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衝突是多了起來。超能力者和普通人,超能力者和超能力者,都有衝突。
你的規則不是我的規則,大家互相不服,那就隻能打起來了。
超級隊長建立了一個理想國,但隨著資源越來越少,混亂也浮現水麵。
這個時候超級隊長是大呼‘自由’,表示自己的烏托邦是自由的,而普通人社會都是不自由的。
杜蘭表示這就要看看是‘自然自由’還是‘社會自由’了。
自然自由,就是隻要能做的事情都可以做,哪怕違法犯罪也能做。社會自由,就是法律道德規定的自由才是自由。
西方社會肯定都是追捧社會自由,因為公民有義務和權利,肯定不可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且公民聚集在一起會有公意,公意約束每一個人,誰都不能反對,就等於是政治正確了。
當然了我的公意不是你的公意,你的公意不是我的公意,所以肯定要打起來。
因為有這種社會構成,所以西方公民從來不雙標,都是單標的,遵守他們的公意,遵守他們的社會自由,才是自由。不遵守就是邪惡,就是敵人。
而公民的公意、社會自由肯定是對自己有利,不會保護彆人的利益,所以就得打。資源多的時候,大家還湊合,資源一少,就得打得不可開交。
“自由也是分類的。”杜蘭表示超級隊長肯定是沒怎麼讀書,所以被美帝忽悠了,不知道西方的自由是分自然和社會兩種的。公民用自然自由換取權利,就剩下社會自由,所以他們喊自由,其實就是遵守自己的規則是自由,其他規則都不自由。
超級隊長雖然沒怎麼讀過書,但畢竟是西方人,所以知道用自由作為武器。隻有遵守他建立的超能力規則的超能力者是自由的,其他一切都是邪惡的、不自由的。
既然彆人都是不自由的,那麼超級隊長自然可以燒殺搶掠。
“嘖嘖,資源一少,就要打起來,這理想國也不怎麼理想。這才兩個月啊。”杜蘭本來因為超能力烏托邦怎麼也能支持三個月,結果兩個月就動蕩了。
不過周圍的地主也不傻,早就做好準備了。都是在西方遊戲規則裡生存的,誰不知道誰啊,他們就知道超級隊長一旦沒錢,就會想著搶劫。
為什麼不努力工作?當然是公民已經用自然自由換取了權利,一起工作不是要上交權利了?如果他們既沒有自然自由,也沒有權利,那是什麼?那是奴隸。
如果超級隊長讓大家工作,公民就會反對他。因為超級隊長是要把公民變成奴隸,絕對不行。
公民支持超級隊長,為超級隊長打仗,已經交出了自然自由,那麼超級隊長就要給權利,不給不行。如果不給,甚至還想剝奪,那超級隊長就是自尋死路。
所以不能工作,隻能燒殺搶掠。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工作,做生意又不會,隻能搶劫才能生活的樣子,這就是超能理想國的現狀。
“其實最初的自由懟的是宗教。宗教是出生就有原罪,所以用自然自由去懟。原罪就是一出生就接受教會的義務和權利,自然自由則是可以用來交換權利的籌碼,到底是和宗教交換,還是和國王交換,亦或是和領主交換,或者和資本家交換,都是自然自由,人可以自己選。”杜蘭知道自然自由是突破了宗教的限製。
宗教告訴大家一出生就有原罪,所以隻能給宗教儘義務,享受宗教給的權利。
但自然自由告訴大家可以自己選,不用非得是宗教,社會上的其他集團也一樣可以交易,這是自由的。
一旦確定了交易,自然自由就會換成權利,變成社會自由,社會自由就是法律允許的自由才是自由,不允許的不能做,其實就是義務和權利。
隻是這個社會自由不一定是宗教了,可以是資本,可以是貴族,甚至可以是奴隸主,想選什麼都可以,但選好了就必須遵守。
懟宗教當然是非常好用的,但新的社會自由除了資本是新的之外,王權、貴族、奴隸主都是宗教之前就有的,所以把自然自由交給王權、貴族、奴隸主,其實就是社會的退步,還不如宗教呢。
至於資本,其實也是貴族,隻是從分封土地,變成了分封資本。分封製度,在擴張的時候肯定好,但無法擴張之後,資本貴族也就那樣,相對於宗教也是退步的。
所以自然自由懟了宗教,但並沒有提出一個比宗教的社會自由更好的方案。
每個人都可以用自然自由去交換權利,交換之後就是社會自由,就有了權利和義務。
自然自由是什麼都可以做,社會自由是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如果不交換自然自由,雖然沒有義務,但也沒有權利,就不是人,而是野獸。
古羅馬選擇一神教,是因為擴張到了極致,麵對廣闊的土地急需要一體化的發展,才會選擇宗教,宗教就是將上中下一體化。可惜羅馬不給力,最後失敗了,於是大家都放棄了一體化。
宗教是一體化的,自然自由就是分化的,因為每個人都可以選擇其他的路線規則。
自然自由懟贏了宗教,可其他選擇全是退回到了羅馬之前的樣子,再也無緣一體化。
而且自然自由,也導致了大量莫名其妙的團體,以及邪教勢力的出現。
本來人一出生就需要接受上帝的管理,遵守上帝的規則。但現在有自然自由了,完全可以選擇亂七八糟的勢力,然後遵守他們的公意。
不像中原,一出生的孩子就有孩子的規則,長大了有長大的規則,交朋友有交朋友的規則,工作有工作的規則。每一個階段都在壓抑自然自由,因為自然自由這東西需要智慧和學問才能駕馭,才能做出適當的選擇。
要是不教育,一個孩子就可以去違法。西方就是沒辦法約束自然自由,隻能約束社會自由,所以才搞得亂七八糟的,甚至會有老師教男孩做女孩,女孩做男孩。
這種人渣老師使用自己的社會自由去乾涉孩子的自然自由,因為西方沒有統一的管理自然自由的規則,那自然是法無禁止即可為。
在東方是肯定不行的,孩子出生就有約束自然自由的規則,社會公認孩子就應該做個愛學習的孩子,做個有出息的孩子,做個棟梁之才。相對孩子的權利是接受社會的保護,家庭的保護,大家守護祖國的花骨朵。
不是孩子想乾嘛就乾嘛,不可以把自然自由交給奴隸主、邪教、地主做交易。
在西方,一個孩子如果沒有交換自然自由,就沒有得到保護的權利,生得隨機,死得自由。可孩子又怎麼知道如何交換呢?老師、家長、社會就會進行亂七八糟的引導,結果孩子就莫名其妙了加入了奴隸主、地主、邪教的勢力中。
當然公民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公民,肯定是受到公民公意的約束,就會被要求努力學習,好好上進,不卷成積極公民都沒臉見人。
這就可以看出區彆了,自由民的孩子生得隨機、死得自由。公民的孩子一出生就完成了交換,自然自由換成公民權利,接受公民的社會自由。
自然自由應該和進步的力量做交換,不能和落後的力量作交換,可惜孩子哪裡懂呢,就被帶陰溝裡了。有利於提升生產力、提升分配效率的是先進的,而不利於生產力和分配效率發展的是落後的。
這就是自然自由,社會自由。自然自由隻是交換權利的籌碼,最初是用來懟宗教的,能平衡權利和義務的還是社會自由。西方喊的也是社會自由,自然自由已經成為毒害西方根基的毒瘤,成為了人渣禍害孩子的捷徑,成為了落後勢力生存的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