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拐,顧寒很快來到了府邸的後花園裡。
入眼,就已經有一位身著白裙,氣質聖潔的女子已經等候在此。
她似乎有專門梳妝打扮過,儀態端莊,氣質清冷卓然。
“曦月,見過顧寒道友。”
裴曦月微微欠身行禮。
舉止言行間完全沒有身為人祖殿核心傳人的架子,反而對於顧寒異常恭敬。
畢竟,她也不是傻子。
雖然她的修為實力也不弱,
但和神尊境的顧寒比起來差的可不隻是零星半點。
“裴道友無需多禮。”
聞言,顧寒也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微微頷首笑道。
果然,沒有墮魔前的裴曦月,當真是將神聖純潔,溫柔含蓄映襯的淋漓儘致。
也真無愧於人族眾多強者將其稱為純白聖女。
反觀,前世他在魔界初次與裴曦月相識時。
裴曦月的目光深處,充斥著的滿是自帶的殺意與暴虐。
仿佛要將任何膽敢接近她的人,尤其是男人,都要碎屍萬段。
顧寒不由搖頭感慨。
前世,這麼一位聖潔神聖,集各種美好品格於一身的純白聖女,居然因為遭受了肮臟齷齪的事情,最後徹底瘋魔。
光是想想,確實也讓人挺惋惜的。
“顧道友?”
見顧寒流露出一副惋惜之色的裴曦月,頓時心生疑惑,不由歪了歪腦袋。
又是這種眼神。
當時她在天香樓與顧寒第一次見麵時,對方也是對自己流露出一副憐憫同情的眼神。
難道.....
對方擁有什麼能夠看透他人未來命運的能力?
確定她之後會遭受某種血光之災?
“顧道友......為何你要對我流露出如此眼神?”
“難道我身上最近會發生什麼意外禍事?”
思慮再三,裴曦月還是開口詢問道。
“不是意外。”
顧寒搖了搖頭,“是人為。”
裴曦月微微一愣,感覺有點猝不及防。
她還以為顧寒會跟自己繞彎子繞半天,然後點自己一句。
沒想到對方如此直接,此次前來,似乎就是為了跟她討論這件事情。
裴曦月不蠢,知道此事可能涉及到什麼東西。
便吩咐幾名侍女全部離開。
很快,幽靜的後花園中就隻剩下了她與顧寒二人。
“不知顧公子此話怎講?”
裴曦月微微彎腰,為顧寒麵前的杯子裡斟滿了一壺熱茶。
雖然她有在刻意限製自己的動作弧度,但過分飽滿傲人的胸脯,還是帶起了一陣波濤漣漪,充斥到了顧寒整個視線之中。
而且,哪怕裴曦月沒有靠近,從其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清新花香,也很容易令人一醉,陶醉且口乾舌燥。
當然,見慣了“大場麵”的老司機顧寒,神色倒也沒有泛起任何異樣。
抿了一口茶後,這才笑道:“曦月姑娘,你知道嗎?我並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我就挑開天窗說亮話了。”
“我今日來見你,不但是要幫你,還曾經你的一個人情,其次,是為了我的個人利益。”
裴曦月微微蹙眉,並不接話,隻是示意顧寒繼續說下去。
“我相信,曦月姑娘是個聰明人,有些事情心中自己也會有分寸。”
“曦月姑娘乃是傳說中的仙靈聖體,乃是絕佳的反哺爐鼎體質。”
原本還以為顧寒會說些不一樣的裴曦月再次一愣,雖然有在克製,但麵色已經變得難看。
得。
她還以為顧寒這位玄黃大世界最出色的至尊妖孽,會是一個遺世獨立的風雲人物。
如今看來,也不過就是貪圖她的身子,想要與她進行雙修,獲得她的體質反哺而已。
這讓裴曦月對顧寒的好感度頓時急降。
嗬,隻能說不愧是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惡心動物罷了。
她還真以為顧寒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原來也如此膚淺。
就當裴曦月想要開口間接送客時。
“曦月姑娘,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無非是覺得我是在貪圖你的身子,想獲得你的反哺體質?”
“那你可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顧寒輕笑一聲,“知道花解語嗎?論反哺體質,她隻比你強不弱。”
“我又為何需要你的體質幫助?”
“而且.....”
“憑借我如今的身份能力,我想要獲得什麼女人,勾勾手指就行,又何需要費儘心思,還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話糙理不糙。
這頓時讓裴曦月因為自己剛剛的誤解一陣麵紅耳赤。
不等她開口,顧寒再次道:“而且,有句話叫做什麼,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你總是在防備著外人,防備著,外人可能會貪圖你的體質反哺,那有沒有想過,你尊敬的師尊,人祖殿的前任人祖?”
原本還麵紅耳赤的裴曦月,頓時瞳孔放大。
麵上的不可置信之色轉瞬即逝,轉而是無邊的憤怒。
“胡說八道!”
轟——
可怕的氣息以她為中心。
頓時彙聚成一場毀天滅地的法則風暴,朝著四麵八方轟鳴擴散。
但顧寒似乎早就料到了,對方會出現如此情緒。
畢竟,在那件事情未發生之前。
裴曦月的師尊,前任人祖,在其心中占據著極其重要的位置。
而這種位置高到嚇人,裴曦月更不會允許任何存在當麵侮辱她的師尊。
噠——
顧寒隻是坐在原地,隻是抬手打了個響指。
虛空頓時泛起一陣法則漣漪,無形的法則屏障頓時展開。
輕而易舉抵消了裴曦月氣息的同時,也將周圍這片空間都完全封鎖。
這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發覺,裴曦月剛剛爆發了恐怖的法則波動。
裴曦月神色難看。
她知道論實力修為,他完全不是顧寒的對手。
但這又怎樣?
敢侮辱她的師尊,就算是顧寒,她也不懼。
對於裴曦月的突然爆發,顧寒早就儘在掌握中,也並沒有太過其他的情緒,也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不錯,你的品性倒也算可以,至少是知恩圖報,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隻可惜這種品性用錯了人。”
顧寒再次抿了一口茶,笑道:“你是不是一直都認為,你是一個孤兒,是被父母拋棄的可憐蟲?”
“最後是被你口中的師尊撿到辛苦拉扯長大的?”
“但事實上,你所認為的一切都是假的,你的師尊是給你造成一切苦難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