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對於朱樉的問題,朱棡則是斬釘截鐵道。
好不容易自家二哥有了當皇帝的心思,那可絕對不能澆涼水。
畢竟彆人不知道朱樉有多猛,朱棡豈能不知?
這要是出去打仗,以這哥們的能力,即便不能開辟一國,也能割據一方。
再加上朱棡,屆時他們兄弟倆聯手,未必不能重現昔日成吉思汗縱橫亞歐之風采!
“真的?”
朱樉的眼中明顯閃過一抹意動道。
“我可是你跟老大牽著手帶大的,那我還能騙你不成?”
“難不成,你真想給老大當牛做馬?”
朱棡又是一把攬住自家二哥的肩膀調侃道。
“感情深,歸感情深,但我可沒想過給他當牛做馬。”
“而且不爭饅頭爭口氣,我怎麼也得向老爺子證明,我不弱於你跟老大。”
說話間,朱樉的眼中又是閃過一抹鋒芒。
朱樉自然不會與朱標爭,當然也爭不過朱標。
但就如朱棡所說的那般,這天下很大,大到天高皇帝遠,大到遙遙萬裡不相見。
那他朱樉未必就不能縱橫一世!也未必就不能與朱標肩並肩!
“那不就得了。”
“待來日你我兄弟一起出海,相互扶持,縱橫亞歐,未必不能成就一番霸業!”
“那比起來,老大是接過老爺子的衣缽,乃是大明二世皇帝,也就是太宗皇帝。”
“但你我兄弟,若是開疆拓土,便是如同老爺子這般的太祖皇帝。”
“這樣一來,伱豈是不弱於老大?你足以蓋過老大!”
朱棡緊了緊朱樉的肩膀,又是豪邁一笑道。
似乎不怕被禦書房之中的朱元璋與朱標聽去。
畢竟朱棡哥倆想的是開疆拓土,成就一番霸業,又不是想在大明造反當皇帝,那何罪之有?
“好!”
“讀書困倦,那我就頭懸梁,錐刺股!”
“我就不信,我不能成為上馬平天下,下馬治天下的馬上皇帝!”
“至於這個大明,誰願意留,誰就留吧!”
對此,朱樉一發狠,便是看向朱棡重重點頭道:“至於咱們兩兄弟,出海!”
“這才對嘛!”
“大丈夫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我所見,即王天下!”
“我所為,即王下道!”
朱棡又是伸出手,重重握拳道。
“這兩個臭小子。”
禦書房之中的朱元璋本想推開房門,但最終還是收回了手,並且輕聲嘀咕道。
說實話,朱元璋的確有點麻,可彆說是朱元璋,便是曆朝曆代的皇帝,麵對這樣的兒子,誰能不麻?
畢竟當皇帝這種話,就是等於謀逆的死罪,但誰能治了這兩兄弟的罪?
反正他們又不是想造反,而是想開疆拓土,海外裂土封國。
那開疆拓土,有什麼錯?
最多也就是處於禮儀之邦的角度譴責一下他們,畢竟中原向來以禮儀之邦自居,但有個屁用?
而你看這個哥們,哪個像是會遵守禮儀教條的?
特彆是朱棡,殺性不是一般的重,更是整日將滅其國,絕其苗裔掛在嘴上。
“得了,老二也想跑。”
至於朱標卻是不同於朱元璋的心思,反而是心中歎了口氣道。
難道眼前的這座大明,真就不值得他們留戀麼?
難不成這份兄弟情義,在他們的眼中真的比不過那個位子麼?
隻是這個想法剛剛泛起,朱標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了自己一嘴巴子。
夕陽西下,歲月靜好,兄弟情深仍是情深,又豈能是那個位子可以撼動?
“標兒?”
朱元璋看向朱標有點紅腫的臉頰,便是閃過一抹錯愕道。
這個巴掌,倒是讓朱元璋有點措不及防,壓根沒想明白,朱標為啥抽自己?
至於站在一旁的鄧愈與廖永忠,更是唰的一下子跪倒叩首,甚至心中都有點打顫。
今日就不該來朝廷,怎麼什麼事都能被他們遇上?
先是朱棡與朱樉的逆天對白,再就是朱標自扇嘴巴?
他倆的命,怎麼就這麼苦?
這話,這場麵,是他們這些臣子可以聽見,可以看見的?
老朱,該不會想殺人滅口吧?
思索間,鄧愈與廖永忠這兩位沙場宿將,頭更是愈發的低下,心中更是愈發忐忑。
“爹,兒子沒事,就是讓自己冷靜冷靜。”
對於朱元璋的詢問,朱標先是搖了搖頭,方才看向仍然叩首的鄧愈與廖永忠。
“鄧伯伯,廖叔叔,起來吧。”
說話間,朱標便是想將鄧愈與廖永忠扶起,但怎麼扶,鄧愈與廖永忠就是不敢起。
畢竟這件事,朱標說了不算,隻有朱元璋說了才能算,不然今日鄧愈與廖永忠就是徹底栽了。
“回了府上候著,咱讓禦醫上門給你們瞧瞧,怎麼還沒老,眼睛怎麼就開始模糊,還有這耳背的毛病。”
“這讓咱以後怎麼能放心讓你們領兵?”
朱元璋先是白了一眼鄧愈與廖永忠,便是沒好氣的開口道。
其意,就是咱根本沒放在心上,但今日之事,不許外傳。
至於沒好氣,則是朱元璋覺得,鄧愈與廖永忠有點小題大做了,他老朱是這麼小肚雞腸的人嘛!
嗬嗬.......
你朱元璋小肚雞腸不小肚雞腸,淮西勳貴不知道,但你老朱記小紙條,這件事,淮西勳貴就能記你一輩子。
“謝陛下恩典。”
鄧愈與廖永忠聞言,方才對視一眼後,齊齊起身謝恩,同時心中也總算是鬆了口氣。
畢竟他們可以不怕朱元璋生氣,但可不想被老朱惦記。
而被老朱惦記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可若是我們想老大了,怎麼辦?”
門外,又是響起了朱樉的歎息聲道。
並且瞬間,朱元璋與朱標便是豎起耳朵,生怕錯漏一個字。
這更是惹得鄧愈與廖永忠哭笑不得,畢竟這距離外麵就是一道門,那他們即便是堵上耳朵,也還是能聽得見。
“那就回家啊,還能怎麼辦?”
朱棡甚至連想都沒想,便是看向朱樉道。
“回家?”
朱樉微微一愣道:“遙遙萬裡不相見,真的還能回來麼?”
“給我時間,想回家,並不難。”
對此,朱棡又是輕輕錘了錘朱樉的胸口,方才笑道。
言語間,那股自信的鋒芒,足以蓋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