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慕初堯第一次叫‘媳婦兒’,聽的溫雨瓷臉有些燙。
心情卻是極好。
吃完飯,婚禮的事情被提上了日程。
“要我說還辦什麼婚禮啊?能維持多久還不一定呢,這麼大張旗鼓的,萬一沒多久就離了,讓咱們在外人麵前怎麼抬得起頭?”
葉苡寧全程沒有好臉色。
本來她就討厭兩個弟弟。
現在更是恨屋及烏,看溫雨瓷和沈繁星哪兒哪兒都不順眼。
慕初堯時時刻刻把玩著溫雨瓷的手,好像總也摸不夠一樣,聽到葉苡寧的話,也不惱,隻是那雙好看的眼睛裡多了幾分銳利。
“也是,五姐眼看著四五十歲的人了,還沒結過婚,自然不知道婚禮對於一個女孩子的意義,就跟窮人仇富一樣,你看不得我們幸福,心生嫉妒,也可以理解。”
葉苡寧:“!”
“我才三十多歲而已!你胡說什麼?”
葉清越精準補刀:“39。”
葉苡寧氣的不行,站起身拿了包包就走了。
在葉家,除了慕初堯,也就她敢這樣一聲招呼都不打。
畢竟在慕初堯和葉清越出生之前,她可是家裡邊最小的,名副其實的小公主。
哪怕後來歲數是有些大了,那也是公主!
餘光瞥著葉苡寧的身影遠去,慕初堯輕哼一聲,看向其他人。
說道:“婚禮的事情我們自己籌備就行,我現在成家了,我們家阿瓷說了算。”
他不是單純的在秀恩愛,還是在告訴葉家人溫雨瓷在他心中的位置。
葉清越:“我們家繁星說了算。”
好嘛,哥倆兒一個樣兒!
葉家人無語了。
祖上也沒有戀愛腦啊,怎麼就突然基因突變出了這麼兩個玩意兒!
離開葉家,慕初堯整個身子靠在溫雨瓷身上,求誇獎:“姐姐,我今天的表現怎麼樣?”
說實話,溫雨瓷還挺滿意的。
她點點頭:“真棒。”
男人如小孩兒,需要認可和誇讚。
慕初堯的唇瓣湊近她的耳垂,低聲道:“我晚上更棒。”
然後雙眸亮晶晶地等著溫雨瓷的反應。
像什麼呢?
像求偶的大狼狗!
溫雨瓷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她輕輕拍了拍‘大狼狗’的頭,“乖,春天早就過去了。”
他們沒有直接回北城,而是在帝都玩兒了兩天。
這是慕初堯的意思。
葉清越也讚同。
白天,兩人帶溫雨瓷和沈繁星參加各種宴會。
晚上,他們則專門去帝都上流圈子聲色犬馬的場所。
兩天下來,幾乎圈子裡所有人都知道葉家和慕家的繼承人英年早婚了。
回北城後,溫雨瓷和沈繁星開始了婚禮籌備中。
慕初堯和葉清越也重新投入了工作。
隻是慕初堯不是個安分的主兒。
慕初堯V:通告好累啊,想姐姐了,想讓姐姐抱抱。
還配上了九宮圖自拍。
【好好好,平時讓發個自拍好像能要了你半條命,結果現在想媳婦兒了,就拚命發發發是吧?】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婚了,能不秀了嗎?】
慕初堯V:姐姐,這家的咖啡沒有你煮的香。
每張咖啡的圖片都能看到他的臉,各種角度。
【嗬嗬嗬,我甚至懷疑九宮格都不夠你發的。】
【救命,誰懂啊,我在慕哥現場應援,結果這哥不停在自拍,我想說你有時間自拍,能不能回頭看一眼,你身後還有粉絲!】
慕初堯V:姐姐怎麼不回我?是淡了嗎?還是外邊有狗了?
這回的九宮格每一張都透著一股子委屈勁兒。
【溫雨瓷的微博在哪兒?有課代表指路嗎?】
【@溫雨瓷,這裡,不過估計沒用,因為這號從開通,就一直是慕初堯在自問自答,笑死,他好像個怨婦,哈哈哈哈……】
溫雨瓷V:你找我媳婦兒乾嘛?你就是外邊勾搭她的狗?好醜,我要是你都不好意思出門。
配圖是個‘退退退’的表情包。
網友哭笑不得。
【哥,你去工作去唄。】
【這營業大可不必。】
【你敢不敢把賬號還給溫雨瓷?】
……
溫雨瓷是在沈繁星的辦公室看到這些的。
當時她的反應:“……”
然後便是寵溺一笑。
“他愛鬨。”
沈繁星忍不住對著微博界麵翻了個白眼。
“所以,他在鬨,你在笑?”
溫雨瓷淡笑。
沈繁星:“你就寵他吧。”
語頓,她話音一轉,“蔣家給我發了請帖。”
“訂婚還是結婚?”溫雨瓷問。
沈繁星直接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份燙金的請帖:“結婚,隻是我不懂他為什麼會想起來邀請我?”
溫雨瓷打開看了一眼,上麵的字跡書寫的極其工整認真。
甚至帶著那麼點兒刻意的成分。
“不甘心就這麼被羅家綁定,若是你對他還有意思,便繼續維持曖昧,典型的大男子主義,他甚至心裡還期待著你在婚禮現場露出傷心欲絕的表情,那會讓他非常有成就感。”
溫雨瓷放下請帖,真是辣眼睛。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份請帖是羅羽菲瞞著蔣昱白給你的,讓你去是想宣示主權,讓你對蔣昱白徹底死心。”
她問沈繁星:“星星,你要去嗎?”
“去,當然去了,彆人都把臉伸到我麵前了,我哪兒有不打的道理?”
既然決定了要去,你就得準備行頭。
倆人去了思晚街,這是北城最奢華的商業街,每天都有許多網紅前來打卡。
而這條街上有一家名為Ra的服裝店,專門旗袍,都是手工訂製,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的,甚至還可以根據顧客的要求,將名字或者代表特殊含義的圖案繡上去。
因為質量過關,做工精巧,所以能在這家店買上一件旗袍,甚至成為VP客戶,成為了一種身份的象征。
不少網紅和名媛以此為榮。
但因為不是量產,所以這家店接單不多,現在檔期已經排到了半年以後。
“瓷寶,這件怎麼樣?”沈繁星拿著一件水藍色的修身旗袍在身上比了比。
溫雨瓷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有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把沈繁星手中的旗袍奪了過去。
“我看這件兒挺好,到時候蔣羅兩家婚禮,我就穿這件過去,保準豔壓全場。”說話的女人戴著墨鏡,張揚的勁頭看的人心中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