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這天,二姐要開學了。吳尚榮原來準備蹬自行車送江永紅去縣中學。
既然劉星全開了車來,就叫劉星全開車把他們送過去。
恰好吳定懷說糖酒公司劉經理要100瓶藥酒,原來準備自己開車來取的,今天他乾脆搭車給他們送去。
於是車先開到糖酒公司樓下,由吳定懷、劉星全、吳尚榮他們把酒抱了上去。
三人進了劉經理辦公室,劉經理正在給兩個下屬安排事情。
見吳定懷他們親自把酒送來了,忙招呼他們坐下喝茶。
吳定懷就向劉經理介紹道:“劉經理,這個就是我的本家侄兒,酒廠的小老板吳尚榮。”
吳尚榮連忙站了起來鞠躬道:“劉叔叔好,晚輩吳尚榮,今後請多多關照。今天帶了110瓶藥酒過來,其中有10瓶是我送給你私人的,所以一會你給我懷三伯結賬時,還是隻給100瓶的錢就行了。”
劉經理道:“這多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麵就讓你如此破費。”
吳尚榮:“劉叔叔不用客氣,你是我懷三伯的朋友,也就是我們酒廠的貴人,今後我們酒廠的一些事情還要仰仗你。”
“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今後有用得著我老劉的地方,你讓吳三哥來說一聲就行了。”
“好的,好的。那我懷三伯留下來結賬,我表姐還在下麵等我們送她去學校,就先告辭了。”
放下吳尚榮帶二姐去買床上用品和報名這些事暫且不表。
我們先說劉經理見吳尚榮下樓去了後,他讓吳定懷暫時等一下,他去隔壁的財務室吩咐財務上支付800元現金,取來清好後,拿到辦公室來付酒錢。
然後又喊人把100瓶養生酒放到櫃台上試賣。
不一會兒,出納把錢拿了過來,親自點給了吳定懷。
吳定懷把錢收好後,正要向劉經理告辭。
劉經理說:“懷三哥你坐下,我正好有一件事情要請教你。就是我家那個大娃兒劉星,那些天給他家媽賭氣,跑到鄉下哪個同學家去住了幾天,臘月二十五就跑了的,初三才回來。”
“回來過後就皮膚發癢,起紅斑。越撓越癢,越癢越撓。抓得渾身體無完膚了,睡也睡不好,飯也吃不香。全家人被他弄得年都沒有過安寧。”
“中藥也吃了,西藥也吃了。皮膚科的醫生也看了,民間的醫生還用麝香麻線來燒了,都不見好轉。”
“我知道你吳老哥相識滿天下,自身對疑難雜症也很有辦法,你看是你親自去我家裡看一下呢,還是推薦一個人來幫我家娃兒看一下。”
這位劉經理在吳定懷麵前倒了一大攤苦水。
“你早說,你那娃兒說不定都好了。”
吳定懷繼續道:“剛才到你這裡送酒的那個小老板,自小就暗中拜一個無名道人為師,什麼疑難雜症,什麼怪毛病幾乎沒有不能醫治的。隻是,他的藥培植起來不易,可能有點貴。但是醫術我敢拍胸口,絕對三到五天就見效。”
“好!你吳老哥都說行的,肯定行。至於錢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不瞞你說,這幾天我已經花了三百多了,任何作用都沒有起。”
“你也知道,我隻有這根獨苗,其餘三個是女兒,所以哪怕再花上千元,都要把他治好。”
“行,我現在出去找我侄兒。中午到你辦公室來,你帶我們去你家。”
劉經理道:“我馬上讓夥食團多準備一點飯菜,中午在夥食團吃了飯再去看。”
吳定懷看了一下手表,估計吳尚榮他們已經給江永紅買好了東西,去學校報名去了。
他就決定去學校門口等他們。
縣中學在城外的東南,在牛池鎮到縣城的公路邊。離縣城有三裡路,中間是鐵木竹漆廠,剛走到廠房門口,劉星全開的車就追上了他,原來他們才買好東西去學校。
劉星全老遠就發現了吳定懷,把車停下讓他上車。
吳定懷說,劉經理的娃兒得了怪毛病,請吳尚榮去治療。不如麻煩劉師傅把江永紅送去學校報名。
把江永紅安頓好了後,開車到糖酒公司來停好,到夥食團吃了中午飯後,就一同到劉經理家裡去。
劉星全點頭答同意了,吳尚榮又從自己身上拿了100元錢給二姐:“還差啥子,你自己買。”
江永紅說家裡今年給了她兩百元錢,往年全年都用不到這麼多。
吳尚榮說:“好吧,沒有錢了到酒廠來拿。現在咱們不差錢了。想吃肉每頓都打來吃,用不著節約。看身體差了考起學校都不要你。”
江永紅笑道:“知道啦,我是你姐,我知道的比你還多。把我看成比你還小得多似的。”
在另一個時空,江永紅就是因為太節約,考起了學校,身體不過關,又複讀了一年才上了專科學校的。
重生一次,吳尚榮發誓,一定不能讓這種情況再次發生。
吳尚榮下了車,吳定懷把劉經理的兒子劉星的病情向他作了簡單的介紹。
吳定懷說:“他那兒子的病多半是在外麵不學好惹上的。加上劉經理也算不上一個清廉的人,手握物資分配大權,家裡從來不缺錢。我已經說了你的藥很稀缺,價錢特貴。所以,可以適當宰他家一下。”
吳尚榮道:“知道了,你懷三伯辦事果然滴水不漏。我去檢查了後,如果不是乾了壞事得的病,就說不很嚴重,隨便收他一百元錢就行,相當於把送他的酒的錢掙回來。”
“如果是他自作孽,那就算800元藥錢收他600元,讓他再欠咱們一個人情。”
吳定懷哈哈笑道:“我看你比我還厲害,宰了他一下,還要讓他記你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