銘：“咱們華人演員在海外版權這一塊，最具市場價值的應該是大哥吧？”
“沒錯。”
黃百銘說話都帶上一絲自豪，點頭說道：“大哥零一年拍攝的《飛龍再生》，電影還沒拍完就被片商找上門，除亞洲和法蘭西之外，版權被哥倫比亞全部買斷。”
“合同金額：五千萬。”
“刀樂！！！”
聽到這個數字，眾人都輕吸一口氣。
沒想到六年前就能賣出如此價格，並且還不包括東南亞、日韓等重大票倉。
這可是一筆驚人的金額。
“但凡是動作片。”
捏住雪茄，黃百銘緩緩吸了一口：“隻要有jackie chan這個名字出現在主創名單中，製片方說實話等著收錢就行，區彆隻在於收多收少。”
“電影市場有大有小，小得能賣二十到七十萬美元左右。”
“體量大點的。”
“就是以百萬級彆計算。”
“能賣埠的國家或者地區少說也有五六十個，大哥現在隨便賣一賣都是千萬美元的版權收入！”
“這個。”
吹出一股淩亂的煙霧，黃百銘咂咂有聲：“就是功夫巨星的賣座能力。”
動輒以千萬級計算的數字。
聽得這裡。
人人為之向往。
“不對。”
搖晃著手中昂貴的拉菲，李洛感慨地說道：“或者說不完全對，大哥可不僅僅是功夫巨星，他已經變成文化符號，這是他最大的優勢。”
聽到這裡，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不管喜不喜歡他的電影，但是在老外的眼中，jackie chan甚至可以說是華人的代言詞。
無論其他演員怎麼想辦法追趕。
都是在做無用功！
“你也不錯。”
黃百銘往後靠了靠，同樣感歎著看向一旁沙灘上曬著太陽的裸女：“第二部動作電影就能賣出如此價格，雖然有著戛納名氣的支撐，但已經足夠厲害。”
“《導火線》接觸的人不少，但是能賣出去百萬美元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在你這個年紀。”
他收回目光，極為欣賞地看向李洛：“大哥也沒辦法如此賣座！”
此話一出。
眾人又齊刷刷把目光刺到年輕的導演身上。
“黃總。”
咽下八二年拉菲，李洛翻了個白眼：“看在我剛讓你掙了一筆錢的份上，你不能這樣坑我。”
“哈哈哈。”
又是一陣哄笑聲響起。
“阿洛！”
王中雷率先按捺不住，雙眼發亮地說道：“關於下一部電影你有沒有什麼想法，資金、演員，有想要的隨時開口，咱們再好好乾它一票。”
得隴望蜀四個字，就差沒刻在他的臉上。
弄得王中均都感到尷尬。
就算再想搭乘順風車，也得私底下聯絡聯絡感情，在不經意間點一下才是正理。
這麼搞法。
吃相實在太難看。
於東和黃百銘看似不在意，眼中卻閃過一絲鄙夷。
“好說、好說。”
李洛哈哈大笑，隨意揮手道：“雷哥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們接下來合作的《瘋狂的賽車》不是準備開機了嘛，你可彆小瞧我那個學長！”
“是是是。”
額頭一拍，王中雷連忙自嘲道：“瞧我這個腦子。”
這麼一打岔。
這個小插曲就被抹了過去。
慶祝依舊不斷，笑聲連連響起，其中又以於東跟黃百銘笑得最為開心，前者為最初的信任贏得幾千萬回報，後者對籌備中的《葉問》滿懷希望。
其實想到《瘋狂的賽車》後，王家兄弟也變得笑容燦爛。
對李洛而言。
戛納電影節再無讓他憂心的地方。
隨著洪天眀、佘詩蔓、廖啟至和關曉童等人接連過來，這個慶祝也就來得更加熱鬨。
海風輕拂。
浪花聲聲地拍打。
有些消息，就這麼悄然在戛納的華人圈子內迅速傳開。
據說。
李洛那部電影的海外版權已經被賣斷了！
買斷的具體價格不清楚，但金額絕對是千萬級，而且貨幣還是美元，此番消息一經傳出，頓時讓同來參展的華語製片公司為驚訝和欣喜。
