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剛剛出現,那淡淡的金色光芒,好像是天神的手輕輕地拂過晉王府的琉璃瓦。
就像是給這座古老的府邸,披上了一層神秘又華貴的紗衣。
府內的亭台樓閣,在這朦朧的光影當中。
若有若無地顯現著,就像一幅雄渾壯闊的曆史畫卷。
微風悄悄地吹過,帶著一點點涼意。
吹過回廊邊的花草,發出沙沙的輕聲響動,仿佛在慢慢地訴說著晉王府那被塵封的故事。
晉王朱棡,穿著華麗的錦袍,身姿挺拔得像蒼鬆傲然挺立。
他的目光深邃得如同深淵,威嚴和果斷像用刀刻在眉宇之間一樣。
那緊緊皺著的眉頭和微微抿起來的雙唇,無一不顯示出這位藩王此時內心的煩惱憂慮。
他深知這次屬官鬨事,看起來是因為資源分配不均勻而引起的利益爭鬥。
實際上就像一顆投入深湖的巨大石頭,必然會引發王府內部管理機製的動蕩。
更有可能像狂風暴雨一樣,動搖晉王府在朝廷和民間的根基。
身旁的張長史,微微低著頭,神色恭敬又凝重。
一身儒袍,整齊乾淨素雅。
然而那微微皺起的衣角,卻似乎在悄悄地訴說著他內心的不安。
張長史從小就飽讀詩書,聰明過人。
在這變化多端、複雜難測的官場中,經曆了無數的風雨。
他深知這次的糾紛,如果不能公正地解決,王府內部那公平的基礎必然會遭受嚴重的損害。
以後的管理之路,將會像攀登險峻的山峰一樣艱難。
人心也會像飄散的雲霧一樣,越來越分散。
“張長史,這次屬官鬨事,絕對不是小事!”
朱棡的聲音沉穩又有力,就像敲擊在銅鐘上的重音,每一聲都震撼人心。
張長史心裡一驚,連忙回應道:“殿下,這件事確實很難處理,屬下一定會竭儘全力,為殿下解除憂慮。”
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朱棡。
那眼神中,既有對朱棡的絕對忠誠,又有解決問題的堅定決心。
朱棡微微眯起雙眼,腦海中卻像千軍萬馬奔騰一般,迅速思考著應對的辦法。
他深知單純地使用強硬的手段,恐怕會像烈火上澆油,隻會引發更大的反抗。
必須恩惠和威嚴同時施行,找到那微妙的平衡之處。
“張長史,這次的事情,應當從長遠考慮。
既要讓屬官們明白公平的重要性,又不能讓他們覺得孤王過於嚴厲苛刻。
回想當年,唐太宗用仁德治理天下,虛心接受進諫,才成就了大唐盛世的輝煌。
我們應當借鑒古人的智慧,妥善處理這件事。”
朱棡低聲說道,聲音雖然不大,卻好像有千鈞的力量,透露出一種深沉的王者智慧。
張長史微微點頭,心裡暗自佩服朱棡的謀略。
“殿下說的非常正確。
屬下認為,可以先讓屬官們暢所欲言,充分表達自己的想法。
了解他們的訴求,再從中尋找解決的辦法。
過去燕昭王築起黃金台,廣泛招攬賢才,成就了霸業。
我們也可以效仿,傾聽屬官的聲音,以顯示殿下的英明。”
張長史輕聲回應道,眼神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 商議好應對策略之後,朱棡與張長史一起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王府屬官們議事的觀景亭走去。
觀景亭外,湖水安靜得像墨玉。
偶爾泛起微微的漣漪,似乎在訴說著古老的傳奇。
岸邊的垂柳依依,嫩綠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為這王府的風雲變化而歎息。
幾隻蝴蝶在花叢中輕快地飛舞,卻無法給這緊張的氛圍帶來一點輕鬆。
林弼和王府的眾多屬官看到朱棡前來,急忙行禮,一起大聲高呼:“我們見過晉王殿下。”
那聲音整齊又嚴肅,就像戰場上的號角聲,雄渾又莊嚴。
眾人紛紛彎腰,動作恭敬又虔誠,不敢有一點懈怠。
站在人群中的蘇典寶,這位立誌成為一代著名典寶大師的屬官,此刻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他從小在家族的熏陶下,對珍寶有著獨特的敏銳感覺。
這次沒有得到晉升,心中當然不滿,但同時也對自己過去的付出產生了懷疑。
平日裡蘇典寶為了在王府中站穩腳跟,兢兢業業。
然而有時因為他過於追求功勞,而忽略了和同事的關係,導致自己孤立無援。
此刻的蘇典寶,既渴望晉升來證明自己,又擔心過於強硬會引起眾人的反感。
李奉祠從小學習祭祀禮儀,一臉討好的樣子,時刻準備迎合朱棡的心意。
但他內心深處,也有著不被人知道的苦衷。
由於李奉祠的家族逐漸沒落,因此急需他在晉王府中獲得更高的地位,來重振家族的威望。
雖然試圖憑借關係謀取晉升,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李奉祠也會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和不安。
他深知這不是長久的辦法,但又無奈於現實的壓力。
李工正來自工匠世家,此刻卻眉頭緊皺,憂心忡忡,擔心自己會受到牽連。
朱棡微微抬起手,溫和地說道:“各位免禮。”
他的目光似火炬一般,威嚴地掃視眾人,聲音像洪鐘一樣。
“孤王聽說屬官鬨事,這件事是因為資源分配不均勻而引起的。
蘇典寶,你多次為王府立下功勞,這次沒有得到晉升,你來說說具體的情況。”
蘇典寶向前走一步,拱手說道:“殿下,去年和鄰府的爭端,全靠屬下出謀劃策。
這才得以妥善解決,為王府掙足了麵子。
還有年初的稅收事務,屬下也是儘心儘力,沒有半分偷懶。
可這次晉升,卻沒有我的份,屬下實在心裡不服氣。”
此刻的蘇典寶,聲音微微顫抖。
眼中既有委屈,也有一絲對自己的反思。
他深知在這等級嚴格的王府中,公平不是輕易能夠得到的。
然而蘇典寶仍然渴望通過自己的努力,打破階層的束縛。
朱棡微微點頭,又看向李奉祠。
“那你呢,憑什麼認為自己應該得到這個好處啊?”
李奉祠挺了挺胸膛,隨即說道:“殿下,屬下雖然功勞比不上蘇典寶,但屬下的表兄在朝中當官。
他和很多權貴相熟,能夠為王府拉攏關係,謀取更多的利益。
這次晉升,希望殿下看在這層關係上,給屬下一個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