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色霸氣一出,普通人會立刻暈倒,撐不住的人就是渣渣,根本沒有資格參加高等級的戰鬥。看到周圍的人全部倒下,霜月耕四郎壓力很大,但就算對手是霸氣強者,自己也不能動搖,必須守護村子。然而不等他反應過來,杜蘭已經來到了眼前,一根手指頂在了劍客的肚子。轟!手指寸勁,杜蘭用一點點的力氣將眼前這位守護村子的武士打飛,落地的時候,人直接昏死過去。杜蘭和迪妮莎則來到墓地,將劍插入了古伊娜的墓地。喚醒少女的靈魂,複活成為惡靈少女。血肉變為火焰,變得很露骨。少女的記憶停留在死亡的時候,從樓梯摔下,死得很憋屈。“你們是誰?”“我們是路過的天災,順路破壞一下死亡。”杜蘭說道:“少女啊,出海吧,大海上有著很多神奇的力量。在這個小地方是無法破壞枷鎖的,偉大航路才是你的歸宿。”“破壞枷鎖?”少女確實有個心結,就是女子不如男,不管她如何修煉,都無法成為傑出的劍豪,因為女生在各方麵素質都輸給男生。“沒錯,打破枷鎖。在偉大航路上,不但女生可以成為劍豪,連殘疾人都可以。你可知道當今世界上最強的劍豪之一,是個獨臂劍客?他身殘誌堅,成為了赫赫威名的四皇。所以大海上有無限的可能,打破枷鎖的力量就蘊含在其中。”少女的骷髏眼眶中出現了一道神光,顯然是心動了,她要去大海。連殘疾人都可以成為劍豪,自己沒有理由做不到。杜蘭看對方有了目標,轉身就走。“謝謝,請告訴我,你們叫什麼?”“我們是隨心所欲的天災,移動到哪裡,就要破壞哪裡,少女啊,自由就在大海上,去吧,無需猶豫,做你想做的,說你想說的,大海能包容一切。”杜蘭說完就和迪妮莎消失了。少女非常向往,她身上有很多桎梏等待打破,充滿了動力。杜蘭和迪妮莎繼續移動,來到了羅賓的老家。雖然屠魔令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但村子還是一片蕭條。畢竟以前村子是依靠學者支撐經濟的,屠魔令之後,已經沒有學者敢回來繼續研究。學者一走,沒有外來的資本,村子就沒有了賺錢的能力,自然就窮困了。沒錢,吃不飽穿不暖,很是艱苦。但這件事情能怪誰呢?學者研究了消失的一百年曆史,違反了海軍的社會自由,被海軍消滅也是很正常的。而學者遵守道德自由,寧願自己被燒死,也要保護書本,把書全部沉在水裡,避免知識遭受浩劫。他們又做錯了什麼?當道德自由和社會自由對抗的時候,誰輸誰贏呢?大家都是贏家,都守住了自己的自由。“皆大歡喜。”杜蘭表示沒有輸家的屠魔令,真是非常不錯。要是村民聽到了杜蘭的話,肯定會朝他身上吐口水,海軍和學者倒是都贏了,那村民呢?他們的生活全完了,沒學者就沒經濟,沒海軍就沒安全,結果現在他們窮得連海賊都不願意靠近。來到了羅賓母親歐爾比雅的死亡現場,開始複活。依舊是很露骨的畫麵,以及火焰的血肉。作為學者她的接受能力很強,看到自己的火焰形態,就知道很可能是被某種惡魔果實複活了,而眼前的男女就是複活自己的人。但為什麼?她不理解,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學者,沒有什麼複活的價值。“你們是誰?”“移動的天災,通緝的罪犯,大海的旅客。”杜蘭說道。“為什麼複活我?”“這是我的自由,我愛複活就複活了,不需要理由。”這算是什麼道理?歐爾比雅完全無法理解,她看向草地,看著周圍的地形,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是‘全知大樹’,不過樹已經沒了,隻有剩下草地。全知大樹是一個巨大的圖書館,是學者研究的地方,卻被海軍全部燒掉,最後學者在大火中搶救圖書,堅持自己的道德自由,放棄了逃生的機會。“過去多久了?”環境完全變了。“十幾年吧。”杜蘭說道。不知道女兒怎麼樣了,自己死後,她成為了孤兒,肯定吃了很多苦吧。她相信女兒肯定能活下去,但肯定會吃很多苦。不過想念一下女兒之後,她又想起了古代文本,想到了自己的研究。這不僅僅是自己的研究,也是亡夫的研究。學者們都想研究消失的一百年曆史,當年一共三十多位學者出海,卻被海軍發現,死了三十三人,最後還導致了屠魔令,整個村子都被毀掉了。“我認為你們做的對,妨礙自由的曆史就應該被揭開,就應該讓大家知道曆史的真相。”杜蘭說道:“自己想做就去做,根本不用在乎海軍,也不用在乎百姓,管他們死活乾什麼?自己爽才是最重要的。”作為學者,歐爾比雅聽出對方口中的陰陽怪氣,看似支持,但完全就是在諷刺:“你認為學者不應該追求真相麼?”“我支持。”杜蘭當然支持,不過追求真相也要按照基本法,也掌握實踐的方法,不是莽就行了。做事情要看有沒有做成的環境,沒做成的環境就要忍耐。不是說想做的事情都能做成,每個人都想高官得坐駿馬得騎,但怎麼做到?能有幾個人做成?想歸想,做的時候可不能想當然。學者就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雖然有一肚子的知識,卻不會判斷環境,無法活學活用。杜蘭確實支持學者追求真相,但不讚成他們追求的方式。明知道自己是在違法,也不懂得低調,不懂得鬥爭,這不是找死麼?“你支持?可你的語氣卻一點也不像。”杜蘭說道:“我的語氣很重要麼?世界征服明令規定不得研究消失的曆史,你們不也沒聽麼?我覺得你們做的很對,憑什麼他們說不研究就不研究了?就研究。”“你是海賊?”看杜蘭反對海軍,她懷疑杜蘭是海賊。“不,我不是海賊,我也支持海軍對你們發動屠魔令,憑什麼你們研究就研究了,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規矩?就該發動屠魔令清洗罪犯。我支持學者,也支持海軍,我支持所有人的自由,大家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就是我追求的混沌世界。”杜蘭說道:“我代表自然自由,沒有法則,沒有道德,隻有自由,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目光,看到不爽的人就殺,看到順眼的人就救,無拘無束,百無禁忌!”瘋子,歐爾比雅聽了,隻覺得混沌世界就是全員瘋狂的世界。沒有秩序,沒有標準,每個人都和野獸一樣發泄內心人欲,這種世界隻有瘋狂和恐怖。眼前兩個人肯定不是海軍,但也不是海賊,而是沒有法律意識和道德底線的瘋子。歐爾比雅堅持道德自由,不認為違法有什麼錯,隻要是為了真相就值得,海軍不應該阻攔學者的研究。但道德自由有個問題,就是學者的道德隻是學者的,不是鐵匠的,不是農民的……學者追求真相,可能會妨礙農民種田,破壞鐵匠打鐵的和平環境。就好像孔子克己複禮,說守孝應該三年,但弟子宰我非說一年。孔子的道德自由不是宰我的道德自由,最後氣得孔子大罵宰我不仁。道德自由能要求自己,很難要求彆人,甚至會阻礙彆人的道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