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隊裡的人,還沒有笑話完時月白三人。
時母那個瘋子大著肚子,就被送了回來。
送她回來的人是湘城雇傭兵團。
為了起個震懾作用,易轍專程帶了手底下的所有雇傭兵,大家都拿上了武器。
虎背熊腰的漢子們,護送時母一進聚集地,立即吸引了團隊裡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看到他們身上的武器,一個個的眼中都透著畏懼。
有人壓低了聲音說,
“沒想到時一的影響力還挺大的,死都死了,雇傭兵團裡還有點兒人脈。”
“就是,聽說時一跟雇傭兵團的那個團長是過命的交情。”
“嘖嘖。”
團隊裡的人,人心各異,有些對時二嫂原本眼神**的人,在看到易轍等雇傭兵的到來。
那眼神都收斂了很多。
一瞬間,時月白就明白了易轍這樣大張旗鼓的目的。
他就是要告訴這個幸存者團隊裡的所有人,時家的這幾個病弱殘,是有雇傭兵團撐腰的。
嗚嗚,是個好人。
時月白給易轍發了張好人卡,再看向被送回來的時母。
她在這個廢土裡的媽媽。
“哈哈哈,月白,月白。”
時母笑著跑到時月白的身前,高興的又跳又叫,
“月白,你看到你爸爸了嗎?”
“你爸爸去哪兒了?”
不等時月白回答,時母打了個圈圈,就要跑遠。
易轍見狀,熟練的一把拉住要亂跑的時母,
“伯母,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去找伯父,你好好兒的待在這裡不要亂跑。”
他對時母的印象一直都很好,以前時母給時一寄吃的東西,總會連帶著也給易轍這個孤兒也寄一份。
所以易轍對時母是有感情的。
時母點點頭,茫然的臉上帶著一抹急切,
“那你要快哦,月白她爸幾天沒回來了,該不是去找哪個狐狸精了吧?”
“不會,不會,要是伯父在外麵有狐狸精,我打死那隻狐狸精。”
易轍哄著時母,把時母送到了時二嫂的麵前。
再看向時月白和時幺幺。
易轍歎了口氣。
時家,簡直了......
身後的雇傭兵們,也是看著時家這老的瘋,小的傻,一個肥一個瞎的,全都很無語。
他們又一臉同情的,看著放在時家篷布外麵的那一張床墊。
時月白估計他們的心裡,跟團隊裡的人一樣,都在想時家弄一張床墊回來做什麼?
但是時月白懶得解釋,隻劃著平白手推車,招呼著隔壁的怪人,
“弄根鐵鏈給我。”
時母瘋瘋癲癲的,還馬上就要生了,一個沒看住就會亂跑。
時二嫂一個瞎子,如果到處去追時母,那基本不用做彆的事了。
易轍皺著劍眉,不讚同的看著時月白。
他的嘴唇動了動,時月白狠瞪了易轍一眼。
雇傭兵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把時間花在看住一個時母身上。
這也是為什麼易轍要將時母送回來的原因。
既然易轍他們管不了,就不要插手時家的事。
現在,隻能按照時月白的方式來管。
易轍到底什麼都沒有說,他歎了口氣,從懷裡拿出一疊積分卡,看了看時二嫂。
想想,時家雖然唯一具有清晰思維與行動能力的是時二嫂。
但看起來,似乎是時月白在做主。
他把那疊積分卡交給時月白,好聲好氣的說,
“月白,這點積分你拿著,往後每月我都給你們送積分卡來。”
“你......你好好兒的待你媽。”
“成嗎?”
他希望時月白能夠看在這些積分卡的份上,能對時母好一點。
時月白毫不客氣的伸手拿過了積分卡,
“行,歡迎你來。”
那副姿態,好理所當然。
易轍身後的雇傭兵們,心中紛紛泛起一絲不滿。
說實話,時母又不是他們隊長的親媽,不過是團長曾經兄弟的媽媽而已。
團長願意每個月拿積分給時家,時月白的態度就不能好一點兒?
現在搞得好像他們團長在上供似的。
時月白對雇傭兵們的不滿視而不見,她拍了拍易轍的肩。
每拍一下,就往易轍的身體裡,灌幾兩脂肪能量,
“走吧,好好活著。”
易轍本來奔波了一天,覺著有點餓。
但時月白哥倆兒好的拍了他幾下,他忽然就不餓了。
意外的還有點兒精神亢奮,疲憊感一掃而空。
易轍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朝著時月白點了點頭,帶著人離開。
雇傭兵另外還留下了兩隻大箱子給時家。
團隊裡的人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那兩隻大箱子裡頭是什麼。
但時月白銳利的目光掃了周圍一圈兒,用鐵鎖鏈拉了拉時母,
“媽,怪怪,走,幫忙把箱子搬進去。”
怪怪,是她給隔壁那個怪人取的名字。
瘦骨嶙峋的怪人,生氣的瞪了時月白一眼,聲音粗噶,
“彆亂叫,我有名字!”
“叫什麼?”時月白洗耳恭聽。
怪怪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他不可能告訴任何人,關於他的名字。
“好的,怪怪,搬東西。”
時月白指揮著時家的人,時二嫂也來幫忙,一群人合力把那兩個箱子都搬進了時家的篷布。
東西剛放好,時母就要跑出篷布,她嘴裡喊著,
“月白她爸,月白她爸人呢?”
“我去找找,找找。”
時月白抓住鐵鏈,鐵鏈的另一端係在時母的手腕上,
“媽,回來,你快要生了,哪兒都彆去。”
怪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了自己的篷布,時月白拉著時母坐在了火堆邊上。
時二嫂清點著兩隻大箱子裡的東西,突然驚喜道:
“月白,我們這裡有300個小土豆,還有700個小麵包。”
每個小麵包,都還是那種獨立包裝的,裡麵還有一個小小的乾燥劑。
都是末世之前的東西。
時月白卻是臉色難看的說,
“700個過了保質期的麵包?還不如小土豆。”
至少,她可以用淨化咒,把小土豆裡的輻射汙染淨化乾淨。
可過期五年的小麵包,她怎麼淨化?
這種東西說不能吃吧,又沒壞,隻是過期了。
這種獨立包裝的小麵包,放到天長地久都沒事。
說能吃吧,過期了啊。
反正對於時月白來說,這筆交易就有點虧。
“賣了吧,明天在外麵支個攤兒,讓團隊裡的人拿東西來換,或者用積分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