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轉到外地,和家鄉這邊聯係極少。家裡老人都上了年紀,都接到他那,媳婦還感動呢。兩方老人的收入都歸他管,最後都在他那辦的喪事。他家有事,紅白事,都通知,怕人不去,發了短信,還要打幾遍電話。等到彆人家有什麼事,他不去,他就編各種理由,說有特殊情況,病了,家裡有事兒,說漏水發水了,就沒說著火。或者,說手機壞了。
他的手機總換號。
他對新提拔的人不服,寫信、打電話“告”。媳婦一說誰誰提了,他就生氣,說當官有什麼,早晚都得進去!
翻看舊照片,一看升職的人就生氣,看原來“合作”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剪開,撕了,燒了。
買了東西,用著不合適,就發脾氣,罵製造商不長腦子,這哪是人乾的活,這簡直是傻子設計!小文嫌媳婦做的飯菜不好吃,總發脾氣。媳婦跟他離了——被他稱作“癡呆”“傻了吧唧”的聽眾走了。沒人理他。他說自己不是最好的人,也不是最壞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