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群城主府的侍衛走進了地牢,每個侍衛的手上都端著一盤菜,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領頭的侍衛隊長目光看向牢頭“一個多時辰以前送過來的囚犯呢?”
“在最裡麵的貴賓單間牢房”牢頭回道。
“胡鬨!他是囚犯,什麼貴賓不貴賓的!”侍衛隊長嗬斥一聲。
牢頭臉一黑“你說的對,那你先把這些美食送給這位囚犯,等他吃完我就給他換牢房”
說是這麼說,但牢頭卻是一臉的鄙夷,這丫的,說讓人家是囚犯,不應該有高待遇,那倒是彆給那人送吃的啊。
“救命,救命啊”慘叫聲傳了過來。
侍衛隊長皺起眉頭“什麼情況?你們虐待犯人?”
牢頭搖了搖腦袋“不是我門虐待,是你們一個多時辰以前送過來的那位犯人,在跟其他犯人友好交流”
“額,那我們先等等”侍衛隊長立馬就慫了。
他就是個小小的侍衛隊長,被柳俊打趴下的那些魔將,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他大好幾級呢,那些魔將都不對手,他就更算不上什麼了。
牢頭露出不屑的表情,丫的,這不也怕死麼,有本事過去啊。
一群侍衛加上牢頭牢兵,五六十個魔就這麼等待著,聽到地牢深處傳來的慘叫聲,隻覺得後背發涼,彆說讓他們過去阻止,他們現在都在祈禱柳俊彆過來。
過了好一會,地牢才算安靜下來。
這時“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侍衛隊長臉色一白,轉身就要走,卻被牢頭一把拉住。
“你,你跑啥啊,你身為城主府侍衛隊長,不,不應該挺身而出麼”牢頭緊緊的抓著侍衛隊長。
侍衛隊長罵娘的心都有了,這牢頭明顯是不安好心,打算死一前也要拉個墊背的。
“嗯?你們乾嘛的?”
就在侍衛隊長跟牢頭互相拉扯的時候,柳俊走了過來,一臉疑惑的問。
“那,那個,給,給您送飯菜的”侍衛隊長乾笑一聲,趕忙把手下端著的菜搶了過來,打開蓋子給柳俊看了看。
“哦,我說我剛剛跟那些魔交流的時候,怎麼聞到一股香味呢,走吧,把這些菜送到我那個牢房”柳俊說完,轉身就往自己牢房那裡走。
眾人看柳俊並不是要殺他們,頓時鬆了口氣,趕忙端著菜跟了上去。
等把菜給柳俊送到牢房後,這幫人,就好像後麵有老虎攆似的,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唉,唉,新來的小家夥,彆吃獨食啊,你又吃不了那麼多”
柳俊剛要動筷子,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嗯?誰啊?”柳俊眉頭微皺,四下打量一翻,卻沒有看到聲音的主人。
而且他剛剛挨個牢房轉了一圈,幾乎打趴下所有人,也沒聽到過這個聲音啊,總不能事忽然冒出來的吧。
“唉,乾嘛呢,低頭,低頭看看我!”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柳俊一臉懵逼的低下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隻灰色的大耗子。
就是一隻普普通通的灰色大老鼠,三角形的臉上配了雙小眼睛,尖嘴巴,耳朵非常非常的大,快趕上這老鼠的身子大了,看起來還挺滑稽。
這老鼠看到柳俊終於發現他了,立馬挺胸凸肚,翹起嘴角上的胡須時,頗有幾分“紳士”派頭。
柳俊眨眨眼,從善惡令裡拿出一個玩具,把玩具上的小禮帽卸了下來,戴在了老鼠腦袋上,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小子,你敢摸老夫的頭?”老鼠呲牙道。