驚訝於李洛一炮打響。
那部動作電影裡麵，洪琻寶很明顯是友情客串，除去他之外就任達樺一個大咖。
成本頂破天，都不會超出四千萬。
隻要是千萬級的美元。
就妥妥掙錢！
同時也欣喜於這個消息，有片商對華語電影感興趣始終是好事，總比無人問津來得好，那些買不到《怒火》的，說不定就會持著興趣來了解他們的電影。
來到傍晚時分。
《怒火》的小型慶功宴在戛納召開。
開玩笑歸開玩笑，這個費用還是算到劇組經費裡麵，儘管於東萬分情願，李洛也沒有繼續對他下刀子。
參加慶功宴的，也隻有怒火主創以及相關幕後人員。
有些事情該低調就低調一些。
就算知道瞞不下去，可也犯不著大事宣揚自己掙到大筆綠油油的美鈔，《瘋狂的石頭》票房大爆後，各路神仙登門化緣的狀況還曆曆在目。
慶功宴結束。
晚上李洛攜帶著精心打扮的佘姑娘出席哈曼丹的宴會，舉行宴會的古堡金碧輝煌。
裝飾極致奢華，仿佛空氣中都漂浮著金錢的味道。
十餘名賓客齊聚一堂。
法蘭西頂級樂隊用悠揚的音樂烘托氣氛，鵝肝、魚子醬、蝸牛之類的美食如流水般端上十幾米長的餐桌，眼前的一切都如同法式宮廷般的模樣。
李洛打開眼界的同時。
也飽受折磨。
單單擺放在自己麵前的各式餐具，就多達十幾樣，要不是被黃百銘緊急做了個培訓，他還真就分不清楚哪個叉子是乾什麼用的！
用餐流程極其繁瑣。
先吃什麼、後吃什麼都非常講究。
李洛雖然心裡極為不耐煩，但看著錢的份上。
也隻能耐著性子演戲。
佘詩蔓則大不相同，被眼前的場麵弄得眼眸亮晶晶，根據自己對這個家夥的熟悉程度。
估計。
已經泛濫了！
不過她的反應也很正常，眼前這種皇室宮廷般的感覺，就連伺酒師都是穿著得一絲不苟的法蘭西老頭，再加上華麗的裝潢、頂級的美食。
還有那搖曳的燭光。
說實話。
世界上很多女人都沒辦法招架得住。
哈曼丹這個人相當神秘，除去戴著的頭巾外，沒有任何可以顯露對方身份的地方，一切動作都無比優雅，對所有事情仿佛都習以為常。
唯有跟李洛談起電影的時候，才表現得像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
杯觥交錯間。
持續了三個多小時的宴會總算結束。
隻要能耐下心，這種晚宴其實也蠻有樂趣，最起碼那種享受彆人服務的感覺總是不會差。
不過就算是再完美的一天。
也總會有遺憾。
直到坐上禮賓車，李洛也沒等來傑西卡·阿爾芭的電話。
對方的意思。
已經是再明顯不過。
豪華禮賓車帶著些許遺憾緩緩沒入夜色中，重新返回那座燈火通明的海濱小鎮。
海水日夜拍打沙灘。
接連不斷，這個節奏仿佛會永遠這麼持續下去。
戛納小城。
卻不斷發生著各種變化。
跟李洛在酒店渡過了足不出戶的四十八小時後，佘詩蔓架起大墨鏡，拖著疲倦的步伐和廖啟至等人返港，繼續著自己的生活。
同樣離開戛納的，還有關曉童母女倆。
洪天眀也不例外。
不過他僅僅是離開戛納，這家夥租上一輛車帶著兩個意大利妹子開始公路旅行，沿著海邊一路向著馬賽遊玩過去，順帶著感受法甲的氛圍。
沃爾伯格在幾天後，也帶著拍完戲的一眾小弟離開。
性格小生留下聯係方式。
讓李洛有機會到洛杉磯一定要打電話，到時候再讓他感受一下真正的美式派對。
同樣留下聯係方式的，還有威克跟斯蒂芬妮。
相關合約。
到時候直接傳真到京城。
對幾個月後的合作，大家都表示滿懷期待。
不是人人都有時間在戛納待上十幾天，工作又或者度假結束後，就該回歸到日常的生活當中，其實這中間本應該也包括李洛在內。
雖說作為入圍者，要配合著參加一些活動。
但是在首映幾天後其實他們也可以自行離開，不過凡事都會存在著意外。
而李洛。
也迎來滿心歡喜的意外。
五月二十七號。
傍晚。
