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大多裝進小聲音的空間裡,這還是周冉第一回那麼光明正大使用小聲音的功能。
可能是開始修煉後,開竅了吧。
輕裝上陣,周冉下了飛機都不需要等行李,直接就在航站樓裡換乘,飛騰城。
但事情還是有些小插曲,因為要重新過安檢,周冉隻能去洗手間卸了個妝,過完安檢,再重新上妝……
嗯,再次被小聲音嘲笑了。
邊境這地方,想自由,還是挺自由的,周冉在二手車市場買輛車,人家甚至不跟她要身份證,7500直接開走一輛二手皮卡。
油還給裝滿了的。
對方還直接說了,一個月內不想要了直接開回來,沒毛病的話,5500回收。
合著租車呢?租期一個月2000?
練氣一層,周冉也沒有啥變幻的能力,就是化妝品以及服裝來做喬裝。
穿得破破爛爛,提著條破麻袋,小聲音說她是個小乞丐。
小乞丐,也比被人噶腰子強啊!
沒事的,沒事的,沒事噠!
周冉對小聲音已經習慣了,被吐槽兩句又不會亖。
龜息訣發揮到她能發揮的最佳水平,在翡翠市場裡來回溜達著,摸毛料。
是的啊,水平次還得摸著毛料才能感應到靈氣啊。
在這源頭市場,還真被周冉尋摸到好幾塊有靈氣的毛料,找了個職業中介幫忙砍價,合計花費六萬五,到手11塊毛料。
一條麻袋不夠裝,好在周冉有台皮卡車。
上了車,就是海闊天空任鳥飛啦。
這地方,擺攤的總歸是有限的,據說大多數好毛料都藏在人家裡,沒人領著周冉也進不去。
不過十一塊毛料也夠她用一陣子了,比如弄兩套聚靈陣陣符。
接下來的旅程,周冉一路向東,畫畫采風,尋找靈氣充裕之地,就會呆上幾日,接著再繼續自己的旅行。
隔三差五呢,給母親打個電話,報平安。
等她晃晃悠悠到達粵省時,假期都快接近尾聲了。
周冉再次去平洲的毛料市場踩了踩點,運氣還不錯,擱市場裡找到一塊靈氣濃鬱的大石頭,可價格也高啊,230萬。
無奈隻能現場“賺錢”,撿漏了幾塊便宜的毛料,當場拍賣後,才湊夠了買那塊大石頭的錢。
一噸多重的大磨石,已經被切過一刀了,才會230萬出售。
周冉呢,拉上大石頭走人,進了鵬城附近就找個地方收了車子,背個雙肩包,直接打車去機場了。
是時候回家了啊。
至於市場裡有沒有人在找尋她?她走了哪管巨浪滔天啊。
有了聚靈陣輔助,周冉的修煉速度加快了不少,預計高考前能夠進入練氣二層。
這具身體能修煉,但天賦一般。
小聲音的評價,就是這麼的直白。
“周冉啊,你上學期不是有幅畫寄去參賽了嘛?得了一等獎,獎金5000元,你待會兒把銀行卡報給我哦!”
開學第一天,羅敏就找上了周冉,這娃畫畫天賦是真的高啊,隨隨便便拿了幅畫參賽,居然就拿了一等獎。
錢是不多,還不夠她倆月顏料錢呢,但意義不一樣啊。
“哇,冉冉,你好棒哦!是全國青少年繪畫比賽耶!”
“可惜現在藝術類比賽沒得加分了,不然你都能直升美院了耶!”
班上也有彆的同學參賽拿獎的,不過是三等獎和參與獎,獎金連周冉的零頭都沒有。
不過人家也很高興了。
高二了,這個年代還是文理分科,而非3+X,藝術類考生,考的就是文科。
目前班上已經有四十多位同學,按照羅敏透露的信息,往屆藝術班,在高三還會進一批人,多的時候,能達到七八十個藝術生。
不過真到了那時候,很多學生都去外地參加各大藝術院校的校考了,也不會總在學校裡呆著。
周冉想好了,到時候,大不了請假在家自學唄。
時光自有它的軌跡,接下來的日子裡,周冉按照自己的步調學習、畫畫,寒暑假就外出采風,有比賽了也會參與一下。
在小範圍內,周冉已經算是個新生代畫家了。
一幅畫在5000元到2萬元不等,以一個高中生來說,真的不少了。
不過周冉賣畫不多,一年最多三幅。
畫家啊,為什麼大多是死了才值錢?因為作品的保有量有限了啊。
活著的畫家,除非是炒作高手,極善包裝,否則,難哦!
經過三年的磨礪,周冉的基本功打得極為牢固,考夏國美院幾乎毫無阻礙,但對於她還報個清大美院,老師都不能理解。
這孩子對清大是有什麼執念嗎?
好在最終,周冉還是上的夏國美院,國畫係。
沒錯,以油畫出彩的周冉,專業選擇卻是國畫,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方向啊。
可誰讓她分數高呢,專業選擇權也就大,孩子想學國畫,老師們能有什麼想法,好好教就完了。
就這樣,周冉開始了自己四年的國畫學習,當她畢業時,其國畫作品已經達到兩三萬一平方尺了。
送去畫廊的,依舊是每年三幅畫。
上了大學,周冉就沒再收過母親給的生活費,她已成年,母親對她沒有責任了。
繼父曾經勸過,又豈是勸得動的。
漸漸的,來往也少了。
繼父的律所辦公室至今擺著一副全家福,畫的是他們一家三口,是周冉送給同母異父弟弟的周歲畫。
可能那是他們一家與周冉唯一的聯係了。
大學畢業後,周冉就越發放飛了自我,滿世界的旅行。她的經紀人也很難找著她。
因為畫作賣得貴,所以市麵上難免出現贗品,可彆人的畫作很難分辨,周冉的畫要辨彆真偽卻是極容易的,按照某些收藏家的說法,周冉的畫作有靈氣。
滿世界飛了三年後,周冉在夏國的一座旅遊古鎮停下了腳步,找了個看得順眼的合夥人,辦了個民宿,她除了出錢,啥都不管,甩手掌櫃一個。
反正她隻要有自己一個屋住就行,彆的客房交給合夥人打理。
接到母親電話,周冉也很驚訝,除了逢年過節,她們幾乎不怎麼聯係。
“冉冉,你能回來一趟嗎?”電話那頭的母親帶著哭腔道。
“……好。”周冉沒問為什麼,直接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