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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屠家,是靠買賣動物皮草來發家致富的。
也因此,這棟彆墅裡還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動物骸骨或者皮草裝飾,這些東西放在現在都會被視為違法買賣。
戚綿聽見屠夜下車的聲音,便也摸索著扶上車門,隻是還沒有用力,那車門就被從外打開來,戚綿一時不察,順著慣性就向前跌去——
雪鬆混雜著濕潤泥土的淡香將她整個人包裹住,戚綿下意識抱住了前方的身影,好讓自己不會跌到地麵。
“下來吧。”
男人淡淡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戚綿小聲應了下,她抽回手的一瞬間卻被另一隻寬大的手握住了。
“我扶你,不是看不見嗎?”
戚綿便像隻溫順的綿羊,低著頭頂著屠夜實質般的目光,小心翼翼地下了車。
屠夜的視線落在女孩因為低頭而露出的一截潔白的脖頸上,他漆黑的眼眸看不出什麼情緒,隻是如膠質般緊緊黏在上麵,許久都未移開。
戚綿被男人握著手,虛虛貼在屠夜身邊,那股冷淡潮濕的香味始終縈繞在鼻間,她輕輕開口。
“這裡就是你的家了嗎?”
“是我們的家。”屠夜的聲音帶著些愉悅的笑意。
這男人真是該死的撩人與甜美,戚綿暗暗心想,麵上仍舊溫婉而乖巧,慢悠悠地往前走著,視野裡不時略過幾道像是綠植的陰影。
踏入彆墅的大廳時,戚綿的視野陡然暗了下來。
屠夜的家裡似乎很暗,是窗簾都拉上了嗎?她好奇地思考著,大白天的為什麼把家裡弄得這麼暗呢?見不得光的皮膚病,還是屠夜就喜歡這樣昏暗的氛圍?
“啊——”
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戚綿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她被屠夜拉住的手猛地一緊,借了下力才沒有摔倒。
然後她就感覺到足底的觸感一下和之前不同了,她好像踩在什麼極為柔軟又厚實的地毯上,這對於幾乎一直待在醫院裡的戚綿來說,倒是有些新奇。
“這是什麼?”
“一張熊皮,抱歉,忘了提醒你一下。”屠夜隨口回答著,話裡是抱歉,語氣裡卻沒有任何歉意。
熊皮?戚綿莫名在大腦裡構思了一下自己曾經在網上看見過的熊皮的圖片,這種東西是可以隨隨便便被擺在大廳裡的嗎?
“在這兒坐一會吧,我會安排人給你準備生活用品,餓了麼?”
屠夜牽著她,搭上戚綿肩膀的手微微使力,戚綿就陷入了一片柔軟的沙發裡。
戚綿搖了搖頭“還好,給我收拾房間嗎?”
女孩真誠而認真的發問,在沒有太多光亮的房間裡那雙眼睛竟然還是清透的發亮,失焦地注視著上前方,倒是正好對上了屠夜的雙眼。
“說什麼呢?”他似乎發出了一聲輕笑,“你當然和我睡在一起。”
戚綿的臉色蒼白了一些,她到底還隻是個來自偏遠山村的未經人事的懵懂女孩,屠夜話中的含義會讓她不可避免地升起點恐懼和擔憂來。
屠夜微微眯眼,觀察著她的臉色“怎麼?你不想和我睡在一起嗎?”
“沒有……”戚綿低下頭,聲音細弱。
她沒再聽到屠夜的下一句話,隻有一串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戚綿知道,屠夜是去忙彆的事了,她隻能僵硬地坐在這裡,沙發的柔軟讓她不敢過多動作,唯恐自己弄臟弄壞了什麼地方。
“需要喝水嗎?”
乾啞難聽的聲音驟然響起,戚綿嚇了一跳,她甚至沒聽見有人靠近的動靜。
“啊、可以,謝謝。”她局促地回答著,舔了舔乾澀的唇瓣,的確有些渴了。
等了一會兒,除了倒水時的水流聲和杯子碰撞間清脆的聲響,戚綿居然還是沒聽見任何多餘的腳步聲,或者是呼吸聲,這個奇怪的人簡直就像個飄來飄去的幽靈。
冰涼的觸感貼到了她相交的手背上,戚綿好險才沒有打翻這杯水。
“喝吧。”那個人說。
戚綿接過來,胡亂喝了一口,順了順動亂的心跳聲,才急匆匆道了謝。
“你喜歡什麼款式什麼顏色的衣服?穿什麼尺碼?有愛吃或者忌口的食物嗎?”那人的語氣毫無波瀾,像個機械的死人一般隻是在按部就班地執行著自己的任務。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戚綿總覺得他好像有點對自己的不喜。
“我……”戚綿張了張口,正要回答,可另一道腳步聲的接近打斷了她的聲音。
“老陳,你去準備晚餐吧,和平時一樣就行了。”屠夜說著,一邊走到了戚綿身邊。
戚綿似有所覺地仰起頭,看向一片昏暗,她知道屠夜現在就在自己麵前。
“站起來。”屠夜說。
戚綿慢吞吞地站起了身,雖然不知道屠夜要做什麼,但她還是一動不動地等待著屠夜的下一步動作,乖巧得可憐可愛。
溫熱的掌心隔著薄薄的布料貼在了她的腰身,戚綿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到底是沒有躲開,任由屠夜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丈量。
男人的掌心貼著她身體的時間越久,那陣溫熱的觸感就開始變得滾燙起來,好似要將她融化似的,可偏偏每在路過敏感區的邊緣時,屠夜又會堪堪停下前進的趨勢。
一番動作下來,戚綿差點緊張地快流出汗來。
“有些太瘦了,記得多吃點。”屠夜收回手,望著女孩眼下已經出現的一片薄紅,冷靜道,“衣服的話,就讓老陳給你買最小的碼數。”
戚綿愣愣地點點頭,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剛才屠夜是在給自己測量衣服的尺寸。
“對了,老陳是這裡的管家,平時有什麼需要的話,告訴他就行。”
戚綿點點頭。
屠夜挑了挑眉,注視著貌似還處於一片怔愣的女孩,忽然低聲問道“以前有和彆的男性接觸過嗎?”
“有……”戚綿小心翼翼地回答,在屠夜皺起眉的下一秒,她補充道,“是我的爸爸。”
屠夜的眉心舒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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