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她相信銀時一定會來救她,對鬼兵隊的人吼道:“阿銀一定會來救我的。”
“嗬嗬,他也不是高達的對手。”
就在這個時候,卻是攘夷誌士先衝了過來,原來桂小太郎之前也因為砍人事件失蹤,他們也找到了這裡。
“伊麗莎白”神樂看到桂的白色寵物一路衝殺過來。
高杉晉助豈能容一隻寵物囂張拔劍就砍,將伊麗莎白一分為二。
然而就在高杉晉助獰笑之時,一道寒光卻從伊麗莎白體內爆發,原來伊麗莎白裡麵藏著桂!
桂遇到瞎子劍客,被紅纓砍中受傷,將計就計假死避開,在關鍵的時候絕地反擊。一刀砍中了高杉晉助,不過感覺砍得不夠深,有什麼東西擋住了刀刃。
是高杉晉助懷裡的書,劍刃砍過書本,沒能造成致命一擊。
高杉晉助拿出染血的書籍,隨意一丟。
桂見狀,竟然也拿出了一本染血的同款書籍,原來這是他們以前上學的教科書,他們兩人都隨身攜帶,在關鍵的時候救了他們一命。
“還真是可笑啊,我們竟然又被老師救了一命。”桂說道,當日他確實差點被紅纓砍死,要不是教科書擋住一擊,就真的萬事休矣。
所以才說知識改變命運,如果他們沒有隨身攜帶知識,就已經被打死了。
高杉晉助嘲笑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卻還掛在嘴邊,隻能說明你沒有任何的成長,桂。”他站了起來,指著天空的高達說道:“血肉之軀是無法抵抗鋼鐵兵器的。”
爆炸聲起,此時高達已經出動,並且靈活走位,進攻攘夷誌士的飛船。那些飛船都是民用,並非戰艦,根本不是對手。
咻!
此時警視廳的戰艦也過來了,列隊,對高達進行轟炸。但他們忘記了,高達是新時代的兵器,其靈活機動是戰艦的噩夢。
就好像二戰的戰鬥機改變了戰艦稱王的時代,高達的出現,也讓宇宙戰艦相形見絀。
“愚蠢啊。”把紅纓換成了高達,戰鬥力果然提升了很多,瞎子高興地說道:“果然武士已經是落後於時代的存在,你們這些人也清醒過來吧。浮遊炮!”
光線在戰場上閃爍,這是一個時代的悲歌。
警視廳的戰艦都發生了爆炸,開始下沉。好在下方是海麵,就算墜落也不用擔心傷害花花草草,不用擔心傷害小朋友。
轟,完成戰鬥,回到母艦,瞎子忍不住對高杉晉助說道:“這玩意比紅纓好用多了。”
一旁的粗眉毛的鑄劍師聽不下去了,吼道:“這可和說好的不一樣,不是說了要用紅纓推翻幕府麼用妖刀毀滅這個愚蠢的時代,現在你們卻用高達,算什麼意思”
鑄劍師有屬於自己的驕傲,他繼承父親的衣缽鑄造妖刀,就是希望複仇,向這個頒布《廢刀令》的幕府複仇。
因為《廢刀令》的頒布,不單單武士失去了立身之本,鑄劍師同樣如此,成為了舊時代的殘黨,成為了被詛咒的存在,他們這些鑄劍師同樣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方式。他的父親就是因為《廢刀令》而鬱鬱而終,一生才華無處施展。
粗眉毛的鑄劍師也一樣,他深深地感受到了和父親一樣的悲涼。隻是他不服,他要讓父親的刀斬開迷蒙的世界,和鬼兵隊一拍即合。可是現在鬼兵隊用上了高達,能自主學習的紅纓被拋棄了,也代表著鑄劍師再一次被拋棄了。
“什麼武士,什麼鑄劍師,都是被世代束縛的笨蛋。”瞎子激動地說道:“在斬斷時代之前,我們要先斬斷武士身上的枷鎖。如果推翻幕府,是讓這個世界回到武士的時代,是要回到過去的歲月,根本不可能,老百姓不會答應的。因為我們這些舊時代的武士就是不如天人,天人欺壓百姓,好歹還有高科技,我們武士欺壓百姓,可沒好處給他們。所以他們根本不會歡迎武士回歸朝堂的,哈哈哈……”