“我那是送你一頂帽子”柳俊又拿出一麵鏡子,讓老鼠照了照。
老鼠看了一眼,伸出短小的前爪摸了摸腦袋上的帽子“還行,小家夥還算懂事”
“您是乾嘛的啊?”柳俊十分上道的拿了一盤燒雞,放在老鼠麵前。
“如你所見,一隻耗子精,隻是活的久一點,給我拿點酒”老鼠毫不客氣的說。
“行,介不介意告訴我你究竟活了多長時間?”柳俊遞給老鼠一個酒杯,並倒上酒,自己也喝了一口。
“幾萬年還是十幾萬年,記不清了”老鼠喝了一口酒,一臉的滿足。
“噗”柳俊頓時一口酒噴了出來,驚訝無比的看著老鼠,滿臉的震驚。
“唉,你小子咋回事,知不知道在這裡喝個酒有多難,你怎麼還浪費呢?”老鼠,不應該是老鼠祖宗掐著腰不滿的說。
“您真的活了那麼長時間?那您是什麼神獸?”柳俊小心翼翼的問。
他可不認為普通的老鼠能活這麼長時間,不是每隻老鼠都能吃如來佛祖的燈芯成精。
“耳鼠,你知道麼?估計你是不知道,我們這一族,幾萬麵前就剩我自己”老鼠歎口氣,悶頭喝了一大杯酒。
“山海經有雲,又北二百裡,曰丹熏之山……有獸焉,其狀如鼠,而菟首麋身,其音如獋犬。以其尾飛,名曰耳鼠,食之不睬,又可以禁百毒,不知道晚輩說的對不對?”柳俊姿態放的很低。
在一隻活了幾萬年甚至十幾萬年的老鼠麵前,他簡直就是晚輩中的晚輩。
“對,也不對,樣貌描繪的差不多,但禁百毒就有些不靠譜了,我連個生蘑菇都不敢吃,哪來的禁百毒。”耳鼠不屑的說。
“那您能跟我講講上古時代的事麼?”柳俊問道。
從上古一直活到現在的,柳俊見到的,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活化石,怎麼能不多打聽一點以前的事,萬一有用呢。
許是看在柳俊送他吃食的份上,也可能是老長時間沒人說話,比較寂寞的原因。
這耳鼠還跟告訴了柳俊很多上古時期的事,有的事跟古籍記錄的根本就是兩碼事。
但柳俊選擇相信耳鼠,因為耳鼠才是那個時代的,而寫古籍的就不一定是什麼時候的人了。
這就跟史記似的,無論多麼受推崇,都不能全信。
道理很簡單,一來人力有時而窮,史書的編寫者無論多麼用心,由於種種原因,難免還是會出現疏漏,有意或者無意的篡改,後人看到的,隻能是改過的。
一直聊了一個晚上,耳鼠才指了指不遠處的另一個牢房。
“看到那個牢房了麼?把那個牢房裡的凳子扭一下,底下關著一個蟲妖,實力很強,把他放出來,你要是有什麼事,他也許能幫你”
說完,耳鼠便鑽到了角落裡,消失不見。
柳俊愣了一下,隨即打開牢門,走到了耳鼠所指的牢房。
這個牢房空無一物,雖然也是喝點單間,但卻連一張床都沒有,空空蕩蕩的,隻有一個凳子擺在牆角。
按照耳鼠的說話,柳俊把凳子扭了一下。
“哢嚓哢嚓”的機關響動的聲音,一個洞口出現在牢房地麵上。
柳俊探頭看了看,裡麵漆黑一片,借助牢房的微光,能勉強看清洞口下方是一節一節的台階。
猶豫了幾秒,柳俊順著台階走了進去。
不多時,牢頭帶著幾個牢兵趕了過來。
“嗯?那個煞星呢?”牢頭麵露疑惑。
“頭,你看那個牢房的地道是不是被打開過?”一個牢兵指了指柳俊剛剛下去的地方。
這裡長年累月無人打掃,所以這洞口開合後,留下的痕跡非常明顯。
“不,不能吧,裡麵可也是關了個煞星”牢頭咽了咽口水說。
地道關押著的這位,是一個實力非常非常強橫的妖族,當時城主大人親自出手,加上幾十個魔將配合,才把這個妖族拿下了,然後就給關在了這裡。
隻是沒想到,這剛來不久的煞星,居然自己下去跟老牌煞星碰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