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妖城上。一**日墜落。城內修士皆驚恐至極。但他們再驚恐,也依舊無法阻攔大日的墜落進程。數息之後,大日就撞在鎮妖城的護城大陣上。轟隆!整個鎮妖城都劇烈震動。然後隻是一瞬,鎮妖城的護城大陣就崩塌。鎮妖城的護城大陣,根本承受不住大日的撞擊。大日即金大。事實上,五階中品的金大,本身力量絕對沒這麼強。但鎮妖城就在鴻蒙世界上方。所以金大這一撞,還攜帶了鴻蒙世界的力量。如今的鴻蒙世界何等強大。方圓一千五百裡,接近大夏一半麵積。生存的生靈也有兩億多。如此龐大的世界,即便金大隻是攜帶這個世界的部分力量,那也不是鎮妖城能承受的。一時間,鎮妖城不僅護城大陣崩塌,城牆和諸多建築,也一瞬化為廢墟。這個時候人們才看清,原來那“大日”是一隻三足烏。等它散去身邊火焰,其他靈鴉都彙聚到它身邊。三足烏沒在這多停留。它是鴻蒙世界的太陽,無法離開鴻蒙世界太久。從金大出現到離開,從始至終都沒看秦北山一眼。下方的秦北山滿臉蒼白。那太陽一般的恐怖存在,居然是三足烏。看這些靈鴉的樣子,分明與三足烏關係極好。如今看來,他蔑視迷霧禁區,視靈鴉為無物的行為,儼然已變得極為可笑。金大雖離去,其他靈鴉可不打算罷手。失去護城大陣的鎮妖城,在漫天妖禽眼裡,就如同沒了殼的烏龜。“大人,快逃。”“鎮妖城已守不住,但大人你前途無量,不要讓自己葬身於此。”數名忠誠將士對著秦北山嘶吼。秦北山也不是那種可以英勇就義之人。當即他就率領一批精銳修士,朝著外麵殺去。大批將士為他作掩護。原本的守城戰,變成了逃亡戰。但四周妖禽們的瘋狂,超出秦北山等人的想象。“就為了一隻死掉的靈鴉,至於嗎?”秦北山等人都無法理解。一隻死掉的靈鴉,當然不會讓這些妖禽如此瘋狂。秦北山至今都不知道,這一切的源頭,在於他下令砍掉方圓百裡內的所有銀杏樹。還將這些銀杏樹都當成柴火燒。對荒古山脈乃至天下生靈來說,銀杏樹都是非常特殊的。那象征一尊無上主宰,是無數生靈心目中的信仰。秦北山此舉,等於侮辱無數生靈的信仰,這徹底激怒了無數生靈。於是越來越多的妖禽,以及妖獸撲殺過來。不過秦北山和他麾下精銳的確實力強悍。麵對這樣堪稱絕境的惡劣遭遇,他們竟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逃到荒古山脈邊緣。荒古山脈外,有著一要塞,裡麵有蘇城駐軍。駐軍統領乃是何涼月。何涼月可不是一般人,她曾經是蘇瑤的心腹。如今她離開蘇瑤,也獨領一軍。“何統領。”看到前方的何涼月,秦北山神色大喜。他如此喜悅,不是認為何涼月能擋住妖禽大軍。而是何涼月麾下將士數量眾多,可以進一步抵擋後方妖禽大軍。這足以給他爭取到徹底逃離的時間。“秦巡撫,你為何要將鎮妖城附近的銀杏樹都砍掉,還當成柴火燒?”何涼月問了句很奇怪的話。“迷霧老妖為禍大夏許久,本巡撫深惡痛絕,對銀杏樹也因此生厭。”秦北山道:“何統領,你還是速速開啟要塞大門,放本巡撫和麾下將士進去。”何涼月涼涼一笑,然後對身邊眾將士道:“鎮妖軍出現在這極其詭異,我懷疑他們已勾結妖魔,意圖助妖魔攻破我要塞。緊閉大門,將防禦提升到最高,決不能讓他們靠近。”“是。”很多將士被何涼月說服。秦北山威名赫赫,今天詭異率領跑到蘇城要塞來,的確不對勁。有將領聽了不禁猶豫:“統領大人,那畢竟是鎮妖巡撫……”何涼月雙目冷冷的看向他:“你是統領,還是我是統領?或者要塞若被攻破,責任你來承擔?”那將領頓時不敢再開口。沒過多久,大批妖禽和妖獸大軍,就追趕到鎮妖軍後方,對鎮妖軍展開攻擊。秦北山驚怒不已:“何統領,妖獸大軍已在攻擊我,足以證明我不可能勾結妖魔,你速速助我。”要塞上方,眾多將領齊刷刷看向何涼月。何涼月冷笑:“我現在愈發肯定,秦北山是與妖魔勾結了,眼前這隻是它們在演戲。否則鎮妖城有鎮妖大陣,五階大妖都無法攻破,鎮妖軍怎麼可能如此狼狽。”其他要塞將士聞言都是一驚,覺得何涼月此話極有道理,看向秦北山的目光也充滿警惕甚至是憤怒。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妖禽和妖獸出現。秦北山身邊的將士不斷倒下。“險些被秦北山害了,如此多的妖獸大軍,要是我們打開要塞,豈不是都要遭殃。”何涼月道。她身邊眾將領都深以為然地點頭。秦北山聽了險些噴血。要是何涼月早點開門,他早就進入要塞,哪裡會等待妖獸大軍追上來。“何涼月,我日你母婢。”秦北山忍不住罵出聲。何涼月臉色一冷。“統領大人,如此恐怖的妖獸大軍,要塞恐怕也扛不住,我們要不要撤退?”其他要塞將領道。他們已顧不上秦北山的死活,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小命。“我看這些妖獸大軍並無衝擊要塞之意。”何涼月道:“多半是秦北山不知做了什麼,激怒了這些妖獸。”其他將領一看,似乎的確如此,心神不由安定不少。隨後又有將領擔心道:“秦巡撫身邊的將士,已基本被妖獸大軍殺絕,看來我們之前是誤會了,秦巡撫並沒有勾結妖魔。”“的確如此。”“演戲不可能演到這一步。”“壞了,秦巡撫地位尊貴,我們今天沒出手救援,他要是往上參我們一本,我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眾將領都感覺不妙。以秦北山的地位,或許弄不死何涼月,但絕對可以弄死他們當中任何一人。今天他們肯定會被秦北山記恨。一旦秦北山活著回去,他們一個個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何涼月麵色沉重:“說起來,你們都是被我拖累,若非我之前判斷出錯,你們也不會陷入這種尷尬處境。”“此事哪能怪統領你。”“之前我們同樣懷疑秦北山勾結妖魔。”“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鎮妖城會那樣不堪,真的是被追殺逃到這裡。”其他將領紛紛道。“事到如今,我們隻有一個方法。”何涼月道。其他人猛的一驚,顯然已猜到何涼月說的方法。“以秦北山的性格,事後必定報複我們,朝廷也會重罰我們。”何涼月目露寒光道:“想要徹底解決隱患,就隻有殺人滅口,將消息徹底封禁。”若是其他情況,眾要塞將領或許還會猶豫。但這件事涉及他們自己的性命安危。一時間,一個個要塞將領都極為果決。“何統領說的是。”“殺了秦北山,從今以後我們整個要塞的人也都將綁在一條繩上。”“這的確是唯一的方法。”隨後眾要將將領看向秦北山的目光,就變得殺機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