瞎子已經斬斷了武士的身份,現在要以高達駕駛員的身份重新開始,批判武士的時候是一點也不客氣。
高杉晉助的臉色不怎麼好看,雖然他討厭幕府,但他還是看重自己身上的武士身份,因為有這個身份,很多事情才能做,沒有這個身份,很多事情就不能做,甚至連倒幕的資格都沒有。
可是瞎子說的也對,就算他們倒幕成功,又能如何要麼閉關鎖國,回到以前的時代。要麼和天人繼續勾結,和現在沒什麼不同,他們隻是為了自己,而不是為了天下。
攘夷誌士也提不出更好的製度,更好的綱領,他們這些底層武士隻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而戰,哪怕是銀時他們,也隻是為了自己的老師,而不是為了天下。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說的還真是好聽,可惜我們這些舊時代的殘黨有著不得不戰鬥的理由啊。”銀時不知何時也來到了戰艦上,手持一柄真刀,準備和高達硬碰硬。他的表情很隨意,似乎並不是來一決生死的,也不是來陳訴理念,而是隻是來走一場,不負人生,不負良心。
劍出鞘,是鑄劍師妹妹打造的盤龍刀,這把劍剛剛出爐就遇上了畢生最強大的敵人——高達。
“果然武士都很愚蠢,你以為自己還能有那麼好的運氣麼上次沒有讓你化成灰燼,這次一定要殺了你。”瞎子表示銀時是自尋死路。
銀魂卻很淡然,抬劍說道:“你能殺死我的話,儘管來吧。”
“銀時,太危險了。”桂和神樂都喊道。
高杉晉助和他的鬼兵隊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切,武士對高達還真是奇觀呢。
瞎子表示武士加上一把普普通通的刀,這樣的組合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冷笑道:“作為獎勵,我就讓你死個痛快。”光束步槍直接射擊。
銀時瞬間加速,奔跑,躲開灼熱的光芒,將自己的潛能全部壓榨出來,機會隻有一次,隻有一次!他的目標很簡單,就是靠近高達,將劍刺入高達的頭部,現在他們的距離和高度差是可以做到的,隻要對方不動,那自己就能奪走對方的視野。
咻,第二槍。高達瞄準移動的小型目標,還真是有些高射炮打蚊子,畢竟高達設計出來就不是為了對付步兵的。
“還真是和老鼠一樣亂躥。”瞄準銀時再次射擊,這次他進行了預判。
“老鼠也有奮起的時候。”銀時預判了瞎子的預判,比戰鬥的本能,銀時在對方之上,他迅速拔出洞爺湖甩出去,撞上光束步槍的攻擊,為他爭取到了最重要的攻擊間隙,幾乎是貼著紅色光束跳了起來,如越龍門的鯉魚,冒著高溫,舉劍刺入高達的雙眼,然後爆發雙臂的肌肉,橫掃一劍,破壞兩隻眼睛。
大家都看到了一個男人在和高達戰鬥,並且還將破壞了高達的監視器,這是何等的實力仿佛銀時才是真正的白色惡魔,高達反而成為了受害者。
“那身姿,那刀刃,那銀發,就是戰場上的夜叉。”桂喃喃自語地說道。
“那個男人在生死之間,覺醒了。”高杉也忍不住說道。
他們是最熟悉銀時戰鬥力的,知道銀時絕對是最可怕的武士,他的身體內寄宿著野獸。
其實隻有銀時知道,他的身體被榨乾了,他是向死而生,從小就在戰場上求生的他很清楚想要生存,首先就要忘記生存,不要害怕榨乾生命力,隻要沒有死去,就要戰鬥,哪怕全身骨骼爆裂,內臟分解,肌肉融化,隻剩下意識,也要戰鬥下去,拚儘自己的靈魂戰鬥到最後。