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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想到這,張玄度又立即想起第一次見這黑狗的時候,一身是傷,能弄成那樣,這上古神獸當得豈不是也太窩囊點。
又或者是對手太過於強大了?
就在張玄度思索這些的時候,大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叫了兩聲,舉步往石門裡而去。
張玄度見了,立即想起還有正事沒乾,連忙舉著火把緊跟其後。
一般像這種人為建造的隱蔽石室,肯定隱藏了極大的秘密,為了防止外人闖入,裡麵都是機關重重,這個念頭在張玄度腦海裡一閃而過,剛要叫住大黑,讓它小心些,卻見一條黑影迅速竄入,片刻後遊走回來,屁事沒有。
張玄度見了,剛提起的心又落了回去,嘴裡嘀咕幾句,也跟著進了石室。
一進石室,張玄度輕微吸了口氣,感覺有點悶,但卻沒有腐味,顯然這裡麵設計了有通風係統。
隻是火把的光芒太過微弱,隻能照到眼前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整個石室的原貌,但火把照亮的這個小小區域,卻看到眼前密密麻麻地堆放著大口的木箱。
張玄度走到最近的一口箱子前,或是因為年代久遠,木箱上的鐵鎖已經鏽蝕殆儘,伸手輕輕一拉,鐵鎖發出“吱呀”一聲刺耳的響聲,帶著後麵釘入木箱的鐵條一起被拉出。
張玄度將鐵鎖扔掉,一把將木箱打開,裡麵立即亮起一片金燦燦的光芒,這木箱裡麵,居然裝的是滿箱的黃金。
張玄度看了,即便是他心裡早已有所準備,但依舊感到心頭突突地跳個不停,這滿滿一箱子黃金,是黃金啊,該值多少錢啊?
這還隻是一口箱子,而是很多,要是這石室裡所有箱子都裝滿著黃金,一想到這,張玄度感覺自己走路都不會了。
平息了好一會,張玄度顫抖著手打開第二個箱子,果不其然,又是滿滿一箱黃金。
跟著打開第三個,第四個,依舊如此。
這到底是什麼人,在此留下如此多的黃金,而且還是如此秘密的隱藏,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了?
這個人是誰,張玄度不知道,但卻是發自內心的感謝他,好人啊,真是好人啊。
跟著又想起上次在沙漠的時候,被逼入絕境,卻陰差陽錯地治好了自己體內的寒毒,現在又是被逼入絕境,沒想到卻在這裡收獲這麼大的財富。
不過老天爺總是這樣玩可受不了,可能下次還沒等著吃甜棗,就被玩嗝屁了。
張玄度舉著火把,顫巍巍地往前走,沒多大一會,就將石室走完,這石室長寬各約三十丈左右,裡麵密密麻麻堆滿了木箱,按這個估計,就算打造一支軍隊也綽綽有餘,想來當年那家夥也沒安什麼好心,估計是想要造反。
按現在這個歲月沉澱來算,至少要往上推好幾百年,那時候還是大夏皇朝,而大夏皇朝的滅亡,正是因為禍起蕭牆,若是判斷不錯的話,這一室的黃金,估計就是那時候哪個皇子留下的。
張玄度轉了一圈,這石室除了石門處布有開啟的機關外,其他地方均是實地,僅僅隻是一個倉庫,隻是這倉庫的門,要想打開,有點繞腦子而已。
一圈逛完,其他都是木箱,隻是在其正中間,突兀地留著一個一人多高的石台,石台長寬不過三尺左右,而在這石台上方,卻長著一顆似草又不像草的東西。
說它像草,因為它有草的莖稈,一共五根,但在這五根莖稈上,每根莖稈上又生出三片葉片,葉片前端裂開成為三指,咋一看,就像人的手掌一般。
秦星寒醫術也算了得,張玄度自小跟其學醫,一般的中草藥都一清二楚,但這樣一株奇怪的東西,倒是第一次見過。
張玄度越看越是迷惑,於是將頭伸了過去,想要仔細觀察一番,就在這時,一條黃線突然炸起,跟著一股刺鼻的腥味傳入鼻端,還沒等張玄度反應過來,那條黃線已經直逼眼前。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旁邊一個黑爪拍過,隻聽“嗤”一聲響,那條黃線應聲被劃為兩截,張玄度嚇得一跳,往後一個踉蹌,穩住身子後定睛一看,那條黃線卻是一條通體金黃的小蛇,不過此時已經斷為兩截落在石台上,一命嗚呼了。
若不是大黑反應及時,這條小命是妥妥地要丟在這裡了。
正在張玄度驚魂未定的時候,大黑舌頭一卷,那條金黃色的小蛇,被其就像吃麵條一樣,哧溜一下吞入肚中,神情還露出一絲滿足,似乎這劇毒的蛇很對它胃口一般。
大黑的神異,張玄度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不過靈物周圍,一般都有毒物守護,現在毒物已經出現,看來這株似草又不像草的東西就是靈物無疑了。
這大千世間靈物千千萬,形態各不相同,而且一般又都長在人跡罕至的深山野林,認不全也很正常。
大黑縱身一躍,上了石台,狗鼻子在那靈草上嗅了嗅,狗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用爪子指了指靈草,
跟著又指了指張玄度,狗嘴上下吧嗒幾下,做出咀嚼的樣子。
張玄度見了,疑惑道“你是讓我吃了它?”
