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蘇家村沒有提前鑄城,那麼即便機緣來了,蘇家村也無法抓住。即便這樣,龐大的人流依舊讓蘇城顯得很擁擠。鑄城的時候,在蘇家村看來,這規模已完全足夠。沒想到,迷霧禁區會突然如此爆火。這導致如今蘇城的麵積,已顯得遠遠不夠。現在的蘇城,平均每天都有將近十萬人。這還是因為蘇城內部太擁擠,很多人都不願意進來。否則人口隻會更多。當燧河規模擴大,則進一步加劇這種現象。以前的燧河還隻是小河,對於那些大商行來說沒有太多價值。現在就不同了。燧河的平均擴大,已達到五十丈,完全能容納大型船隻。加上燧河東北方連接烏水,西南方連接迷霧禁區。前者代表著廣大的市場,後者代表著龐大的資源,這讓燧河無法不熱鬨。短短幾天,燧河便成為青丘府中最繁忙的江河之一。蘇城作為燧河在迷霧禁區邊緣,唯一的城池,其重要性無可替代。不少商行和勢力,都主動在這修建臨時港口。蘇城自然不會將這種利益拱手讓人。於是,蘇城一方麵開始鑄造外城,一方麵開始修建港口。同一時刻。蘇城的潛力誰都能看得出這無疑讓很多勢力為之眼紅。此刻,蘇城便來了一行人。這行人乘著飛鶴降落。“蘇青見過諸位。”蘇青來到這群人身前,客氣拱手。這群人核心者,是個白臉青年男子,氣質倨傲,斜眼看人。“大膽,我們世子大駕光臨,你們蘇氏族長自己不來迎接,隻讓你一個毛頭小子出麵,這是在蔑視我鎮南王府嗎?”白臉男子身後一無須男子喝道。他聲音尖細,頗為刺耳。“鎮南王府?”蘇青臉色一變。在這青州,地位最尊貴的勢力,不是青丘府,而是鎮南王府。鎮南王乃大夏開國功臣,其後世子孫世襲王位。儘管如今的鎮南王府,早已遠遠無法和最初相比,更多的是地位尊貴,沒有多少權力。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鎮南王府在青州經營多年,仍舊是青州最大的本土勢力。青丘府做很多決策時,都無法繞過鎮南王府,需要和後者協商。眼前的倨傲青年,正是如今鎮南王府世子範轍。以他的地位,自然有底氣倨傲。“不錯。”無須男子冷哼,“立即讓蘇岩過來,否則後果你們蘇家承擔不起。”蘇青不敢怠慢。半盞茶後,蘇岩就在多名蘇家骨乾簇擁下匆匆走來。“在下蘇岩,見過世子殿下。”蘇岩不卑不亢道。這態度,無疑讓對麵鎮南王府眾人很不滿。“蘇族長,你還真是好大的架子。”無需男子陰陽怪氣道。“這位想必是馮公公吧?”蘇岩道:“蘇某隻是俗事繁忙,且事先不知世子殿下駕臨,這才沒來迎接,絕非擺什麼架子。”“行了,馮公公,彆儘說廢話浪費我時間。”見馮公公還要挖苦蘇岩,範轍不耐煩道。馮公公連忙賠笑,然後對蘇岩板起臉:“蘇族長,我鎮南王府,早就有意在荒古山脈旁邊鑄城,這也是青丘府的意誌。現在正好你蘇家鑄了城,這倒省了我們功夫。即日起,你蘇家就配合好我們,將這座城池交接給我鎮南王府。放心,好處少不了你蘇家,今後我鎮南王府可以保證,你蘇家在這座城池裡,必定會有一席之地。甚至可以允許你兒子,做我們世子的心腹乾將。”蘇岩一陣錯愕。這鎮南王府,要奪蘇家辛辛苦苦建造的城池,結果還一副是對蘇家恩賜的樣子?他見過無恥的,還真沒見過這樣無恥的。如果蘇家還是以前的蘇家,那麼蘇岩多半不敢拒絕。或者就算是拒絕,也會儘量委婉小心。然而,今時不同往日。蘇岩當即微笑地看向範轍:“世子殿下,這真的是鎮南王府的意思嗎?”“不錯。”範轍淡淡道:“不要想著拒絕,你們沒有拒絕的權利。”“送客。”蘇岩直接道。範轍猛的一愣。等反應過來後,他的臉色唰地變得極為陰沉,雙目冰冷的盯著蘇岩。“放肆。”馮公公尖聲道:“蘇族長,你們蘇家這是不想活了嗎?”蘇岩眼睛一眯。馮公公身後,一名枯瘦男子似乎感知到什麼,對範轍道:“世子,我們走。”範轍一頭霧水。但他對枯瘦男子很信任,當即憤恨道:“我們走。”到了府外,他不解道:“賀叔,您為何讓我走?”“危險。”枯瘦男子道。“危險?”範轍神色疑惑,“據我所知,這蘇家之人以前隻是一些村民,能夠建城純粹就是運氣好。”枯瘦男子肅然道:“蘇家以前如何我不清楚,總之我知道,那位蘇家族長,極有可能修為與我差不多。”範轍一驚:“賀叔,您可是築基後期高手。”旁邊的馮公公同樣驚出一身冷汗。要知道,他剛才在蘇岩麵前,可是無比的囂張和刻薄。“也無需太擔心。”枯瘦男子道:“很多事,想要達成目的,無需自己動手,直接讓青丘府下令,讓蘇家交出蘇城掌控權即可。”蘇家。“這鎮南王府,真是無恥至極。”蘇正憤怒道。蘇青則是麵露擔心:“以鎮南王府這些人的德性,今天沒達到目的,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蘇岩淡淡道。鎮南王府。世子範轍等人以為,要對付蘇家並不難。他們能夠很輕鬆就讓青丘府下令,命令蘇家交出蘇城。鎮南王府在青丘府中,也有不少鐵杆。這些人聯合起來上奏府主,沒想到卻被拒絕。“怎麼回事?”鎮南王府眾鐵杆麵麵相覷。“是蘇瑤。”有知情者道:“蘇瑤在背後發力,這才讓府主駁回我們的請求。”“隻是蘇瑤的話,怎麼可能會對府主有這麼大的影響力。”旁邊之人不信。“如果隻是蘇瑤的確沒有,但再加上大長老呢?”知情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