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429蒸包
“你去的時候不是帶鬆子回來了嗎?你大伯怎麼還給?現在肉這麼金貴,你大伯還往這寄。唉,你大伯那邊怎麼樣?”張桂芳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嘮叨著。
“我去的時候,那邊還好。我看看信裡怎麼說。”包袱裡塞了一封信,壓在了鬆子下麵,唐植桐拿出信仔細看了起來。
報喜不報憂,不僅僅是孩子對父母,也存在於部分親戚之間。
唐文邦沒有像王靜文奶奶那邊的親戚那樣訴苦、哭窮,在信裡說家裡一切都好。
家裡種的白菜快收了,加上唐植桐送過去的魚、黃豆,和哥倆打到的野豬,雖然定量不是很足,但今年能過個好年,讓唐植桐不要惦記。
香腸是用小野豬的肉做的,嫩,鬆子是自己上山摘的,雖然都不多,但彆嫌棄。
最後才在信裡問家裡是否都好。
唐植桐撿能說的跟張桂芳說了一下,將信塞進了口袋,扔到空間裡。
可不能讓家裡知道自己進山浪了一圈,還扛了頭野豬回來,否則又該擔心了。
吃過晚飯,唐植桐點著蠟燭在書桌前給大伯回信。
雖然是托侄子的同事帶山貨,但唐文邦也留個心眼,在信裡說了有多少香腸、鬆子。
唐植桐沒有稱,拿在手上重量差不多,何況他是信任張金波、孔一勤的。
在回信裡自然說道分量不差,並說家裡一切都好,切勿掛念,等過年的時候自己再去看您老人家一類的話。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過的平平淡淡。
唐植桐照常去上學,捎帶著送妹妹們上學。
接放學的活暫時由小王同學接手,因為唐植桐要去“買柴”。
哪怕冬天來臨,由於小兩口都上班,隻有晚上取暖時點上,燒的並不算多。
一天一車柴,加上之前囤下的,唐植桐覺得能夠兩個月燒的,再往家“買”幾次,就可以暫時收手了。
碼完柴吃完飯,唐植桐收拾一下,拿上手電筒就往玉器廠跑。
手電筒是小王同學的“嫁妝”,虎頭牌,用兩節電池,尾部有個能拉出來的鐵環,拴在腰間很方便。
之所以拿手電筒,是因為現在天黑的早,玉器廠那邊不給開燈。
雖然是廢料,但畢竟在廠內,剛開始去撿邊角料的時候,唐植桐給看門大爺塞了一盒煙。
看門的大爺樂嗬嗬的收了,無非就是給開門、關個門的事。
玉器廠的原料和半成品都在倉庫,有人24小時看守,他壓根不怕唐植桐偷盜。
人老成精,雖然是這麼想,但看門大爺還是拿著唐植桐的一盒煙,去給倉管遞了兩顆,省的他多嘴多舌多生事端。
唐植桐則靜靜的蹲在廢料邊上,用手電筒挨個檢查,碰到好的就攥手裡,扔空間。
現在就這條件,沒有強光手電,隻能用這種手電湊合著。
若不是怕被玉器廠發現,唐植桐都想著把這廢料都薅走,回家慢慢挑,但顯然不能這麼做,隻能速戰速決,因為現在的電池不是很耐用。
除了這兩件事,唐植桐還在上課的時候畫了兩副打皮神器的圖紙。
作為一個居家男人,唐植桐以前沒少乾家務,打皮神器他很中意土瑞的一個品牌,抄國外的,一點都不心疼。
唐植桐中意這個牌子,並不是因為刀口有多鋒利,而是因為優良的人體工學設計,怎麼用怎麼得勁。
這個牌子的刀具,雖然宣傳的很牛叉,但實際使用效果也就那樣,隻是人家將眾多工具集成到一起,便於攜帶罷了。
打皮器的刀口其實也就那樣,仔細看還謔謔丫丫的。
可話又說回來,打個皮的事,又沒有多少硬物,對刀口的要求比菜刀都低。
唐植桐相信以現有的工業基礎,國內能做出這種刀片。
至於用什麼材料、怎麼把刀片安裝上、能不能有市場、怎麼實現量產等問題,唐植桐主打一個不管不問,這不是一個小老百姓需要操心的問題。
這幾天,唐植桐陸續收到了邵劍林、薑新文、郝立梅的回信。
無一例外,三位培訓時的同學上來先是對唐植桐讀大學表達了祝賀。
接下來當然是敘舊,然後說了各自的推廣進度,倒倒苦水。
除了邵劍林以外,其他二位都順帶著請求考核的時候讓唐植桐高抬貴手。
至於什麼暗箱操作,信裡當然不能明說,隻說有機會帶唐植桐遊覽一下當地的自然風光雲雲。
邵劍林的信到的最晚,是個包裹,11月7號才到。
這位大哥也更實在,對待唐植桐也不同,千裡迢迢的給他寄來了葡萄乾。
唐植桐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去郵局取的。
作為郵電學院,部裡照顧很周到,不僅在宿舍內按了電話,學校臨街房還有個郵局,收寄個信件啥的都很方便。
唐植桐借用郵局的剪刀將包裹剪開,出了門將葡萄乾扔空間,拿著信看了起來。
除了祝賀的話之外,邵劍林在信裡專門提到:
“我問過運輸的同誌,哈密瓜沒法通過郵寄運輸,等到了也顛爛了,隻能寄些不怕顛的葡萄乾。
至於哈密瓜,還是等有機會你自己過來親自嘗吧。”
至於讓唐植桐在考核時照顧的話,邵劍林一句都沒提。
嘖嘖嘖,瞧這水平,唐植桐都佩服。
剛回到宿舍,羅誌平就找上了唐植桐。
“唐老師,有個彆同學著急,想問問這次社會實踐的工錢什麼時候發,您知道嗎?”由於羅誌平平時與同學們走得比較近,也好說話,不少人有事都去找他。
羅誌平自然是不知道的,又不好意思去找魏之楨問,安撫住同學後,就來找唐植桐。
“我不知道。”唐植桐搖頭,想了一下,又補充道:“按照正常流程,得等到活動結束,物資局或者煤場與學院結算,到時候才會發到個人手裡。”
“好嘞,我也這麼覺得,回頭就跟他們這麼說,再耐心等等。”羅誌平聽後點點頭。
“嗯,彆急、彆鬨。如果有急用錢的同學,可以讓他們來找我借。”儘管唐植桐覺得這隻是有個彆同學沉不住氣,但還是交代道。
在這當學生吃穿是有保證的,但也不排除得知家裡困難,一時把錢多寄了些回去的情況。
唐植桐身為生活委員,要關注學生的生活情況不假,但僅限於學校內,至於家庭嘛,誰家又寬裕呢?根本管不過來啊!
唐植桐不想露富,但更不想把這事鬨到魏之楨麵前,那就有些忒不知好歹了。
“應該不是缺錢。真有急缺的,我這也有。”羅誌平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