大黑聞言,點了點頭,張玄度看了卻是一皺眉道“這是靈物,靈物采摘可不能用鐵器,要是……。”
話還沒說完,隻見大黑抬爪一掃,那靈草被齊根斷掉,張玄度見了不由一撇嘴,靈物配合其他藥草煉製成藥,才能發揮它最大的藥性,就算要采摘,也是連根挖起,好生保存,現在被這樣齊根斷掉,真是暴殄天物。
但事已至此,若不儘快服用,等靈氣散了,就更加得不償失了。
張玄度伸手拾起靈草,想都沒想,上嘴就是一口,咀嚼了一下,一股又苦又澀的味道直接衝上腦頂,這滋味,立即讓他想起以前師父熬製的血皇草湯藥,喝上一口,能讓你永生難忘。
有了以前的經驗打底,這株靈草張玄度三口吃完,跟著走出石室,在外麵盤膝打坐調息,儘快將藥力吸收。
這靈草被吃下肚,並沒有什麼磅礴的靈氣爆發,隻是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進入筋脈,繞體循環一圈後,最後沉入丹田,消失不見。
等張玄度打坐完,一天的時間過去了,站起來感受了一下,啥反應也沒有,看來這株不知名的靈草,是真被糟-蹋了。
張玄度也是看得開,反正是無意中得到的,糟-蹋就糟-蹋了,不過這一天多沒進食,肚子早就開始造反了,張玄度將先前扔進來的柴火收拾了一下,全部搬進了石室,這裡不僅是個寶藏,同時也是躲命的好地方。
石門開了一天,裡麵的空氣對流,要清新了不少,大黑一見張玄度收拾柴火,立即來了精神,不待吩咐,噗通一聲跳下水,大肆捕撈肥魚。
一個時辰後,這兩個開始大口吃著烤魚,張玄度一邊吃一邊對大黑道“你說他們兩個現在會在做什麼?”
張玄度所說的夜星痕跟紫皇,此時早已抵達雁鳴山大黑那個老巢,一連等了十多天,身上所帶的食物也即將耗儘,這山裡的野味是不少,以這兩個的修為,捕獵是不在話下,但要想將其做成烤肉,那就是兩眼一抹瞎了。
紫皇咬了一口肉乾,一邊吃一邊道“再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你有什麼主意?”
夜星痕聞言,想了想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要不你先回家一趟,而我就到鎮上的客棧住下,等你回來後再做商議。”
紫皇聽了,沉吟片刻後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到我家去?”
夜星痕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我走的時候,師尊跟我說過,聖教裡麵有朝廷埋下的釘子,隻是現在不能動他們而已,我們是如此,我想你們淩霄門也不會好到哪去,你這次回去,肯定會被盯上,要是我再跟在旁邊,以我現在聖女的身份,即便我們沒什麼事,朝廷也會猜疑我們兩派是不是有什麼事,到時候對我們兩家都不是好事。”
紫皇聽完,點了點頭,跟著又歎了口氣道“既然這樣,那我給你留一張麵具,你入住客棧就不要用本來麵目,我們前些日子,一直跟玄哥一起,現在我們是沒事,但隻要鑾衛司用心去查,我們也不一定就逃得過,若是真有這一天,也隻能說是我們認識他,但並不知道他是誰,結伴而行罷了。”
夜星痕聽了,不由眉頭微皺,本能的感到反感,但仔細一想,紫皇說的有道理,因為若是讓鑾衛司咬住這個借口,僅僅是窩藏欽犯這一條,就能給聖教跟淩霄門帶來無儘的麻煩。
兩人一時沉默下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半響後,紫皇又想起一件事,跟著交代道“你要是帶了麵具,可要注意你的體香,就算是普通人,隻要一靠近你,聞到這香味,就知道你是女扮男裝,若是有心人,隻怕會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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