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中。白發男子渾身是血,墜落在山林間。他望著上空那銀杏樹枝,眼神裡充滿驚懼。碾壓。銀杏樹枝的力量實在太恐怖。他完全被碾壓,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怎麼可能。”白發男子難以置信。那樣的力量,已無限接近七階。玄天世界怎麼會有這種存在?銀杏樹枝沒有留情。煉虛強者通常都比較難殺。即便是他,如果太過大意,說不定也會讓對方逃走。蘇牧直接運轉時空之力,將對方攝入鴻蒙世界。而後空間之力震蕩。蓬!白衣男子身體爆炸成血霧。其不少鮮血灑落地麵。鴻蒙世界一座城鎮。如今的鴻蒙世界,有著兩億多生靈。這般龐大的生靈規模,自然需要有固有的統治製度才能運轉。而鴻蒙世界的統治製度與外界不同。這裡是以群族為單位。各大群族統治自己。人族也一樣。很顯然,人族還是更習慣建造城鎮。兩億多生靈中,人族有三千多萬,算是最大的群族。此刻,在一座普通城鎮中。一個長著黑色翅膀的男子,正在傳授一群少男少女戰鬥之法。這男子,正是昔日大夏天地淵妖修陳東。當初蘇牧並未擊殺陳東,而是將對方打入地下世界。從那之後,陳東一直居住在地下世界。他見證了地下世界的發展,也由此明白了蘇牧有多恐怖。所以,對蘇牧他已無半點反抗之力,內心也將蘇牧視為神明般的存在。為避免自己沒價值,他便向鴻蒙世界的人族後輩,傳授自己的修行和戰鬥經驗。主要是戰鬥經驗。畢竟他是妖修,在修行上已無潛力。這個時候,一陣血雨從天而降。血雨規模不大。為避免傷害到其他人族後輩,他急忙主動迎向這些血雨。他試圖用靈妖之力將這些血雨隔絕。結果他靈妖之力擋不住這些血雨。血雨融入了他體內。頃刻間,陳東就感覺,自己體內傳來一陣灼燒感。“不好。”陳東臉色一變,“這些血雨是何來曆?難道有劇毒?”感覺體內灼燒感越來越可怕,陳東覺得自己仿佛快要死亡。為避免傷害到其他人,他急忙朝著城外荒野飛去。到了無人荒野,陳東忍不住痛苦慘叫起來。半刻鐘後,他就昏迷過去。唰唰唰!幾道身影飛到陳東身邊,正是羅睺等迷霧乾將。“這家夥沾染了那白發男子的血液。”“看他這樣子,不會出事吧?”眾迷霧乾將麵麵相覷。蘇牧的意念也投注過來。他認出了這黑翼男子。對方是大夏妖修,名為“陳東”。當初他將對方扔入地下世界。後麵見對方頗為老實,甚至不斷給地下世界的發展做貢獻,他就沒多管對方。沒想到,對方會沾染白發男子的鮮血。而且對方會如此,還是因為對方要庇護幾個人族後輩。按對方這情況來看,很可能會抗不過去。蘇牧心神微動,乾脆凝結三顆銀杏靈果,用靈力送入對方體內。有了這三顆銀杏靈果的力量相助,原本岌岌可危的陳東,身體情況頓時穩定下來。“是福是禍看他自己了。”這種情況蘇牧同樣無法預料,也無法逆轉。半天後。陳東蘇醒過來。他之前其實隻是處於半昏迷之中。因此,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沒想到,迷霧主宰居然會救他。“陳東拜見迷霧主宰。”當即他就跪在地上,對著天空叩首。天空中沒有回應。陳東也不介意,道:“迷霧主宰,小子有事要向您彙報。此番小子融合的血液中,蘊含不少傳承信息。這血液,來自一個叫“聖羽”的種族。小子本以為,融合妖族血液後,此生修行之路已斷絕。沒想到這聖羽族的血液,可以中和妖族與人族血液,打破了我的修行絕路。從今以後,小子已可以繼續修行,而且還得到了一些聖羽族的傳承。”蘇牧心神微動,讀取陳東的麵板信息。他還記得陳東之前的能力,有黑雀血脈、黑雀之翼、黑焰之珠、風暴之術和風之刀。結果現在發生了大變化。【種族:人族】【高度:7尺】【壽元:3600年】【等階:四階極品】【能力:黑羽血脈、黑羽之翼、虛空之遁、黑焰之珠、風暴之術、風之刀】本來陳東已喪失進階的力量。現在他不僅進階,還從三階中品晉升為四階極品。“今後,你可踏出鴻蒙世界。”蘇牧當即對陳東。陳東聞言無比振奮。這意味著,迷霧主宰已認可了他。他也成為迷霧主宰麾下乾將。蘇牧沒多關注陳東的想法。“聖羽族?”蘇牧若有所思。很明顯,這聖羽族白發男子,必定是來自靈界。靈界果然已有不少強者,提前降臨到玄天世界。就在他思索間,忽然神色一動,意念投向青丘城方向。青丘城。“你敢拒絕本座?”一個綠袍男子盯著下方嬌俏女子。這嬌俏女子,赫然是唐欣。唐欣最初是在南陵城,後麵被調到青丘城來。而綠袍男子身份極為神秘,在三天前來到青丘城。此人實力強大,一來青丘城就極為霸道。仗著強大實力橫行無忌。但凡敢違逆他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吃。今天,他看到了唐欣,當場就要唐欣滿足他的獸欲。“大不了我自殺。”唐欣仇恨的盯著他。“自殺?”綠袍男子不屑道:“你若敢自殺,我就誅你九族。”唐欣表情一陣僵硬。綠袍男子見狀咧嘴一笑,對唐欣勾勾手指:“老實點,爬到我胯下來。”唐欣極度絕望。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響起。唐欣不由轉頭,頓時就看到,是青丘城大長老夏悅容。夏悅容實力是不弱,乃金丹強者。這放在青丘城是很強。但在這綠袍男子麵前,根本就微不足道。看到夏悅容,綠袍男子眼睛陡亮:“哈哈哈,你也很不錯,她是青澀果子,你就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嗡!綠袍男子話沒說完,就被一陣飛劍破空聲打斷。夏悅容直接出手了。“找死!”綠袍男子震怒。一個小小蜉蝣世界的人,居然敢對他出手,這簡直就是對他的褻瀆。砰!綠袍男子一指彈出。頃刻間,飛劍就被彈飛。夏悅容也被自己的飛劍砸飛數十丈。“噗。”夏悅容張口吐血,已被重創。“賤人,本座給了你臉了是嗎?”綠袍男子冷笑,“敢對本座出手,就要享受相應代價。你似乎很在乎這小丫頭?很好,那本座就當著她的麵,先將你辦了,讓這小丫頭看看你淫蕩的樣子。”說話間,他就朝夏悅容走去。他並沒有注意到。夏悅容的眼神,在這一刻已經變了。原本的憤怒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絕對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