持續了極為喧囂的十二天過後，第六十屆戛納電影節迎來閉幕日，儘管不再像開幕式那般星光璀璨，但隨著各類獎項即將出爐。
其閉幕典禮，仍然備受世界電影從業者矚目。
閉幕紅毯。
依舊是人潮湧動。
電影宮內的典禮現場座無虛席，在雷鳴般的掌聲中，身穿一襲藍色禮裙的女主持人優雅登場，如同波浪般的金發還有那個大深v都無比吸睛。
嘰裡咕嚕的法語，響徹整個大廳。
等到開場白講完。
舞台上方的銀色大門轟然打開，金攝影機評委會主席和一名成員相互挽住手臂，在滿場的掌聲中微笑地走下鋪設著紅毯的台階，徑直來到頒獎台前。
“今年的新作品，都非常精彩。”
翻譯湊到李洛耳邊，飛快地同聲翻譯著話筒中傳出來的話語：“經過漫長且痛苦的選擇，最終得出了我們最為鐘愛的電影。”
聽到這裡。
李洛緊張地抓住扶手。
戛納不會搞什麼入圍人選在大屏幕上增加懸念的事情，組委會在這之前，隻會通知進入最終名單的幾個獲獎者留下參加閉幕式。
其餘人愛乾嘛就乾嘛去。
因此，他也隻是知道自己進入名單。
能不能獲獎。
說實話還是個未知數。
“它充滿人文色彩。”
翻譯忙得不亦樂乎，對著李洛和右邊的於東好一頓翻譯：“在經曆過痛苦的掙紮後，電影幫助我們完成救贖，也帶領著我們牽手希望。”
“金攝影機，將會頒發給”
上麵的絡腮胡男子話語略微停頓，有些含糊不清地急促說道：“李洛，電影《怒火》，恭喜！”
轟鳴的掌聲。
瞬間在耳邊炸響。
恢弘的音樂，頓時回蕩在整個大廳內。
“我就知道是你。”
於東拍得雙手通紅，亢奮地看向坐在一旁精神有些恍惚的李洛：“這個獎絕對是你的，快起身，微笑，彆愣著，快上台去吧！！！”
在他的催促下，李洛深吸一口氣站起身。
此時此刻。
他再一次成為戛納全場的焦點。
輪胎旋轉。
在泥土道路上揚起陣陣灰塵。
周邊的橄欖園以及葡萄園一直蔓延到天邊儘頭，整整齊齊的就像列隊般迎接著賓客的到來。
來到大門處。
司機緩緩踩下刹車。
付掉車費後，李洛聞著空氣中的鄉土氣息，拖著行李箱慢悠悠地走進眼前這個小莊園中，眼前的法式彆墅看起來就跟油畫一般。
微風吹拂。
帶得門前藤蔓架子底下的秋千甩蕩。
在那上麵。
身穿一襲白裙的女子正在翻看著手中的書籍，沾起一絲絲泥土的腳丫就這麼悠悠晃晃的在半空中搖擺，對方的懷裡還放著一串葡萄。
上麵晶瑩的水珠，閃耀光澤。
此情此景，讓十餘天積攢下來的浮躁瞬間隨風而散。
停下腳步。
李洛微笑地看向對方。
“小弟！”
這細微的動靜，總算引起秋千上的美妞注意。
隨著欣喜若狂的低呼，女人身形輕盈地蹦起身，這個動作帶得那串葡萄翻滾著跌落到地麵，又如同一個個翡翠珠子般四散而開。
白皙的腳丫踩在翡翠珠子上，瞬間濺出無數漿汁。
許青卻不管不顧。
她帶著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飄逸著裙擺飛奔向前，又像林間精靈般縱身躍起，幸福地撲進李洛張開雙臂的懷中，將一個個親吻如雨點般落下。
“哈哈。”
牢牢摟住肥臀，李洛高興地抱著許大姐不斷旋轉。
直到對方的尖叫聲連連響起。
“給我看看！！！”
雙腳對著堅實的腰肢牢牢一夾，許青興奮地看向眼前俊朗的麵孔，又忍不住重重地親上一口。
“喏~”
反手扯開背包拉鏈，李洛費勁地從裡麵掏出個木盒子。
迫不及待地接過。
許青滿心歡喜地將其打開。
一抹耀眼的陽光頓時從裡麵反射出來，金燦燦的迷你攝影機就這麼映入她的眼中，大妹子頓時喜笑顏開，抓住攝影機將其高高舉起:
“耶！”
“小弟是最棒的！！！”
在大妹子自豪的歡呼聲中，徹底暴露在陽光底下的攝影機，閃耀出最為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