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麗身上癢癢,叫小靜一起去澡堂子。春花總不去,說天冷,“你不去不行啊?”“不去不行。”春麗和媽去,自己去,總之就要去。
洗澡回來,說太舒服了,坐炕頭剪紙。小傑說:“是給我剪的。”“一邊去,這是給同學的。”“你隻能為我做,不許為他人做。”“死一邊去。”“我告訴媽,你和……眉來眼去……”“我撕你嘴。”她伸手在小傑頭和臉上摸,小傑晃動頭,她最後揪住了耳朵,小傑握她手,“我不告訴……”“告訴什麼,本來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小傑掙脫,春麗摔倒了,學織手套還沒織完,上麵的鋁針紮了眼,啊呀——
田嬸嚇慌了,手腳都不聽使喚,給春麗包裹了圍脖圍巾套上大衣連忙上醫院。
幸好無大礙,紮眼白了,表皮兒上。大夫說可能留個“點兒”。
老田歎氣,“禍不單行。”
手套不織了,“喪門星!”讓小傑拿走,送回老司家去。
第二天,永和帶來罐頭,給春麗,給小麗留一個。小麗覺得很新鮮,看那貼兒。小月看裡麵,“酸楂啊!”小誌說:“是山楂。”“不爛吧?”“密封的。”小月把罐頭瓶歪著,倒過來,反複看。小麗看貼兒上的字,笑:“我也說酸楂。”永和說:“我媽也這麼叫,我告訴她改,她還那麼說,說習慣了。”小麗看小月喜歡,說:“給你。”小艾不讓要,說“人家還沒舍得……”小月說:“我不要,這不是好來的。”“胡說!”永和生氣了,那是他在上水庫救了一個小孩,人家感謝他送給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